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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氣得不輕,可也沒什么辦法,只能隨著她去了。 自己開始過日子,喬貝貝才知道生活的辛苦,張杰結了婚以后就直接甩手當起了大少爺,家務什么的一概不做,每天只等著喬貝貝做好端到他的面前。 喬貝貝也是嬌養著長大的,哪里受過這樣的罪,因為這個和張杰吵了無數次,張杰卻不理她,依舊我行我素,喬貝貝氣個半死,所幸也撒手不管,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新房便被他們糟蹋得不成樣子。 喬貝貝以為張杰會向她低頭,結果張杰卻直接把自己的父母從老家接了過來,小小的房子里擠了四口人。 喬貝貝不干了,叫囂著讓張父張母滾出去,張杰卻不理她,只說這房子他也在還貸款,有他的一份兒,喬貝貝沒權利讓他們走。 喬貝貝氣得不輕,可是卻沒有別的辦法,她已經和父母鬧僵了,此時離開張家,她就沒有地方可去了,喬貝貝也試著回去道歉,可是父母被她傷透了心,根本就避而不見,鬧到最后甚至搬了家,斷了和喬貝貝的一切消息。 日子就這么混了下去,喬貝貝每天都要和張母爭吵,她哪里能吵得過張母,每次都被張母氣得不輕,結果孩子沒足月便出生了。 喬貝貝生了個女兒,這讓一直盼著孫子的張家人更加瞧不上喬貝貝了,每天除了冷嘲熱諷,別的什么忙都不幫,喬貝貝是一天月子也沒做,每天辛辛苦苦地伺候著孩子不說,還要張羅著一大家子的飯菜。 喬貝貝吵也吵過,鬧也鬧過,卻什么也改變不了,沒有人幫她撐腰,她在這個家里過的日子生不如死,她那嬌蠻的性子慢慢地被磨平了,二十多歲的年紀卻被磨得像是三十幾歲的人。 喬貝貝終于知道了后悔,可是一切卻已經來不及了,她的父母已經被她徹底傷了心,她再也找不到像父母那樣無怨無悔地對她好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不知道你們感覺到沒有,這次被虐的其實是嬌嬌女喬貝貝 第46章 懦弱女 時光飛逝,轉眼十年的時光便過去了。 陽臺上,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女子正在安靜地看著報紙,橘色的夕陽從屋外照射進來,落在女人的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淺淺的光芒。 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女人抬起頭,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還沒走到門外,一個小男孩便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他看見女人,快活地叫了一聲mama,撲進了女人的懷里。 女人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抬頭看向隨后進來的男子,輕聲說道:“老喬,怎么這么晚才回來?!?/br> 喬賢德看著偎在女人懷里的男孩,無奈地說道:“我答應過小強,這次考試他得了第一名就帶他去游樂場的?!?/br> 男孩聞言抬起頭,看著自己的mama,小小的臉上帶著點自豪又帶著點驕傲:“mama,小強厲不厲害?” 安華點點頭,夸獎了男孩一句,男孩十分高興,蹦跳著回了房間去寫作業了。 安華看著男孩回到房間,回頭看向喬賢德,臉上的笑意變淡了許多:“老喬,發生什么事情了?” 喬賢德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他什么都瞞不過妻子的。 “我剛剛看見貝貝了?!?/br> 聽到那個久違的名字,安華的心像被什么東西重重地敲了一下,悶悶地疼。 那是她寵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即使她做了那么多的錯事,她也舍不得怪她。 若不是當初喬賢德被喬貝貝的傷得徹底,他也不會做得那么絕,和貝貝斷絕了關系。 那時候,那個叫做孫暢的死神還cao控著她的身體,等到她重新掌控了身體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便是再有多大的心結,慢慢地也就淡了,現在突然得知女兒的消息,安華一時間有些恍惚。 “她好么?” “我看她過得不錯,她的丈夫對她還好?!?/br> 喬賢德沒有說的是,陪在貝貝身邊的,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男人,那時候他斷絕了和貝貝的一切聯系,她的消息也從未去打聽過,他只是沒想到,當初死也要嫁給張杰的貝貝會和那個男人離婚。 “我們,要不要重新去找回貝貝?” 安華躊躇了許久,忽然開口問道,喬賢德嘆了口氣,將她攬進懷里,有些無奈地說道:“安華,不是我狠心,只是我們的年紀也大了,小強年紀還小,若是貝貝回來了,難保不會出什么事情?!?/br> 安華沉默了下去,當初貝貝為了錢財都能狠心想把她推下樓去,誰也不知道十年時間,她究竟變成了什么樣子。 這個話題便被兩人揭過去了,誰也沒有再提喬貝貝的名字,她像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樣,被他們徹底的遺忘。 **** 離開了那個世界之后,羅可休息了兩天,重新又開始了下一個旅程。 夜晚的鄉村寂靜得有些嚇人,天上只有稀疏的幾點星子,村外的田埂上面趴著一個黑呼呼的人影,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夜色越發的深沉,突然,幾滴雨水從天空落了下來,很快便變成了瓢潑大雨,毫不留情地灑落下來。 孫暢是被凍醒的,她一睜開眼,便發現自己倒在一片泥水之中,大雨沖涮著她的身體,刺骨的寒意傳遍四肢百骸。 孫暢被凍得瑟瑟發抖,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結果腳下一滑,又重新跌在了地上,腳裸處一陣鉆心的疼,顯然是扭到了腳踝。 大雨嘩嘩的下著,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孫暢感覺到一波一波的寒意不斷地侵蝕著自己的身體,她咬著牙,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前面走去。 原主的靈魂似乎已經徹底消散了,腦海里只留下零星的記憶,孫暢憑借著那丁點的記憶,回到了這具身體的家。 那是一棟低矮的茅草屋,墻壁因為年頭久了,有許多都已經剝落了下來,房頂是茅草頂,也是破破爛爛的,許多地方都在漏雨,當真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房子里沒有燈,孫暢根據那那可憐的記憶從角落里里摸出一根蠟燭點上,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小小的屋子,孫暢簡單地掃了一眼這間屋子,只見屋子里除了一個大炕和炕上擺著的一個掉漆的紅木柜子外,再有幾個破破爛爛的鍋碗瓢盆,便再也沒有其余的東西。 這家還真是窮。 孫暢顧不得想其它,栓上門,麻利地脫去了身上沾滿泥水的衣服,又上到炕上面掏出了干凈的衣服換上,凍僵的手腳慢慢回暖,孫暢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找了一條已經看不出顏色的毛巾,胡亂地擦干凈頭發,然后直接鉆進被子里睡了。 屋外大雨傾盆,屋里面,炕上躺著的那個女子像是被夢靨住了一般,不住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