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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焦銀說的讓步就是讓外賣員把外賣送上樓。 “你再給他們打個電話?!苯广y對涂坦指揮道,“說清楚直接送到303門口?!?/br> “好?!蓖刻宫F在對焦銀基本是言聽計從,除了偶爾要說和他與洪卦以外,基本是焦銀說什么他就聽什么,焦銀連臺詞都給他想好了根本是傻瓜教程,他照做就行。就算有疑慮,他也不會質疑,問也得先做了再問。他先聯絡店鋪,讓店鋪轉接了騎手的號碼,然后將改變的消息通知過去。 “我快到了?!彪娫捓?,騎手也給了一個好消息,“等下麻煩您開門拿一下?!?/br> “嗯,好,麻煩你了?!蓖刻拐f。 他這幾天講話特別好聽,簡直用完了一輩子所有的禮貌用語份額。 掛了電話后涂坦扭頭問焦銀:“其實我之前就一直很想問你,為什么我們不能讓外賣員上樓呢?這也叫退一步嗎?我不是對你有意見,但是我確實是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你不讓我們下樓是為了不被拍到,我懂,但是為什么外賣員上樓也不行?交給他和交給那個女房東不是一樣的嗎?” “不一樣,我們得避免跟外賣員對上臉?!蓖刻拐f,“每次來送貨的不會總是同一個人,這些送外賣的人有很多,如果遇到一個見過通緝令的,就有可能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為了避免意外,我們得減少所有危險的試探?!?/br> “這樣???哦?!蓖刻苟?,也接受了。 “不過這個外賣總需要有人出去拿,等下誰開門去拿?”焦銀說。 等焦銀說完那句話,房間里突然安靜了,每個人都不吭聲,氣氛陷入沉默。 焦銀扯了扯嘴角,什么兄弟情啊……他嘲諷地重復了一遍:“誰去拿?要是沒有人愿意主動說,那我就點名了……好,沒人愿意主動去?那就由我選一個,洪卦,你去吧?!?/br> “???”洪卦拉長音調,不滿地問,“為什么是我?” “你覺得哪里有問題嗎?”焦銀反問道。 “走廊不是有監控嗎?你這兩天不就一直在說這些?”洪卦震驚地問。 “哦?!苯广y笑了,“那你剛才不是說我講得邪乎嗎?我當你不信呢?!?/br> 洪卦一瞪眼:“我信不信你別管,反正我不去,憑什么聽你的呀?憑什么是我去???”他知道這時候旁邊兩個人都是他的敵人,焦銀不肯站他這邊,涂坦也不會支持他,所以洪卦的想法就是干脆耍賴皮,你們逼我去?我就不去,有本事殺了我,看你們在這個地方怎么毀尸滅跡。 “憑什么是你?”焦銀突然吼道,“沒你我們到不了這一步!你還有臉拽?煞筆,玩個小孩子把人玩死,連尺度都搞不懂,害我們現在被人追殺,這不都是你的杰作嗎?有你這么蠢的嗎?” “草擬瑪,跟勞資翻舊賬?”洪卦罵道。 “不能翻嗎?有本事罵人你有膽扛事???出個門都不敢,沒種的東西?!苯广y陰冷地說。 這句話算是戳中每一個男人的命根子了。洪卦頓時勃然大怒,跳起來大吼道:“你個癟犢子玩意說誰沒種呢?賴我?賴我?”他看看涂坦又指著焦銀,“你們踏馬的都是些狗玩意!賴勞資?不都玩嗎?男的女的,成年的未成年的,小毛孩子,難道就我一個人玩嗎?以前踏馬的抓人搞雙飛笑嘻嘻叫我一起來的是哪條狗東西?這次是我倒霉,玩到個老大的兒子,就踏馬賴我?” 他指著焦銀,眼睛都紅了:“你阻止我了嗎?我掐死他的時候,你不是眼睜睜看著嗎?你攔我了嗎?你清白嗎?你敢拋下我去見那個老大說你跟這事沒關系,全賴我?這話你敢去他面前說?那小子是你們兩個眼睜睜看著我弄死的,你們沒攔著!沒一塊兒只不過是因為剛玩完沒力了!現在一泡糞全潑我頭上,你們踏馬的算個栽種的兄弟!” 一鼓作氣罵完,洪卦滿面漲紅地跌坐在沙發上,余怒未消。 這回他是真的爽了,忍了一路被當成受氣包,什么也不敢說,什么也不能說,好像焦銀和涂坦都是被他連累的無辜小百花似的。啊呸!什么狗東西,只不過是他倒霉他們不倒霉——可現在他們已經倒霉到一塊了,都得逃亡。他們仨其實就是一伙綁匪,抓了人拿了錢還要撕票,撕票前通常都得把抓到的rou票好好玩一通,玩殘了再殺,或是直接殺掉。 誰知道終日打鳥被燕啄了眼,這回誤殺了一個老大的獨子,那個獨眼老大發了瘋,在黑道懸賞五千萬要他們三個的人頭,抓活的能換一億:一億一個。誰都知道被抓回去是什么下場,想死都死不成,在黑道,活活折磨人的方式有上千種,光他們聽說的都無比嚇人,誰也不敢嘗試。所以三個人一合計還是一起跑,所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雖然焦銀說“此裨將非皮匠”,然而在洪卦和涂坦看來就是:說的什么玩意,能背下皮匠就不錯了。 總之,他這回算是把底都掀了,直接撕破臉,再也不裝孫子。 罵人還是有點用的,比如,現在焦銀和涂坦都不吭聲了。 “……都是兄弟嘛,都別吵架?!边^了一會兒涂坦才說,“那我去吧?!?/br> 洪卦動了動嘴,沒說話。 焦銀則開口:“干嘛你去?” “那你去?”洪卦對焦銀就沒耐心了,立刻扭頭用嘲諷臉問。 焦銀深呼吸一口氣,盯著前方沒跟任何人對視,也不說話了。 “呿?!焙樨园l出了嘲笑聲。 “……”焦銀沉默地摸出了一根煙,叼著點燃。 涂坦無奈地拉出一把餐椅坐下。他剛剛想明白了,焦銀是煞筆,洪卦是煞筆,他自己也是煞筆。當初玩什么rou票???拿了錢就走唄!搞得現在就剩錢了,人活得豬狗不如提心吊膽。他沒有哪一次能安安穩穩睡足一夜,一丁點響動都能把他驚醒??伤€是不想死也不敢死啊,殺人那么容易,但有幾人甘心被殺呢?反正他不甘心。 而且他也想過了,如果那個走廊上的監控探頭真能讓外面的人發現他,那通過抓他也能抓到焦銀和涂坦,誰去都一樣,誰也別想跑。一條繩上拴著的螞蚱干嘛要互相傷害?這是何等煞筆的行徑啊。與其選誰去,還不如把這份用心用在自己臉上,好好偽裝別被監控探頭拍到正臉。 涂坦進衣柜里翻找了一會兒,三個人帶的有用行李不多,連衣服都不多,他翻找半天也就找出幾件比較合適的黑色短袖,蒙在頭上繞了幾圈然后面對鏡子自我檢查??吹贸鍪莻€人,但連他自己都認不出這張臉。行!涂坦感到很滿意,馬上頂著包好的頭出來。洪卦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終于沒憋住,樂了。 他這一笑,房間里的氣氛就好了不少。 正好外賣騎手也挑著這個巧合的時間趕來了,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