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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他說后天的決賽希望我能去看看,孟馳他的狀態一直不好,如果你在的話他的表現會好些。然后又近乎祈求的說,你們的事我也管不了,但是這是孟馳大學最后一場比賽了,請你看在曾經的感情的份上,不要讓他留下這個遺憾。我看著劉向倚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心情復雜。那兩天我都在猶豫要不要去,最后的決定是不去。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就不要再介入他的生活。比賽前一晚,我一直在做夢,夢到孟馳在比賽現場受了重傷,鮮紅的血從他身上一直流,一直流,怎么擦都擦不完。孟馳就那樣任由鮮血淌到地上,沖我露齒一笑,嘴角有些歪,壞壞的。他說,炫,我知道你會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然后我在夢中泫然淚下。醒來后我擦擦眼角,沒有淚水,但是心卻揪得生疼。我看了眼表,上午九點,比賽在十點半開始。我閉上眼睛想了一下,然后迅速起床洗臉刷牙,在校門口招呼了一輛的士,告訴司機去財經大學。春天來了,溫暖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我的身上,我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法國梧桐,告訴自己僅此一次,以后跟他各走各路,再無交集。我會去看他比賽,只是因為劉向倚說,不能讓他留下遺憾。等我趕到財經大學,慌忙走進體育館的時候,里面人多的簡直沒有立足之地。我艱難的擠過人群走到前面,搜尋著N大球員的身影。劉向倚看到了我,開心的向我招手,然后指著觀眾席。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到觀眾席的前排有個空位,那里是看比賽最好的位置。我笑笑走過去坐下,旁邊的一個女生說原來劉向倚說的人就是你啊,我還以為你不來呢,都十點二十了。我驚訝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女生,感覺有些面熟,恍然記起她就是社團招新那天跟孟馳說話的那個女生,很有氣質。她笑著說劉向倚特意讓我留著這個席位,說是有位關系到比賽結果的重要人物要來,我還以為是我們校長呢。我尷尬的笑笑轉過頭,看到孟馳正盯著我看,臉上有毫不掩飾的驚喜。我移開目光不再看他,比賽開始后我一直盯著對面的電子屏,耳邊不斷傳來熱烈的歡呼聲。比賽到了最后兩分鐘的時候,我看了場上的孟馳一眼,站起來離開。分數的差距已不可逆轉,孟馳他們贏了,我的任務結束了。走到館外我聽到里面傳來爆炸似的歡呼,心想孟馳一定很開心吧,不知道他看到我不在的時候會不會失望。我一個人乘地鐵回學校,第一次暈車,閉著眼睛惡心的想吐。在學校的前一站我下了車,蹲在路邊干嘔,但什么也沒有吐出來。我步行向學校的方向走去,風吹著感覺舒服多了?,F在孟馳他們大概在某個地方慶祝吧,忽然想起朱自清先生在中好像寫過這么一句話:但是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也沒有。第9章第9章快走到學校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我拿出手機,看著來電圖像那個大大的笑臉,然后掛掉電話。隨后便收到孟馳的短信:炫,謝謝你!我嘆了口氣,忽然有些傷感。明明提出分手是我傷害了他,可是為什么卻像是他傷害了我呢?那天回到宿舍后接到了美術協會的會長章念的電話,她說我們協會準備三天后去梅花公園寫生,問我要不要去。我想了想說去吧,反正沒什么事,正好可以散散心。梅花公園是N城一個很有特色的公園,聽說很美但是我還沒去過,因此心中還有些期待。去梅花公園那天我們在校門口集合,我到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到了,我問會長什么時候走,如果可以的話我去買點東西。她說去吧,估計我們要晚會兒走,籃球協會的人還沒來。我一愣,問他們來做什么?章念有些莫名其妙的說他們跟我們一起去梅花公園,不知道為什么昨晚他們的會長孟馳突然跟我打電話說想跟我們一起去,大家也好增進感情,好奇怪,我們兩個協會一向沒有什么交流啊。我知道孟馳是沖我來的,可是現在要說不去也不好看,心想去就去吧,沒什么的。在車上孟馳就坐我后邊,但是好像不認識我一樣沒有說一句話,而是一直跟旁邊的人說話。由于剛剛贏得了聯賽的冠軍,美術協會的好多女生對孟馳流露出欽慕之色,孟馳大咧咧的沖她們笑笑,一副身為學長的派頭。到公園后,我跟聶爽在山坡上坐下來,打開畫板。我看著山坡上一樹樹的梅花,在這個比較蕭條的季節里美得好孤獨,拿出水彩筆開始畫。聶爽在我旁邊畫了一會兒后便一直看著我的畫板,她說你的畫總是在美中帶有孤獨,我笑笑沒有說話,從開始畫那條小巷開始,我就忍不住會孤獨。“嘿,畫的不錯嘛!”孟馳一屁股坐在我身邊懶洋洋的說,我的手抖了一下,然后笑著說謝謝學長夸獎。孟馳看著我另一邊的聶爽問你們協會要不要畫人體畫,聶爽說有時候會畫。孟馳哦了一聲,依然對著聶爽說我有個很好的朋友也會畫畫,曾經給我畫過張裸體畫,你們協會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做你們的人體模特,免費的。聶爽臉一紅,說我去那邊拿點東西,然后站起來走開。我瞪了孟馳一眼繼續畫我的畫,孟馳認真的說,炫,謝謝你去看比賽。我面無表情的說因為劉向倚邀請我所以我才去的。孟馳寬容的笑笑,半跪在我面前,炫,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們和好吧。我停下筆看著他說我們已經分手了,就這樣。他說炫,你真倔強。其實你很在乎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去看比賽的。炫,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沖著他笑笑,平靜的說喜歡到了要把我趕出去凍死的地步了嗎?孟馳低下頭坐回到原來的位置,炫,你就沒有錯嗎?你想想那天你說的話,我能不生氣嗎?我學著他的樣子哦了一聲,諷刺的說原來你是來討伐我的!孟馳無奈的笑了笑,那笑容像這滿山的梅花一樣,很孤獨。炫,我發誓我再也不會那樣做了,不會在有人看到的地方跟你親近,不會再趕你走了……心有些疼,有些酸,手一顫,整幅畫就那樣毀掉了。回去的車上劉向倚看看孟馳又看看我,最后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孟馳依然坐我后邊,只是一直很安靜。下車后孟馳故意把我拖到最后等到別人都走了后,不顧我的反對拉著我來到他的住處。我怒氣沖沖的瞪著他,站在門口不動。孟馳打開原來我住的那間屋子的門,炫,給你看個禮物。門打開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有些模糊,那張床上鋪著全新的被褥,寫字臺旁邊放著畫畫用的工具,整個房間都重新裝修了一遍,貼上了淡黃色的壁紙。我記得我們剛在一起不久的時候我跟他說我在家里的臥室貼著淡黃色的壁紙,很溫馨,很喜歡。只說過那一次,他就記住了。他說,炫,你回來好不好。我眨眨眼將眼淚吞進肚子里,我說孟馳你到底喜歡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