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書迷正在閱讀:雙子戀(H)、被玩弄的寶物 下(H)、舔狗的求生之路、被玩弄的寶物 上(H)、大唐風云之我家都是皇帝、新婚生活(H)、嫩草是怎樣煉成的、琳瑯、重生未來之天王巨星、重生是為了跟偏執狂談戀愛
烙棘在這市場逛上一圈,送的會比買的還多。果不其然,這市場管理人自己就先送上了。“切,這算什么,我也能請你啊,”汪烙棘倒是不稀罕個幾十塊的水果,但他嘴角斜斜地一翹,還是愉快地說道,“你請就你請,下回,我請你吃個更貴的?!?/br>這倆人你來我往的,嘴上搶著要互相請客,像極了兩個死命裝闊佬的高中生,就想在對方面前好好表現。雖說男人的自尊心總是會作祟,但這比來比去的,也就是一個水果的事兒,也不知道到底圖什么。*參觀完偌大一個果批市場,也差不多到中午十一點了。離開市場,他們又開著三輪車去了村里的祠堂。該吃午飯了。高傲早早就在祠堂門口候著了,他看見汪烙棘是從那輛電動三輪車的后架上下來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趕緊拉過焦蕉一頓罵:“你這孩子!怎么讓人家汪先生坐你這破爛三輪車呢?!一點禮數都不懂!”挨批的焦蕉委屈兮兮:“我看汪先生還挺喜歡的啊?!?/br>汪烙棘:“.…..?”嗯?誰?你說誰喜歡?村里的祠堂算是蠻大,外面內里都樸樸素素的,就一石墻陶瓦的中式建筑,內堂甚是寬敞,能大約擺上十來桌。中午的歡迎宴就設在這祠堂里。設宴不難理解,鄉下人嘛,愛喜慶愛熱鬧,有貴賓來了擺上幾桌很正常。但是……這紅毯是怎么回事?一條寬兩米、長三十米的紅毯華麗麗地攤開在汪烙棘的面前,那顏色熱烈得像好比一團長長的火焰,一直鋪張到祠堂的大門口。太???。張。汪烙棘放眼望去,紅毯盡頭是一張鋪了紅桌布的八仙桌,左邊擺著滿滿的一盆鮮果,壘成一個巨型的寶塔那般高。右邊擺放著一只焦黃的烤乳豬,豬鼻子還被烤焦了一小塊。中間有個刷了金色油漆的大鼎,里面插著一根棒……噢不是,是香。好大一根香,繚繞著裊裊仙氣,像龍王殿的那根定海神針。這是求雨的架勢。“.…..”汪烙棘打了個寒顫,有種即將被佛光普照的預感。寶寶好害怕。熱情的高傲迎上來,給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彬彬有禮道:“汪先生,請上毯?!?/br>焦蕉連忙附和:“上吧上吧!”“???”汪烙棘咽了咽喉嚨,只覺得對方這話聽著有點像“請上刑”的感覺,他猶猶豫豫地,一腳踩上紅毯......又退了回來。“汪先生不喜歡?”高傲有點驚訝。這可是花了足足三天時間用心布置的,明明看上去很有排面啊,襯這大明星綽綽有余。“高老板,你這整得像一電影節開幕式,實在是……”汪烙棘顧及到對方的顏面,支支吾吾道,“呃,我吧,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就是……”就是不喜歡。但他沒好意思說出口,這個男人總是嘴賤心軟,不忍心讓別人的一片苦心喂了狗,似乎也太過不近人情了些。烈日下,汪烙棘冷汗淋淋,危機感從四面八方襲來。這是他見過的最鄉土的紅毯,沒有之一。這一腳踩上去,以后基本上就與“時尚”、“高端”、“洋氣”這些字眼絕緣了吧?身旁的焦蕉急了,戳戳他的手肘催促道:“快快快,不然那根大香快燒完了?!?/br>汪烙棘:“......”果然,每一次,都是這位焦同志親腳把汪影帝踹下苦難的深淵。汪烙棘有點像把對方掐死的沖動,但他忍住了。現在裝暈來得及嗎?來不及。他直接被小葉和焦蕉挾持著推上了紅毯,男人感覺自己腳上綁了塊千斤重的巨石,每走一步,他的內心都天人交戰。好土,真的好土。老子為什么會這么土?幾個村里的企業家和村長站在隊頭,整整齊齊夾道歡迎,現場的掌聲可謂排山倒海,激情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熱鬧得像是族人們在歡迎某位戰斗英雄凱旋歸來。中午過來蹭個飯的鄉親們則充當群演,打算用勞力換取一頓免費大餐,于是喊得格外賣力:“歡迎歡迎!熱烈歡迎!”雖然他們也不大認識這個叫“汪烙棘”的究竟是何許人也......一步又一步,汪烙棘每一步都像在放慢動作。奈何焦蕉和小葉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子,這男人是插翅也難飛。有個圓滾滾的小團子抱著一束康乃馨,搖搖晃晃地沖上紅毯,將花束高高地舉起,樂呵呵地要獻給紅毯上的他。——這是高傲用一袋大白兔奶糖找來的托兒,算是非法雇傭童工。這個扎著兩條牛角辮的娃兒正處于換牙期,兩顆門牙都掉光了,站在汪烙棘面前奶聲奶氣地說:“諾,伯伯,送給你!”這,就是國際巨星的尊貴待遇。“謝謝,”汪烙棘接過這束蔫了一半的康乃馨,紳士地彎下腰去,笑容溫柔地對小女孩,“把哥哥叫成伯伯,是會一輩子長不出來牙齒的喲~”這是一個恐怖得令人脊背生寒的鬼故事。小女孩被嚇得一屁股坐在紅毯上,噴泉似的哭得死去活來,害焦蕉細聲細氣地哄了好半天,“好啦好啦,別哭啦......”汪烙棘像一個大獲全勝的王者,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女娃兒,冷冷道:“得讓她知道什么叫體統?!?/br>焦蕉:“......”好狠一男的。紅毯上這短短三十米的路程,汪烙棘走出了西天取經的艱澀感,一步一步又一步,如在鋒銳的針尖上行走。生活不易。在吉時過去之前,他終于走完了全程,他站在那張八仙桌前,直面一堆腐朽封*建的東西:大燒豬、小金鼎、白酒杯、點燃的香燭、還有金字塔型水果方陣……實在太像每次電影開機前拜神的場景了,這令他有種重回影壇的錯覺。這個男人確實不是屬于這種地方的人,他該站在閃閃發光的影壇上,而不是在這個土里吧唧的村子里燒香拜神,手里捧著束快蔫掉的康乃馨,還他媽找不到地方擱。烤乳豬的焦味和嗆鼻的香燭味迎面撲來,男人的頭腦頓時清醒過來,并且連呼吸都漸漸窒住了。這味兒聞著就致癌。他默默地往旁邊退了一步。然后又被眼尖的焦蕉攆了回來。“來來來,汪先生你站這邊,”焦蕉幫他拿過手里的大束花,把他推到桌前的C位,正好對著那柱焚燒的大香。汪烙棘像個提線的木偶一樣,機械地被他挪過去,鞋底極力地與地面摩擦著,“不用這么客氣......”“主角就該站中間?!苯菇稘M意道。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