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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都給了我,那嫂嫂怎么辦?”東西都給了她,裴氏想李弘的時候能做什么? “我有太子送我的禮物,有那些東西陪著我夠了,手扎之中的內容,想來對meimei更有用一些。太子沒有做到的事,一直都很感謝meimei為他做到了,所以他這一生雖然短暫,卻為有meimei這樣一個愿意為他付出的公主而歡喜?!迸崾陷p聲地道來,她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在他的心里究竟什么最重要。 李初悲痛不能自己,這不是李弘真正想要看到的。 “長安,我就不回去了,往后都在洛陽,守著這里,陪著太子?!迸崾系牧硪粋€打算不怕告訴李初,李初微微頓住了,“哥哥不會希望你這一生為他而付出所有,你可以,可以有更好的人生的?!?/br> 裴氏搖了搖頭,“嫁給太子,我得到尊敬,愛護,再是別的人都不如太子,我會想著太子的,與其變得面目全非,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讓自己陷入泥濘中。就這樣全心全意的想著太子,安安靜靜的渡過余生,旁人不懂,meimei想是明了的?!?/br> 有些事,不說是不說,可是裴氏相信她的心思能瞞得過別的人,卻瞞不過李初,李初,會懂她的感情的。 “只要嫂嫂歡喜就好,在李家,嫂嫂不管想要什么都可以的?!本退憷詈牒团崾蠠o子,那又如何,有一個追封為皇帝的丈夫,裴氏此生都將是李家所敬仰的人。她在李家一日,誰都不敢對她不敬。 李初接過裴氏送來的小盒子裝的東西,里面都是李弘的手扎,送走裴氏,走在回長安的路上,李初將李弘的所有手扎都看完了,也才知道在李弘的心里,他是明白李治的打算的,天下江山總要人撐起來的,他的身體不能支撐他做到李治的希望,李初可以,而一切只需要他給李初絕對的信任。 李治將自己所有的一切,讓李初去做的事,全都一一給李弘講得清清楚,一絲都沒有瞞過李弘,所以李弘在手扎里記下李治說的所有話,時時刻刻的也在提醒自己,不能忘了初心,不能忘記李初眼下做的再多,都是為了誰。 大唐江山,天下太平,這是他們身為大唐的皇族應該做的事,他要時刻的記住,永遠都不能失了自己的本心。 李弘,至死都沒有懷疑過李初半分,他對李初的擔心,僅僅是限于李初太過鋒芒畢露,是否會為她自己招來禍事,修渠引水開荒,雖然看似是利于天下,利于百姓之事,未必見得就合乎世族,李弘勸李初的話,都在給李初寫的信里提到過。 蕭太后:“李弘不負你一番掏心掏肺的對待?!?/br> 呂太后:“所以,以真心待人,群主你對得起李弘,天命所定,不是你能改變的,你再難過傷心,這個坎總要過去?!?/br> 她們一直都不敢勸李初,李初哭也罷,淋雨也好,都是李初的宣泄,哭出來,宣泄出來總是比藏在心里要好得多的,她們都懂得這個道理,也希望李初可以堅強一些的撐過去。 李初看完李弘所有的手扎,朝她們應了一聲,她只是想再念著李弘一些,不想他才去了,一個個人都把他給忘了。 可是,李弘不在,總是有太多的人急于抹去關于他的一切,太子人選總是要換的,抵達長安后,朝臣上折請再立太子,李治在宣政殿內久久不言,武媚娘勸道:“太子不定,徒起爭端,陛下?!?/br> “請天皇早立太子,以安天下人心?!碧旎?,天后,去歲時,李治和武媚娘稱雙圣,避諱祖宗,進為天皇天后,眼下的朝臣,皆以如此而稱之。 李治明白,可至于此,有些事是要定下了,拖不得。 哪怕他覺得就李弘不在了,卻也依然在他的眼前,就在他的面前,恭敬的朝他行禮,可是,逝者終去了,他再是不舍,再是不愿意接受,終也只能接受。 “依你們所見,以立何人為太子?”李治開了口,臣子們都暗松一口氣,接話就好,只要李治接話,他們心中的大石就算落下了一半。 “依長依嫡,自然是沛王賢?!辈诲e,李賢現在成了李治和武媚娘的長子了,太子之位,李賢是最好的人選。 李治的手動了動,最終道:“好,不日舉行冊封大典?!?/br> 終究,這句話說了出口,太子,國之儲君,總是要定下的。 李治最是了解自己的兒子了,相比之下,李賢遠非李顯和李旦可比,李賢,只要胸襟能夠開廣一些,李治心中的大石就算是放下了,所以接下來要如何教導李賢,李治思量著。 得李治松下這話,確定立李賢為太子,所有臣子都松了一口氣,真是太好了,終于答應下,沒有再一味的沉浸在死去的孝敬皇帝的悲痛中,皇帝始終是皇帝,這樣很好。 武媚娘看向李治,待臣子都退去后,武媚娘問道:“陛下以為賢兒會是合適的太子人選嗎?” “看看?!崩钪螞]有說是不是,只是想要看看,看看之后才能下定論。 “是!”武媚娘明了李治的想法,無論合適或是不合適,現在都是李賢上位的最好時機,他是李治和武媚娘如今的長子,以長以嫡,只要李賢不曾犯下什么大錯,他就是最合適的太子人選。 而李初在得知不日李賢將被冊封為太子時,只道一聲知道了。 此時的李賢是歡喜的吧,只是不知道相較于李弘的死,他終于如愿以償的成為太子,哪一樣更重? 心中存有疑惑,李初卻不會同任何人問起。 而李治喚了李初過去,父女二人卻不發一言,但,他們都在李弘的靈位前坐了一夜。 天明時,李初道:“國之大事,容不得兒女情長,父親是皇帝,擔著天下,為了天下,能舍了自己,就沒有什么是父親所不能舍的,哥哥,很清楚父親念著他,想著他,我們把哥哥放在心里就夠了,旁人記得或是不記得哥哥,無人會在意?!?/br> 至少李弘是不會在意的,當太子的這些年,李弘的名聲不算太顯,他僅僅是做著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本份應該要做的事,天下臣子有多少人記得他,在他的心里都比不上自家人對他的記掛。 “賢兒若為太子,往日你……”李治往日看重李弘不假,最最掛心的何嘗不是李初,往日的李初處處的壓著李賢,現在李賢成為太子,依李賢的性子…… “父親,你是小看我,還是小看賢兒?平日再壓著賢兒的原因,等賢兒成為太子后他就會明白的,若是他不能明白,我也總會讓他明白的,你放心。從前哥哥在時如何,往后我還會如何?!崩畛醪幌胱尷钪芜^于憂心她,這些事她會處理好的,李治可以放心。 李治凝望著李初,李初道:“我往后會不離父親母親左右,有些事,有過一回就夠了,我不想再來第二次,各地修渠引水開荒之事,有了這些年教出的班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