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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而是告訴你,這件事就此定下,無論你想或是不想,我讓你進宮你就要進?!?/br> ……賀蘭敏秀想到自己進宮前存的那點小心思,此時此刻的她更覺得驚恐,她是不是想錯了什么,她以為的算計真的有用嗎? 想到這里,賀蘭敏秀不能確定自己要不要繼續。 武媚娘并不想管她,她原不把賀蘭敏秀放在眼里,畢竟得罪她的人是武順,背叛她的人是武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想要取武媚娘而代之的人也是武順,她僅想對付武順。 現在不一樣了,賀蘭敏秀有著一雙和武順一樣的眼睛,見到李治的那一刻,她那種癡迷的眼神,或許是對于李治本身,更或許是對李治代表的權利。 武媚娘就想看看,世上的人是不是都是一樣! “好了,下去吧,帶賀蘭小姐去休息,離兩位公主遠一些,尤其是安定公主?!碧匾舛谝痪?,武媚娘一直記得李初不喜歡賀蘭敏秀,所以不可以,也絕不能讓賀蘭敏秀驚了李初,讓李初不開心! 賀蘭敏秀不可置信地看向武媚娘,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武媚娘一樣。 武媚娘從來都知道李初是不喜歡她的,那么多年來武媚娘從來不說破,她同母親說起,同樣也曾和武媚娘說過,得到的卻是從來沒有這回事的說法。 可是一個喜歡或是不喜歡她的人,明顯的情緒難道她會蠢得分都分不出來嗎? 武媚娘勸自己的話不過是,李初是公主,是大唐的公主,更是帝后寵愛的公主,這樣的一位公主不喜歡她,同樣沒有和其他的世家貴女親近,或者李初生來性情孤僻,不喜和人往來。 對,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從前的賀蘭敏秀一直都是這樣的勸自己,并不想讓自己覺得自己那么無用。 現在她聽到什么,李初是不喜歡她,極是不喜歡。 武媚娘一直都很清楚這份不喜歡,騙著她的母親,同樣騙著她! “怎么?你很想問為什么?為什么我明知道初兒不喜歡你,那些年還會哄著你,道著沒有這回事?敏秀,我愿意哄著你,你不應該高興?我大可直接讓你連宮門都不能進一步,只因為你讓我的初兒不喜歡。憑這一點,你能一輩子都進不了這個宮門,相信嗎?” 武媚娘笑著問,居高臨下,俯視于人,全然的不屑和給你臉你不要臉的態度,令人驚心不已。 賀蘭敏秀驚出一身的冷汗,是的,在憤怒震驚之后,她很認同武媚娘的說法,有時候不說,有人愿意為你編織一個謊話,有人樂意騙著你,確實是一種榮幸,她現在難道不是如此? “在別人的面前什么都不要顯露出來,至少在你沒有能力,不可能和我抗衡前,不要把你的不喜,不悅表露出來,讓別人看到了,懂嗎?”武媚娘打擊完人,又教起人如何隱忍,如何在這宮中能夠活下去,活得好! 賀蘭敏秀接受接二連三的打擊,心驚不矣,諸多的話想說出來,話到嘴邊發現不敢說。 她怕死,武媚娘把武順如何死的事告訴她,聽起來似是和武媚娘沒有關系,可是她不相信。 手握大權的武媚娘,想要她們母女死會有多容易? 很容易,很容易的,容易得賀蘭敏秀只要一想都怕極了。 “皇后,陛下和公主催你快些去?!辟R蘭敏秀怕極武媚娘還要再說出什么嚇人的話時,一位宮女在外面喚起來,提醒武媚娘,李治和李初等她這會兒,已經催她快去了。 “這便去?!北绕鹨粋€只是想看看她都會做出什么樣事情的人罷了,在武媚娘的心里還是李治和李初更重要。 看了賀蘭敏秀一眼,武媚娘抬腳就走。 武媚娘一走,賀蘭敏秀已經癱坐在地,里衣早就已經被汗水浸濕,這就是那可以和李治一起垂簾聽政,坐在皇帝身后的皇后,大唐的皇后,她有些不能確定自己可不可以斗得贏武媚娘。 “賀蘭小姐,你請吧?!睂m人上前,小聲地提醒賀蘭敏秀,請她往一邊去。 賀蘭敏秀不敢遲疑,站起來隨宮人去。 李初不知武媚娘和賀蘭敏秀還有這樣的事,想要飛上枝頭的人太多,但凡不是親近的人李初并不會太在意。 賀蘭敏秀的心思雖然看出來了,可是李治并沒有顯露出對賀蘭敏秀的興趣,沒影的事李初沒有理由拿著此事當作很嚴重的一件事。 況且現在最要緊的不是賀蘭敏秀,而是上表,借武順一死之事,先把守孝的規矩變成一樣的。 憑什么作為父母,十月懷胎的母親死去只要守孝一年,父親死了就得守孝三年? 既稱之為孝,還要分出差別? 論起人類繁衍,單以人的出生而論,難道不是母親的付出更多,就因為這是父權社會,非要分出一個高低,死死的把女人壓著? 李初雖說是第一次寫奏表,格式學過,好學上進的學生,必須在學習之余,哪怕沒有機會用上寫出來,腦子總會過幾次。 再加上在李治的宮里時??倳犝f哪一位大臣的奏章寫得好的李治還會讓她和李弘學著點,一來二去,耳濡目染,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 李初落筆洋洋灑灑,幾位太后為她出謀劃策,引經據典,李初下筆如有神助,一氣呵成。 李治留宿武媚娘宮中,心里還一直記著掛李初要寫奏表一事,武媚娘何等人,一眼看出來,“皇上若想知道初兒的奏章怎么寫的,臣妾去看看?” “朕讓人去看過了,初兒似乎寫完了,寫得如此快,朕心里七上八下?!崩钪我呀涀屓巳ゴ蚵犨^李初的情況了,正是因為打聽過,心里才會更加不安。 武媚娘明白李治的意思,寫得快不外乎兩個原因,一個是寫不出來只好胡作湊數,另一個正好相反,揮筆如灑,一氣呵成,文章成到這般地步,必是心中早有章程。 李治會不安,因為對李初的了解,最是清楚不過李初肚中究竟有沒有墨水,寫得快更只有另一個可能,便是寫得極好。 “皇上是怎么想的?”相較李治的擔心,武媚娘沒有看出李治對此事的抗拒,憂心或許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這件事出頭的人是李初。 但凡想改變一種規矩,沖在最前面的人總會受到更多的攻擊。 李治愿意聽臣子的諫言,臣子作為沖在前面的那一個人,自己的女兒,他還是想要衡量一二,只怕她會有所受傷。 “此事若是旁人進言,朕會觀其如何諫言,可有理,可有據,若有理有據,朕會納之。朕從不認為女子不如男,朕的母親也是一個滿腹才華,心懷天下的人。朕的皇后,同樣是這樣的人。有一句話初兒說得并沒有錯,若是有人可以為大唐盡心盡力,可以為國建功,如同平陽姑母,縱是女子,為何這樣的人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