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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準,下得劑量十分輕微,恰好卡在了致人癡傻又不至于被人發現的節點上,多一點則會讓人看出來,少一點則不足以致使您的母親至此……”醫生欲言又止,聲音沉重極了:“如果這一次不是我的話,就算是我們那邊知道這種毒物的人,只怕也是檢查不出您的母親其實是被人毒害至此的……”實際上,就算是他第一次也沒能看出什么來,還是不斷的對唐韻進行檢查,才發覺些許端倪的。看著眼下的情景,醫生直在心下感嘆豪門關系恩怨復雜,實在可怕得很。阮棠一陣眩暈,實在難以揣測會對他母親出手的人到底是誰。他的母親唐韻不是什么大人物,沒有顯赫的出身,只是一個偏遠星系貧民窟里出來的普通女人,但偏偏她卻是帝國最位高權重五大元帥之一阮鳴的結發妻子,還有著一個作為阮家繼承人的長子,和被阮鳴視為掌上明珠,千嬌百寵的長女。阮鳴的情人實在是太多了,私生子女也太多了。但他明面上卻偏偏是一個傳統沙文主義的ALPHA,信奉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原則,雖然對唐韻這個原配沒多少愛情了,但卻仍十分敬重,只要唐韻在一日,她就會是他的妻子,阮家的主母,同樣的唐韻所生之子女也會是阮家的嫡系,阮家的繼承人。主母和繼承人的位子只有一個,實在是有太多人有可能想要對唐韻下手了。而在夏如芝上位之前,那些有著阮鳴孩子的情人們都是有著上位的可能性的——沒有一個人在當時會想得到,當上阮夫人的人會是夏如芝。這無疑是加大了阮棠揣測出當年真正兇手到底是誰的難度。甚至阮鳴,阮棠這位滿口仁義道德實則薄情寡性的好父親,在阮棠眼中也是有著一定嫌疑的。畢竟,阮鳴沙文主義又愛面子不可能與唐韻這個原配離婚,唐韻陪他白手起家從無到有,一旦離婚還有可能分走他的一半家產。若唐韻和他有個什么爭執,觸怒了他,阮鳴對她出手,致使她癡傻,保全財產和名聲,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會是誰呢?對他母親出手的究竟是阮鳴,夏如芝?抑或是阮鳴的其他情人。阮棠心念電轉,最后開口,才從嗓子眼里擠出了一句話來:“……醫生,我mama的病還能治嗎?”“唐女士中毒實在太久了,若是早一點我還能有多些把握?,F在,我也只能盡力而為?!贬t生深吸了口氣,如是說道。他也十分同情唐韻,但他能做的卻只有這么多。阮棠也深吸了口氣,竭盡全力的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靜:“好的,那我mama就拜托醫生了?!?/br>在送走醫生以后,阮棠回想著自己剛才聽到的一切,他的手不自覺的就是攥成了拳頭。阮棠在心下暗自發誓,不管是誰,不管時間過去了多久,他都一定要查出真兇,讓傷害了他母親兄姐的人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回到唐韻母子三人所在的房間,看著自己床上沉睡的兄長,和癡傻的母親,瘋癲的jiejie。阮棠心下浮現了一種極其強烈的不甘,他忍不住在心中想,憑什么?憑什么呢?他們一家從也沒做過什么壞事,卻偏偏下場如此凄慘,瘋的瘋,成植物人的成了植物人,連個兇手都抓不到……明明這一切都是阮鳴的錯,憑什么結局卻要他的母親兄姐來承擔?而害了他們的幕后元兇,卻還在背后躲著,享受著他母親日夜辛勞,兄長征戰沙場,jiejie以婚姻做代價換來的榮華富貴偷笑。就因為是原配和原配所生的子女,就因為攤上了一個花心濫情的丈夫和父親,他們就沒有好好生活下去的權利,只能為人所害嗎?阮棠不甘極了,在這個夜晚,他飛快做好了一個膽大的決定,就是推開了奧斯頓的房門,鄭重其事地對他說:“大人,我已經決定了,對我哥進行高刺激性治療?!?/br>“我相信,我哥一定會熬得住,他會醒過來,好起來的……”他對著奧斯頓一字一頓道。他不信上蒼對他們一家就如此殘忍,都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也該是到了觸底反彈的時候了吧。阮棠相信阮陽和唐韻一定會好起來,好人有好報,絕不會讓那幕后之人得意的。奧斯頓并不意外他這個選擇,卻還是問了他一句:“你確定?”“我確定?!比钐臎]有任何猶豫,語氣堅決。奧斯頓當即應了一聲:“好?!?/br>他二話不說,連夜就是替阮棠將帝國最權威的腦科醫生找了過來,為阮陽檢查身體,制定詳細的治療計劃……奧斯頓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想到什么做什么,他連夜將醫生從被窩里挖出來給阮陽治療的消息,在第二天就是傳遍了整個帝星,所有人在聽聞了奧斯頓為了阮棠的哥哥這么鬧事動眾以后,又一次肯定了奧斯頓對阮棠的盛寵與迷戀。阮鳴在聽說了這件事以后的第一時間,就是給阮棠打來了電話,想要關心自己長子的情況。但阮棠,卻是在看到他名字的第一時間,就將通訊掛了——先前他雖然與阮鳴關系冷淡,厭惡與他表演什么父慈子孝,而現在看著自己凄慘的母親兄姐,再看到阮鳴這兩個字,阮棠卻只覺得惡心想吐了。不管阮鳴害沒害他們,這個花心寡義的男人都是另一種意義上造成他們一家現狀的元兇。……“……殿下,呼倫貝爾星那邊的萬家可是不聽話得很,您說這該怎么辦?”卡洛斯公爵坐在奧斯頓的書房,又是與他談及了公事。呼倫貝爾星與奧斯頓所轄的邢獄星相近,呼倫貝爾星的萬家更是奧斯頓時不時就要打交道的家族。聽到萬家再一次的冒犯他,挑戰他的底線,奧斯頓當即不耐的蹙眉道:“既然是不聽話,自然是要殺了的?!?/br>“這樣的家族,不死人,又怎么能學得會聽話呢?”他擺了擺手,想也不想道。將殺人說得與切菜無異。卡洛斯當即領命頷首:“是,殿下,我明白了?!?/br>兩人談完了公事,奧斯頓當即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卡洛斯突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