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拉來椅子,坐在我面前。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黑色真皮、縫線精致的名牌鞋子,那西裝褲有燙線的痕跡,看起來也是名牌的質料,不是Prada,就是Gucci?我聽到打火機聲音。“你叫作歐陽廉?”我一愣,忍不住抬頭問對方:“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哼,我就是知道,也知道你十八歲,你媽是歐陽美琳?!?/br>“咳咳咳——”我被男人吐出一口雪茄煙噴得滿臉,控制不了嗆咳。煙霧散去,男人的五官清楚,灰綠色的雙眼犀利,令人不敢直視,頭發像老鷹翅膀那樣的棕色、帶點紅,皮膚是那種常曬太陽做運動的顏色,我沒想到歹徒的老大不是老頭子,而是年輕,還長得非????男人再吸一口雪茄,我從那抬起的左手腕看見類似骷髏頭圖案的黑色刺青,才一下,它又藏到西裝袖里。我一定是露出害怕的樣子,對方才會笑我,我,竟然不敢站起來,覺得自己很沒種,很丟臉!“歐陽廉,你覺得怎么做,才能致富?”我愣住,不知道對方為什么問奇怪的話?“嗯……呃……”支支吾吾了一下,我被銳利的視線逼到不得不回答:“那個,應該是……每天持續做運動,保持身體健康,因為健康就是財富?”“哇哈哈哈!”維克托忍不住笑出來,又被老大賞了一個白眼。“你在搞笑???”我哪有搞笑?我聽到胖子的老大直接開罵——“干!不要在我面前裝傻,我告訴你,你媽是那種專門拐人家丈夫的賤人,她偷走我的三十萬元,才是快速的致富?!?/br>臟話謾罵令我傻了眼,完全不能忍受,馬上吼回去:“什么拐人家丈夫……你不要亂罵我的mama,我媽只有瓦吉歐送給她的五萬,沒有偷走你的三十萬!而且那些錢,明明是達麗兒跟瓦吉歐拿走的,我媽才是受害者……為什么你們都講不聽,還要抓我和我的mama?你們簡直是莫名其妙!”一團煙又噴過來,嗆得我中斷怒吼,忙揮手弄掉難聞的煙味。“哼,哼,你很有膽子說嘛。我找不到那一對jian夫yin婦,就是抓你和你媽了,算你們倒霉?!?/br>什么啊——哪有這種事?我想叫卻不敢叫出來。“我已經放出消息兩天了,歐陽廉,你媽還不帶錢趕來救你,看樣子,她沒那么在乎你,三十萬這筆帳,現在就要通通算到你頭上了?!?/br>“哪有這種事?我為什么要——”我還是忍不住抗議,瞪著男人抽出維克托的槍指向我,我立刻啞口無言,嘴巴像縫上拉鏈,無法張開!“維克托,我們應該怎么把錢拿回來?”大壞蛋滿臉笑容,我卻碰到冰冷的槍口,止不住顫抖。“干脆殺了這小子,把尸體賣給藥廠,或是教學醫院去做解剖實驗,大概可以拿二十多萬……雖然賣尸體,我會虧本,但是總比一毛錢都拿不回來,要好得多?!?/br>“老大太狠了吧?這小子抖到不行了,你把他嚇到快要屁滾尿流?!本S克托有些不忍心見到歐陽美琳的兒子受苦。我很氣自己無法控制抖個不停,很氣為什么要在賭場,被這樣的對待?更氣憤瓦吉歐騙了母親,他卻躲得無影無蹤!我冒著死在槍下的危險,鼓起勇氣警告歹徒:“你們抓人……拿槍威脅人……都是犯法的……不怕警察逮捕你們?”“這里有誰看見我們抓人,拿槍威脅人?維克托,你看見了嗎?”“我沒看見?!?/br>我的勇氣被壞蛋的嘲笑聲狠狠地踩扁了,瞥向胖子,又看著紅棕發男人,不得不懷疑:“他叫你老大……你……是混黑道的嗎?你是意大利黑手黨?不然你怎么可以這么囂張?”我不知道自己說的有什么好笑?我瞠目結舌,瞪著可惡的大壞蛋笑得前傾后仰,令我更加恐懼!第二章 玩弄的一夜大壞蛋似乎還沒決定怎么處置我,把我一個人丟在像是洗衣間、暗暗的地方?我的手和腳連著鐵柱被綁緊了,我只能坐在地上,無法逃跑,也是剛剛聽維克托說了,才知道他們認識我的母親……原來母親以前在拉斯維加斯居住的時候,就是在這間金鷹飯店從事歌舞的工作,她從來沒有告訴我,她跟已婚的飯店意大利裔老板桑堤·卡洛塔交往過,威脅我的大壞蛋巴斯利,他比我大十歲,他是桑堤和美國人妻子生下的兒子,在桑堤心臟病發作,過世以后,巴斯利繼承了集團事業。難怪巴斯利會罵母親拐人家的丈夫?我很氣,完全不能相信,好想見mama,把所有的事情問清楚!但是我被關在這,哪里都去不了,隨時有被殺的危險……維克托竟然糾正我,我不該只認識西西里的黑手黨,現在勢力最大的是,來自意大利南部卡拉布里亞(Cabria)省的“恩德朗蓋塔(N'draa)家族團隊。我管他是黑手黨,還是恩什么塔的東西,反正都是專干犯罪勾當的黑道,就算維克托再怎么撇清金鷹集團是正派經營,不是黑道,我看見他們可以隨便輕易的掏出槍來威脅人,就認定他們不是好人!我很擔心母親太執著五萬元,不曉得她現在在哪里?“唉……”我沮喪嘆氣,從紐約被抓來這邊,都沒有吃過一頓正常的飯,好好的睡覺,我很疲倦,全身又被綁成很不舒服的姿勢,我快累死了,不想我的暑假是這樣度過!冷不防的,我直覺背后有異,回頭撞見大餅似的圓臉,在幽暗光源底下,格外恐怖!“哇啊——”我嚇得叫出來:“維克托你……怎么沒有聲音就過來?”“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本S克托滿是笑容,遞出一個米白色大瓷盤,催促:“給你吃,這蝦子和蟹腳很好吃喔?!?/br>“我沒胃口?!蔽铱吹奖P子全是紅紅的、快要滿出來的海鮮,就已經飽了。“這樣不行啦,你不能什么都不吃,要是你媽知道了,一定很擔心!”幾次聽見維克托對我講話,算是客氣的,已經沒有在紐約那樣的兇狠,我猜他會對我好,全是因為對母親有好感?我靈機一動,試著求他放開我,他猶豫一會,我趕緊再說,我絕對不會逃走,他竟然答應了,為我松綁。我欣喜若狂,做做樣子,吃了幾口他帶來的食物,我不停的謝謝他,把握機會再三懇求:“維克托叔叔,我想離開,去找mama,你放我走,好不好?”維克托好像很喜歡叔叔這親近的稱呼?我繼續灌迷湯,“維克托叔叔,我求你了,放我走吧,維克托叔叔?”一聲一聲的叔叔,叫得維克托頭頂冒出粉紅愛心,幻想歐陽美琳母子重逢,會有多么感激他?她的一雙大眼睛鐵定是淚汪汪,崇拜的看著他,幸好她沒有嫁給瓦吉歐,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