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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袋,剛走出別墅門口,就看見一輛與這小區環境格格不入的......長安奔奔。小葉倚在這輛紅色的盒子車旁,笑得像個鐵憨憨,亢奮地朝他招招手:“汪哥,快上車吧!”“?”汪烙棘看著那輛噴著史努比涂漆的車,差點一口氣沒倒過來。“這就是——”他深呼吸才能把話說完,“你天天念叨的愛妻?”“對鴨!”小葉點頭。汪烙棘的臉頓時跟臭雞蛋似的,他將手上的包“嘭”地甩在地上,一言不發地折回屋里,從廚房搞來把半米長的殺雞刀,殺氣騰騰地朝著那輛車沖去,鐵了心要將小葉的“愛妻”碎尸萬段。“啊啊啊啊手下留情!”小葉橫手奪過他手中那把大殺器,誓死保護自己的愛人,“求您大發慈悲,別傷害我愛人,它是無辜的!”“我無法忍受這種低檔的破車降低我出行的品質!”汪烙棘化身暴怒的怪獸,“你讓我坐這輛車出去?那跟坐兒童搖搖車上街有什么區別?!被狗仔拍到怎么辦?我不要面子的???!”“糊是最好的保護色!”小葉急得嚎出真話,“汪哥你放心,現在沒狗仔會來拍你,他們也是要賺錢恰飯的啊,拍你個糊逼干嘛?!?/br>“......”汪烙棘一時竟不知該砍人還是砍車好。*另一邊,焦蕉正坐在房間里處理這個月的果品批發單,逐張逐張地仔細核對。然而,在這漫長而累人的審批工作快要結束時,他被打斷了。他舅殺進來催促道,“你聯系了那位汪先生沒?”“噢,忘了,”男孩撓了撓頭,還在忙著核對批發單。“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給忘了?趕快打個電話給人家!”高傲被他氣得眩暈,“還有,他們應該是明天到的,你到時記得去村頭接一接?!?/br>“嗯,”焦蕉拉開抽屜,把那份代言合同給找出來,揚了揚,“是這份吧?”“對。你問問他坐什么車來,到時好辨認。很有可能是勞斯萊斯、布威迪迦龍之類的豪車,或者是那啥......保姆車。你記得要講禮貌,別虧待了人家......”“哎呀行了,”焦蕉忍不住打斷他的嘮叨,“你不還搞了個歡迎儀式?就你那娶兒媳過門的陣仗,虧待不了!”男孩剝了只香蕉把他舅的嘴給堵上,一字一頓地說:“我會好好接待那個王老吉的?!?/br>他沒想到的是,那個“王老吉”,現在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在小葉苦口婆心的勸說之下,汪烙棘還是坐上了這輛工薪階層小轎車。作為一個標準的九頭身高個兒,他窩坐在這狹小的車內,被迫縮手縮腳、歪頭聳肩。難受得像坐在公廁的廁所蓋上。見他不自在地動來動去,像一條被電的泥鰍,小葉問:“汪哥,怎么了?不、不舒服?”汪烙棘咬著后槽牙說,“開你的車,別跟我說話,你一出聲兒我就想殺人?!?/br>“喏?!卑榫绨闁|北虎的小葉識相閉嘴。汪烙棘蜷在低矮的車座椅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迷茫和困倦的情緒再次涌來。他不知道自己將要去的“沙扁村”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地方,也不知道會在那里遇見什么樣的人。他對自己的未來一概不知。男人的兩條長腿被迫屈卷著,語氣不善地問:“聯系過甲方了嗎?”“對方電話打不通,”小葉這車開得提心吊膽的,他顫著聲音道:“您堅持一下,兩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到了?!?/br>“兩個小時......兩分鐘我都嫌多,”悶出汗來的汪烙棘斥道:“快開空調啊,蒸桑拿呢這是?”小葉慫慫地瞄了后視鏡里的老板一眼,“空調壞了,沒風?!?/br>“.…..”男人煩躁地解開了襯衫領口的扣子。他生無可戀地仰頭45°,眸色深沉地看向窗外。在這灰霾天色的映襯下,這男人如同憂郁王子端木磊。側頭,他看了眼與自己一并擠在后座的大花豬,心情愈發復雜。——這豬,是他前經紀人給他買的。當初網上掀起了一股養寵物豬的風潮,那撲街仔說給他也弄一只,反正再長也是小狗大小,平時用來拍拍照發微博,還能增加與粉絲的互動。汪烙棘一向很信任他的經紀人,就說:“行吧?!?/br>他給這豬起名叫香香。后來,這豬像氣球一樣越漲越大,食量滔天,直接奔著三百斤而去。當汪烙棘發現這是一頭貨真價實的家豬時,為時已晚。他難以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為什么當初捧在掌心的小寶貝荷蘭豬,會變成一只能把沙發踩踏的巨型家豬......人心rou做,汪烙棘跟這頭豬始終是有感情的,擼豬的快樂也是真的。養了這么久的寶貝,真舍不得把它送去屠宰場。他便一直將這頭豬圈養在自家花園里,現在要到一個農村去,想必那里也會有養豬的地方,就干脆一并捎上了。此刻,三十七度的高溫下,車內沒有空調。小小的車廂內擠著一個兩百斤的胖子,一頭體型壯碩的家豬,還有一只......汪烙棘。他跟一只豬擠在后座里......出發半個小時不到,香香已經把三斤大白菜都嚼完了,活潑的大花豬沒了零食的安撫,正不停地拱著它爹汪烙棘。男人忍無可忍,甚至有點想跳車。忽然,他的手機響了:“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是龔琳娜老師逆天的海豚音。心臟脆弱的小葉被嚇得雙手一個打拐,方向盤像飛碟似的轉了兩轉。整輛長安奔奔虎軀一震,失控偏離道路,猝不及防地鏟上了路邊的水泥板。車內磅數最輕的汪影帝直接顛了顛,整個人被隔空拋離座位,以脆弱的頭蓋骨撞向結實的車內頂,發出“咚”的一聲巨響。響著鈴的手機也慘遭拋離,掉下座位滾了兩滾,不知所蹤。汪烙棘:“......”朕這是要駕崩了嗎?這電話是甲方打來的。電話那頭,焦蕉正吃著香蕉抖著腿,還“咿咿呀呀”地跟唱著土味彩鈴,極為耐心地等待乙方的接聽。然而乙方這邊過于狼狽。小葉一個猛踩急剎,連忙轉頭去看他老板是否還活著,“汪哥你沒......”話沒說一半,他就對上一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汪烙棘揉著腦袋大吼:“我讓沒讓你好好開車??!你開碰碰車呢這是?!”“我我我……”小葉委屈兮兮,身上的厚層五花rou也被方向盤撞出個紅印了,可疼呢。他有專心開車啊,可那手機鈴聲簡直嚇skr人。這確實不怪小葉,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