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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污蔑和構陷,就那樣逍遙法外了。而他呢?就只能陷在泥潭里脫不了身。汪烙棘曾期待法律能還他一個公道,能證明他的清白,而現在卻忽然告訴他,這案件或許是要不了了之了。心底最后的那點希望,就這樣被現實無情地澆滅了。掛掉電話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天,那是很深很深的一片黑色,無邊無際沒有盡頭,像極了他現在黑暗無邊的人生。這種日子……到底何時才是個頭呢?作者有話說:第22章從小院里進來的時候,汪烙棘全身籠罩這一層冰冷的結界,臉色陰沉得像六月里蓄了一天雨的烏云。他在餐桌旁坐下來,看了看碗里的魚眼,一股無名火在體內熊熊燃燒,想宣泄又找不到出口。他勉強忍下去,又伸出筷子去夾那道紅燒魚,結果那道紅燒魚像塊黑炭,被煎得通體焦黑。“cao!這什么玩意兒?!”汪烙棘終于沒忍住,將手里的筷子一摔,好大一股少爺脾氣。這下摔筷子真的把大家都嚇著了。大家霎時都安靜下來,不明所以,面面相覷,他們第一次見汪烙棘發這么大的火。在他們眼里,這位汪大明星一直都是體面而有禮的紳士,哪怕有時犯點挑剔病,但表面上也會保持相當的客氣和禮貌。可這又是爆粗又是扔筷的,是哪里感到不滿了嗎?“是……飯菜不合口味嗎?”高傲訕訕地問。汪烙棘一聲不吭地沉著臉,像一座隨時爆發的活火山。焦家的每一個人脾氣都很好,鮮少有在飯桌上爭吵,這回還是客人主動發脾氣,他們一個個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小葉見他老板又開始發癲了,弄得大家一片尷尬,他小聲勸道:“汪哥,先吃飯,累了一天總得填飽肚子啊……”汪烙棘怒不可遏地罵道:“吃個毛???!焦成這樣怎么吃???讓老子咽一塊焦炭嗎?!”話是這么罵著,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根本就不是因為飯菜難吃,這不過是勾出他長期以來的積怨的導火索罷了。他因為剛才那通電話而徹底崩了,失了分寸,也失了掌控情緒的能力。“不好意思啊,這菜是我姐做的,”焦蕉抱歉地解釋說,“我想讓她學一下照顧自己,就教教她做菜,第一次做得不好,汪先生您可以吃別的菜,不要吃這個了?!?/br>旁邊的焦花眼眸顫動著,她雖腦子不好使,但還是能辨別出這道菜是她做的,而這位汪先生很不喜歡。女孩瞬間就涌起了眼淚,楚楚可憐地咬著手指,笨拙而懵懂地表達著自己的無措。“對不起,我……”汪烙棘表情痛苦地揉了揉眉心。這聲“對不起”既是他對焦花說的,也是對在場的所有人說的。他看得出來焦花的腦子與正常人有異,知道不該這樣傷害一個智商不足的女孩子。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很失禮,不分場合地點就亂發一通暴脾氣,將自己遭遇的倒霉事遷怒別人。何況,這些人都是拿著一顆真心對他的。可他控制不了,每個成年人都有因為生活而崩潰的時候,大半年了,他一直沉浸在這種反反復復的崩潰中,像飄蕩在海里的浮標,風吹雨打受盡煎熬,始終靠不了岸。一直一直地積攢在心里,將那個真實的頹廢的自己藏住,是件很辛苦的事。所以他忍不住了,連日來憋著的氣兒都發了出來。未免自己進一步失控,汪烙棘站起身來,凳子腿與地板劃出一聲尖銳的聲音,所有人都打了個顫。他在一片無聲中離席,獨自走了出門。鄉間的夜路安靜極了,男人在夜色中沒走多遠,便聽見身后有人叫他,“汪先生——!”一回頭,是焦蕉。跟上來的男孩跑得氣喘吁吁,站定在他的面前,第一句話就是說:“真的真的很對不起,沒想到你這么排斥燒焦的東西,對不起,我們以后會注意的?!?/br>汪烙棘停下腳步,看著他淡淡道:“不必?!?/br>他本來就不是因為那道菜而發火,區區一道烤焦的魚算什么,他是因為那通電話,心里被各種焦慮、迷茫、害怕的情緒所啃噬著,才會隨便找了個發泄點而已。但汪烙棘不說出來,焦蕉也不知道,他還以為對方真是因為那道紅燒魚而發脾氣,于是小心翼翼地哄著,“因為我們鄉下人吃東西都比較不講究,所以沒有顧及到您的喜好,非常抱歉。汪先生,您不要生氣了,以后如果有哪里不滿意的,您就直說?!?/br>“你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汪烙棘走出來只是想安靜一下,而不是杵在這荒郊小路上聽一堆嘮叨,他只覺得很煩。焦蕉湊上去,“剛才晚飯見您也沒吃什么,應該會餓吧?不然我給您再做些合胃口的東西?您想吃什么?給您煮個湯?煎個蛋?或者……切個紅心火龍果?”他這一連串的關心將汪烙棘最后一絲耐心攻潰,男人怒吼道:“我不喜歡吃魚眼!我嫌他腥!不喜歡吃雞心,我嫌他惡心!別他媽再給我夾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老子想吃香菜!”這牛頭不搭馬尾的一番怒吼跟連珠炮似的,焦蕉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你問我哪里不滿意嗎?老子很多地方不滿意!不滿意這里難以溝通的人!不滿意我現在每天都要蹲廁!連洗個澡都他媽沒有熱水!不滿意出個門不是得踩泥路就是得坐三輪車!最不滿意的就是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你說解決?怎么解決?把這兒拆了重建嗎?!我最不滿意的就是你!嘮嘮叨叨的煩死了!”汪烙棘鉚足了嗓子在吼,滿滿的一腔全是氣話,有些是真心話,有些是違心話,都是不過腦子直接怒喊出來的。丟了風度,失了體面,他像一個瘋狂的人撕破了臉皮,不管不顧的,就為發泄心里的不滿和怨氣。焦蕉啞言了,密長的睫毛在月色下微微顫抖,男孩看上去有點害怕。與其說是害怕,更不如說是震驚。他從未見過汪烙棘這一面,歇斯底里得像一只發怒的刺猬,直直地豎起背上的尖刺,誰靠近了就要攻擊誰。汪烙棘說完就轉身,繼續在空無一人的路上暴走,他喘著威怒的粗氣,像一條發了狂的哈士奇。被罵了一通的焦蕉站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仍是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男孩在汪烙棘的身后寸步不離地跟著,除了提醒對方小心腳下的時候,其余時間都一聲不吭,像個默默無聞的守護者。或許是走累了,或許是氣消了,在走了幾里路后,汪烙棘終于停了下來。他背對著焦蕉,說:“你別再跟了?!?/br>對方沒出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