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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rou身也極為強悍,但卻無法抵抗數百名強者的聯手,很快便死于修士手下,被葬在這魔道界深淵之下。時光如梭歲月變遷,死去的大妖骨怨念深重,深淵上下的土地都被他的怨念惡意污染,原本郁郁蒼蒼的森林變成了沙漠,埋骨地也成了泥沼。寸草不生飛鳥不過,唯有一代代的修士沒有忘記,將大妖骨葬身地的封印加固。大妖骨的殘魂于沼澤地中日日痛苦哀嚎,直到有一日,沼澤地的污濁中生出了一具驅殼,大妖骨費盡心力將那驅殼送走,便再次陷入沉眠,直到不久前,他嗅到了熟悉的氣息,才被喚醒。當蕭景與溫清瀾共同來到北境沙漠的時候,大妖骨便知道自己的時機到了,他的rou身與赤珠一同來到了埋骨地,他大妖骨重見天日的機會來了。任誰知道自己只是作為一件衣服存在的時候,面上的表情都不會太好看。蕭景面色蒼白地從這段思想中抽離,他看著面前的大妖骨,不得不承認,雖然只是剛剛見面還是不死不休的立場,但大妖骨對他而言,確實是無比熟悉的感覺。既然淵源頗深,在蕭景分享了大妖骨的經歷后,大妖骨自然也得到了蕭景的一部分,他那張狂放邪肆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你真可憐,你以為你對你師尊的深刻執念,其實不過是赤珠對rou身的吸引罷了?!?/br>“你師尊當年為什么偏偏帶你回宗門,沒想過嗎,當然是因為rou身對赤珠的吸引啊,一旦尋到了主人,赤珠還怎么甘心依舊生活在一具普通庸俗的身體內,它雖然并不能說什么,但卻可以潛移默化影響你師尊,讓他以為自己是心血來潮想要帶走你?!?/br>“真是可憐啊,你自以為的感情還有那些經歷,不過是一場虛幻而已,蕭景,甚至你的人生都是虛假的,一具我殘骨上誕生的驅殼罷了,怎么可能會產生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呢,這豈不是笑話嗎?!?/br>“你胡說!”蕭景面色慘白,他握緊了拳頭,身體連同整個黑暗空間一起不由自主地晃動了一下。他囁喏著:“師尊,師尊他……”是啊,他當初那般形容丑陋,只怕讓人看一眼的*都沒有,師尊又怎么會一時沖動下將他抱回靖平峰撫養,原來這一切只是源自于rou身對赤珠的吸引罷了。第80章·4·3·2·1大妖骨臉上的詭笑更甚,他伸出素白指尖輕輕撫過蕭景的臉:“怎么了,說不出了,明明連你自己都是這么認為的啊?!?/br>“蕭景,其實你根本不是什么蕭景,你是大妖骨,大妖骨也就是你,我只是你的一抹殘魂罷了,只要將我收回,你便能知曉所有,恢復記憶了?!?/br>“到時候,我們便將師尊的赤珠挖出來吃掉,那樣就能永永遠遠地在一起了,你亦再也不用擔心師尊會拋棄你了?!贝笱切χ鴵ё×耸捑埃骸皩熥鹑谌胛覀兊难猺ou中,不好嗎?”“放開心神吧蕭景,你不可能排斥我,因為我是大妖骨,你也是大妖骨啊,只有我們融為一體,你才是完整的妖神?!?/br>大妖骨說著,周身再次霧化,連帶著蕭景也變得虛幻透明起來,眼見蕭景就要被大妖骨帶著在識海融化。蕭景漆黑如夜的識海中,突然迸出一抹刺目的白光。那抹白光無比顯眼,便如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將蕭景的識海照亮,指引著蕭景從迷霧中走出。白光剛一出現,蕭景便精神一震,他掙脫了霧化的大妖骨,驚喜地看向那抹白光:“師尊!”大妖骨再次化為人形站在一邊,只是臉色無比陰郁。白光中顯露出一個人的身形來,正是白袍如仙神情淡漠的溫清瀾,見到蕭景朝自己奔來,溫清瀾二話不說,拉住小徒弟的手腕道:“跟我走?!?/br>說完,溫清瀾用力一拽,蕭景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頭頂傳來,等他再次定下神查看四周的時候,發現自己再次來到了那片沼澤地上空。“小景,剛剛在識海中發生了什么?”溫清瀾上下打量著徒弟的神情,見小徒弟沒有什么異常,便松了口氣問道。“師尊,我剛剛……”蕭景的表情依舊有些茫然。“什么?”溫清瀾蹙眉走近了半步,猜到了徒弟大概是在識海中知道了什么信息,不然也不會如此。然而蕭景的眼神閃爍片刻,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接著在溫清瀾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突然并指成爪,一把插·進了師尊的胸口,掏出光暈流轉的赤珠,直接仰頭吞下。溫清瀾臉上的表情凝固了,是一種還未來得及顯露出驚愕的表情,眼睛瞳膜中殘留的最后影像,是蕭景染血的唇角微微翹起的弧度,還有狹長眼眸中流轉的詭異光芒。雨越下越大,四百多年前的凡間滄州,驛站旁的茶寮中,三三兩兩地坐著避雨的學子。其中一名書生穿著青衣罩袍,戴著幞頭帽,生的白白凈凈斯斯文文,他的臉盤生的十分標志,臉上長著雙鳳眸,書卷氣極重,足以讓才見一面的人心生好感。此時這名書生卻是時不時朝茶寮外看去,像是在等著什么人。不多時一名冒著雨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他一進茶寮,就脫掉了身上厚重的黑色蓑衣,抖了抖雨水放在一旁。年輕男人抬起頭來,引得茶寮中閑話的學子們倒抽了一口冷氣,甚至有人暗暗拍手贊好。卻原來這是一名容貌極為出色的男人,可以說是傾城絕色風華無雙。他的眉眼又黑又深,臉上輪廓分明俊美之極,嘴唇殷紅,他生的這般出色,卻沒有一絲脂粉味,氣勢更是邪肆狂放,隨便往那里一站,足以讓周圍人噤若寒蟬退避三舍,一看便知此人不是俗人。見到這年輕男人,茶寮中三三兩兩的敘話聲也低了下來,都猜測對方是哪里的天潢貴胄。唯有那書卷氣極重的書生起身迎了過去,他打量對方的目光有些擔憂:“蕭景兄,溫某聽聞兄書信中所言之事,甚為擔憂,不知蕭景兄可有從麻煩中脫身?!?/br>被喚作蕭景的年輕男人聞言,冰冷的眸子轉了轉,光線在他琉璃般的眸子中折射出虛假的溫暖,他伸手握住對方的手:“延方高義,不然愚兄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愚兄想請弟到別處一談?!?/br>被喚作延方的書生眉毛一蹙,旋即道:“也好,此處畢竟不是說話場所?!?/br>言畢,兩人一同朝茶寮二樓走去,早有掌柜備好了包廂,將二人請上樓去。待到在包廂中坐倒,茶壺中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