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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阮棠轉身就走。溫潤見他要走,當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急道:“你不要這么抗拒我,你心里有什么難處大可以對我說出來,我不會再背棄你了,其實我們是……”他知道阮棠看似冷漠,其實最為渴望溫情,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獨自一人孤苦伶仃,舉目無親。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因為瘋子jiejie,傻子母親以及植物人哥哥的拖累一直被困在帝星。只可惜,前世他卻看不穿這一點,還一直誤解阮棠假惺惺……而這一世,溫潤想要告訴阮棠,他并不孤身一人……他其實也是他的親人,他會站在他這一邊的。他剛想將自己的身世說出來。“溫首席,怎么第一研究院的工作這么清閑嗎?上班時間都還能跑出來和人閑聊?”正當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諷刺之聲,卻是從兩人身后傳來。兩人聽到聲音同時朝一旁看去,卻見奧斯頓不知何時正推著輪椅在他們身后。他閑來無事,決定過來接阮棠,不想卻看到這個前幾天給他趕出去過的溫潤正在糾纏他的omega……溫潤聽到奧斯頓的聲音,當即止住了自己未盡的話語,禮儀規范地對奧斯頓行了個禮:“您好,尊敬的奧斯頓公爵閣下?!?/br>他作為第一研究院最年輕首席,帝國重點栽培的人才。帝星最頂尖的貴族見了他也是要給他幾分薄面,對他禮遇幾分的。但奧斯頓這瘋子卻不同,他腦海里就像是完全沒有這個概念一般,態度高高在上的可以,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雖然坐在輪椅上,但精神上卻站在一個無人能及的高度,輕蔑的俯視著你一般。讓溫潤非常的不舒服,同時也意識到了這時候已經不再是和阮棠說話的好時機了。只好將自己未盡的話語都咽了下去,等下一次再接觸阮棠了。只是看奧斯頓對阮棠看得這般緊,阮棠對他又這般抗拒,下一次能有機會將這些話說出來,溫潤卻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奧斯頓看也不看溫潤一眼,在侍從官的護衛之下,直接推著輪椅行至了阮棠面前:“我來接你回家?!?/br>阮棠有些意外,但卻仍是乖乖應了聲:“好?!?/br>奧斯頓將手遞了出來。阮棠躊躇了下,當即一把抓住了奧斯頓的手,推著他的輪椅和他一起上了公爵府的懸浮車。溫潤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以及那樣高傲的阮棠在奧斯頓面前意外乖順小心翼翼的模樣,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小舅舅在奧斯頓身邊一定過得不好。他在心中暗自發誓,他一定,一定要想辦法將阮棠救出奧斯頓的魔爪。在回去的路上,奧斯頓突然開口:“那個叫溫潤的是你朋友?”阮棠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當即一愣,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隨即道:“……也不算吧?!?/br>“什么叫也不算?”奧斯頓臉色一沉,沒想到溫潤都那樣對待阮棠了,阮棠居然還不能肯定的回答不是,這樣的模棱兩可。阮棠被他突如其來的變臉弄得一懵,當即道:“以前是朋友,現在……以后都不會是了?!?/br>就算在他眼里溫潤早已不是他的朋友,但阮棠沒法否認曾有一度溫潤和他之間的關系是真好,好到什么心里話都能對對方說,好到阮棠一度以為他們會是一生相交的知心好友。哪怕現在物是人非,阮棠也是不想否認他們過去的美好。那代表著阮棠的青春。“既然不是朋友了,他老來找你干嘛?”奧斯頓皺了皺眉,心里莫名有些煩躁,沒好氣地問道。阮棠完全不知道奧斯頓這個‘老’從何而來,只能看在奧斯頓是個瘋子的份兒上不和他計較。他只能跟哄孩子一般輕言慢語道:“……我也不知道,他今天其實挺奇怪的?!?/br>阮棠真覺得溫潤行為特別詭異,但他太懶了,完全不想要去探究……“既然他和你不是朋友,卻總來找你,那就是糾纏了?!眾W斯頓眸光漸深,回想起溫潤剛剛對阮棠的糾纏,心下當即就是泛起了殺意,用一種隨便問問的態度對著阮棠,卻是吐出了令人驚恐的話語:“既然如此,我去讓人把他殺了怎么樣?”阮棠當即愣在了當場,警惕了起來,驚恐萬分:“大人好端端的讓人殺了他干什么?”他真不知道,奧斯頓這隨隨便便突如其來的就想殺人是什么毛??!溫潤雖然糾纏他,老跟他說些什么有的沒的話很煩人,但罪不至死啊。而且,他還是第一研究院首席,帝國和卡蘭德家族重點栽培的對象,奧斯頓隨隨便便跟切菜似的說要把他殺了就把他殺了,也會惹來不小的麻煩吧。“你不是很煩他嗎?”奧斯頓完全不能理解阮棠的想法。阮棠和他日漸熟悉,對著他的膽子也是大了許多:“……那我也不想讓他死啊,我煩他,我不見他,疏遠他就是,大人實在不好動不動的就對人起殺念。尤其,溫首席還是個對帝國有用的棟梁型人才……”懸浮車剛好到了家門口,阮棠還想拉著奧斯頓跟他好好說說,讓他改了這嗜殺的毛病。奧斯頓卻是突然冷笑一聲,丟下阮棠扭頭就走。阮棠:“……”阮棠看著他的背影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么,哪里惹到這個腦回路不同尋常的alpha了。直到晚飯阮棠都沒看到奧斯頓的身影,吃過晚飯。阮棠許久不見的那個面上有傷的男仆塞特,卻是端著牛奶出現在了阮棠房間。“夫人,您的牛奶?!眾W斯頓端著放置牛奶的托盤,彎腰對他行了個禮。阮棠看到他頗是有些意外:“怎么是你啊,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你了,還以為你已經離開公爵府了呢?”他已經好久不曾見過這個笨手笨腳的男仆了,事情太多又沒顧上去問。在府邸里也沒聽說奧斯頓又傷人的事情,還以為塞特已經離開公爵府,另謀出路了。“最近我家里有事,所以對管家請了長假,沒能來伺候夫人?!眾W斯頓沉聲回答。阮棠當即道:“那管家對你還挺好的?!?/br>雖然沒當過男仆,但阮棠知道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