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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難受,甚至連眼皮都懶得張開.聽見門吱呀一聲響,朦朦朧朧地感覺有個殺氣重重的黑影,那身影抽噎著,刀口的反光晃了我的眼許久,終是走了.我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再醒來的時候,看見尤鈺段坐在桌邊,他的膝蓋處衣服破了些,整個人憔悴而滄桑.桌子上擺著一些粗茶淡飯,但在我眼里卻是如山珍海味般誘人.他只是冷冷地對我說,乍疏,你給我活著,我定要你承受了我們這一份痛苦.我顫抖了一下,猶豫著,他見我不動,一把盛了一勺,yingying生生塞進我的口里,令我更加痛苦了.你沒有選擇的機會,我說了,你要活著,活著替我承受著世間的千般苦痛.我只好將飯咽下去,把什么苦痛都咽下去.胃長時間沒有接觸食物,隱隱地發疼,我小心地摁著那塊,繼續吃著,食之無味.然后一個月,我每天被晾到一旁,再沒人關心我,也沒人再來殺我,我變成一個沒人在乎的存在,倒是讓我覺得自由輕快了些,每日粗茶淡飯的.那給我送飯的丫頭和別人聊著天,說,宮主,閑來無事了竟和那新來的男寵割手指玩.旁邊人說,你管他作甚,反正又不疼,由著他去吧.這話像是對著我說的,又像不是.我看著我鮮血直流的十指,說不出話來.甚于常人十倍的疼痛加于我身上,我卻一絲哀嚎都沒有,只能等著,等他差不多玩夠了,找點紗布,把自己的手指包扎起來.挪動了身子到門口,用手肘腕托了碗來,搖晃著放到桌子上,探了身子用嘴咬食著,稍不小心那飯就傾倒了,又少了一頓的飯食.我卻安靜而坦然地接受這一切.他必定是恨我的,蕭老是他那樣敬愛的人,他又不舍得我,因為蕭老已因我而死,他就變著方法折磨我,他確實做到了.忽然屋門被打開了,眼前刺眼地一片光芒,我抬起頭來看,竟是矢車,他見我這狼狽的樣子吃了一驚,轉而又同情地望著我,幫我扶正碗筷.你覺得我應該去死嗎.這個問題我問過他,他那時沒回答,這時也不正面回答我.他說,你要逃走嗎.我心頭一驚,我倒是沒考慮過這事情,走嗎,不走嗎.然后他轉身查看了一下四周,關上屋門,從口袋里掏出一份信來.這是蕭老留下的信.我拆開了看,上面字跡遒勁有力,卻有點陌路滄桑的味道.矢車,若我沒能除掉乍疏,你就帶他逃走,這孩子可憐,可終究是個禍害,我心底心疼他,也不舍得他.我知道宮里早有人對他有了要除的心思,無論這人是誰,宮主都會除了他,我這已是一把老骨頭了,不如就當了這必折的劍,也保的宮內平安,我若死了,宮主定會收斂點,弟子們也會消停點,但乍疏定是留不住了,他帶他逃了罷,別讓我白白死了.告訴他,我還是這樣喜歡他.看完信,我已經泣不成聲,蕭老死時,我竟還埋怨他,不知他竟然是為了我.倘若當時是別個人來殺我,我定然早已魂落黃泉了.蕭老當時在等,等瘋狂的尤鈺段錯手殺了他,然后在他這蒼涼的死亡里,在尤鈺段和洄淵宮之間,給我留一個出路.我對矢車擺擺手,你先走吧,我去確認一下我是否真要走.他還是看我,停了一會,他說,林公子七夕那天曾問我是否有要等的人,我當時說了謊.我沒想到他會在這時提起這話題,心里思慮了一會兒.他繼續說,你大概也猜得到,所以你應該知道,我有更多的理由殺掉你,林乍疏.他說這一句的時候是發了狠的,咬牙切齒的.謝謝你,矢車,我對他報以一笑,這笑是蒼白的,確實真誠的.矢車撰緊了拳頭,頭也不回地走了.你看,這唯一肯幫助我的人,也都是不情愿的.我苦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將我所有不干凈的地方藏掖起來,盡量看上去顯得體面一點.卻不知,在這洄淵宮里,最不干凈的就是林乍疏這個名字.推開門,大抵確定了一個方向,慢慢向那里走去.撩湘亭,我還是記得,記得那里甜絲繞唇的桐花糕,記得曾經他的溫柔不論真心與否都曾細細密密地鋪灑在我的心上.我早已不敢有奢望,我捂緊了我還疼痛的十指,一步也不停地向著那兒走去.一路上見著些弟子和丫鬟,他們在我背后指手畫腳我也早已不肯在乎.能隱隱約約地看到撩湘亭里兩個依偎纏綿的身影,歡笑的聲音不絕于耳,我忽然覺得我好像是犯賤似的,而且我就算是知道我此刻是在犯賤,我還是不肯回頭地向前走著,不肯回頭,我必須要得到一個我明明已經知道了的答案,我非要將自己傷害地透徹才肯拋棄這個地方這里的人.作者有話要說: 小伙伴們,評論過十我就雙更哦快快動手打字吧又不會懷孕作者好悲劇人家只要這么一點就☆、如果離開能給我們各自一條出路第九章那人溫柔的神情映入我的眼底,像一道光芒激起我眼瞳里的滿湖星光,然這星光升起后又立即暗淡下去,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顧自第喂那新來的名叫木檀的男寵吃葡萄.晶瑩的果rou被他的光滑的指尖剝露出來,然后在木檀的香巧小舌里繞轉,這樣的溫柔,這樣地讓我留戀不堪.我靜靜地跪在下面,有個侍衛試圖上前通報,卻被尤鈺段眼一瞪嚇了回來,然后他依然當看不到我,木檀大概也看見了我,裝作看不見,卻在言語動作上更加放肆了起來,尤鈺段也就任著他,他們倆默契地玩弄著,不過是為了刺激我.我低下頭,抿抿嘴唇,看見我的衣著還是那樣臟亂不整,便伸手來扯了扯衣袖.尤鈺段玩得累了,揮手叫木檀從他懷里出了來,木檀有些不甘愿,磨磨唧唧地下來.尤鈺段笑著看我,也不說話,拍了手,叫了人拿來許多的葡萄.我詫異地抬起頭來,正要說話,他卻叫我閉嘴.我一時不知所措,他難道會知道嗎,這葡萄是我最愛的,他難道是原諒我了么,這樣的想法忽然閃過一瞬,我又低下頭,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忽然忘了我來這的目的,我要說些什么呢,我要問他什么呢,我要付出什么代價才能換回我們的以前呢,我還要走么.他卻沒讓我理清思緒,待到葡萄被拿到我面前的時候,他微笑著說,來,喂他吃.我驚詫地看著他,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兩個侍衛,拿了葡萄逼近我,兩人直接拿了一顆顆的渾圓的葡萄就往我的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