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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完美扮演了一位囂張跋扈性情暴躁風流偏執的王子,后來碰上伯克安格,更是說出了這輩子都不會有妻子,只與伯克安格在一起的話,讓奧林頓真的以為他對王位毫無興趣。事實上當然不是這樣,萊瑟最后成為了勝利者,他將那些兄弟姐妹們幾乎全部殺光,只有卡羅萊娜幸存。薩丁想起某些往事,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那位公主殿下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但遺跡石板這么珍貴的東西,邦弗里斯是一定會想辦法拿回去的。兩人繼續往里,這座王宮的占地范圍極大,他們從門口進來走了兩刻鐘,才終于走到了那棟通體灰白色的宮殿前。“薩丁,你可以告訴我,這個空間遺跡,到底有什么用嗎?”裴森還是在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越是接近,他越是緊張,生怕就和之前做的那個噩夢一樣。“遺跡石板可以記錄各種不同的遺跡,保存在邦弗里斯王室的遺跡石板是最特別的一塊,因為他保存的是亞力大陸最特殊的一位空間系傳奇法師留下的遺跡?!倍嫉搅诉@里了,薩丁也沒什么不能說的,“這個遺跡并不危險,那位傳奇法師從另一個世界偷偷切割出了一片空間,才制作了那塊時光遺跡的石板?!?/br>裴森眨了眨眼睛,他沒聽懂,應該說他玩了這么久的法師,從來還沒碰見過真正精通空間魔法的法師,空間系太復雜了,如果說一般法師的難度是100,那空間系法術的難度,就要在這個基礎上,再乘以10。所以這個世界的空間魔法,頂多也就限于做出一些空間類的魔法物品,例如出儲物戒指之類的,再強就幾乎沒有了。而且,空間和時間又有什么關系?“那塊遺跡石板,又被稱為偷走歲月的夢魘?!?/br>裴森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只需要設定遺跡開啟后關閉的天數,無論是誰在里面被關上一年的時間,再傳送回來現實里也只過了四天。一個季節對應一天,這是那位空間法師能夠做到的極限。這種情況并不是讓時光遺跡里的時間流速變慢,其實是在空間上進行定位,將人送往那個被切割出來的空間碎片里,出來開啟遺跡的時候,再次進行空間定位……”薩丁說得其實也不是很清晰,他畢竟并不是法師。裴森好歹是個法師,法師玩家也是法師,再加上來自現代信心爆炸的社會,他所接觸的信息要遠強于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他隱約間明白了,本質上這個遺跡不是改變的時間,而是扭曲了空間,兩邊時間的不對等不過是空間扭曲的附帶品而已。“事實上你可以將那個空間視作單獨的另一個世界,我們只需要在外界等待五個四季變換的時間,也就是說,等上二十天,少爺就已經在遺跡里被關了五年。任何人只需要被關上幾個月,再被放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成了白發蒼蒼的老人,被偷走了人生中最珍貴的青春歲月,猶如最可怖的夢魘?!?/br>這種蒼老不僅僅只是外表上的蒼老,被關在那個空間里的人會切實虛度數十年的光陰,在那樣一個狹小的遺跡里待上數十年足以讓人發瘋,也讓人真正連心態一起隨著時光的流逝而蒼老不堪。不是時間流速被調快,時間流速被調快的話人的感覺可能是一瞬間,實際上已經過了很久,而這種通過空間定位進行的扭曲時間令被關在遺跡里面的人是實實在在度過那么久的時間。這畢竟是空間魔法,并不是時間魔法。裴森感到渾身發冷,“也就是說,現在的少爺,已經是二十歲了?!?/br>薩丁沉默了一會兒,“是的?!?/br>他們等不及了,等不及讓伊格爾自然地長到二十歲,或者說,是萊瑟等不及了,他的身體等不了那么久了。所以,他們讓卡羅萊娜偷了這塊遺跡石板,將少爺關了進去。邦弗里斯的王室也并不常用這塊石板,因為進入這個遺跡之后,雖然有了更多的時間,但在里面人會隨著里面的時間規則老去,只有在緊急的時候,邦弗里斯的王室會使用這塊石板。它并不是一個讓人擁有更多時間的神器,所以,這塊遺跡石板只是被放在王室寶庫里,也正因為這樣卡羅萊娜才順利偷到了它。“他們讓只有十五歲的少爺,孤獨地一個人待在遺跡里,足足五年的時間!”裴森口吻冷靜,實際上已經十分憤怒,即便外界才剛過去二十天,但事實上,少爺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那個遺跡里五年!在他的感知里,那就是實實在在的五年!薩丁無奈,“大公派了好幾十個仆人陪少爺一起去——”“哦,那還真要謝謝他的體貼!”裴森聲音冰冷。“薩丁?!?/br>這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裴森轉過頭去,就看到不遠處一個人站在魔晶作為能源的水晶燈昏黃的光線之中,月光被這燈光驅散,卻仍然好似圍聚在他的腳邊。在這燈光與月光交織之下,只是安靜站在那里的人,整個都似乎籠在一層如夢似幻的光霧里。他金色飄逸的長發與碧綠如靜謐湖面的眼睛實在太過美麗,使得這個人大約無論走到哪里,都容易令人一時恍惚。不用誰再多說什么,裴森已經從對方和伊格爾相似的眉眼上認出來了這人的身份。伯克安格·蘭諾大公,伊格爾的父親。“他是誰?”伯克安格朝著裴森看過來。他與伊格爾雖然長得有些相似,但氣質上其實相當迥異。伯克安格是一個將優雅刻入骨子里的人,即便是看不清他長什么模樣,只需要往那里一站,誰都可以看出來這是一位貴族。他從頭到腳,都標示著極致的貴族式典雅。薩丁回答伯克安格,“這是少爺的貼身管家,他因為與少爺斷了聯系,才趕到王都來了?!?/br>伯克安格有些詫異,“你就是那個異族?”他知道裴森的存在,薩丁從來都是有事第一個向他匯報的。裴森緊緊握著拳,“是啊,我是個異族,唯一真正關心伊格爾·蘭諾這個人的,居然是我這樣一個異族!”他喃喃說著。他是一個玩家,不管是不是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他本來確實就是一個玩家,與這個世界本該格格不入的玩家。伊格爾在這個世界的原住民里,也該是出身高貴不凡的那一種了,反而最后,卻需要他這個玩家來憐憫。甚至,他或許是唯一一個真正關心和憐惜他的人。伯克安格略微皺了皺眉,然后沉默了片刻,“既然來了,就進來吧?!?/br>他沒有趕裴森走。薩丁是因為些許惻隱之心,才會帶裴森來,那伯克安格呢?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伊格爾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