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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做了這一番小小的掙扎,沒能成功,就只有被迫接受,最后乖乖地貼在他的懷里,發出清淺的呼吸聲。白琰的心猶如擂鼓,咚咚的,一聲接一聲。他大氣也不敢喘,只能先把自己搭在席和光身上的手臂和腿輕輕撤回來。睡夢中的少年人似乎感覺到壓迫被解除,朝著反方向翻了個身,整個人都離開了白琰的懷抱,就連毛絨絨的腦袋都跌下了白琰的手臂。白琰在輕松地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心頭有些悶得慌。他不知怎的,生出一種想法,簡直希望席和光就長在自己的手臂上,永遠也不掉下去。白琰收回手,下床,踩著拖鞋姿勢有些別扭地走進了浴室。好在席父席母今晚回來的時候,專門給白琰帶了幾身換洗的衣服,不然他連換洗的褲子都沒有。白琰在浴室里有些臉熱地搓洗著自己的褲子。這是他第一次在濕褲子的時候,夢里有了明確的對象。在此之前,包括第一次夢遺的時候,白琰都是感覺自己在夢里特別想上廁所。等到好不容易找到廁所的時候,他又怎么也上不出來。直到最后終于上出來時,他醒過來就會發現褲子不同尋常地濕了。白琰洗著洗著,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他以前半夜褲子濕了以后,就會淡定地進衛生間換洗,并不把這當做一回事,只是視為正常的生理現象。但是今天,他的夢里出現了特定的對象。雖然當時的感覺仿佛踩在棉花上,腳下虛浮,夢境朦朧。那趴在床上的夢中的少年人如同隔在云端,面容模糊,只有幾段零碎的片段。但白琰非常清楚,那個人就是席和光。他竟然,他竟然……白琰早就發現自己對席和光的容忍度很高很高,底線幾乎為零。換了一個任何的其他人,他可能都不會這么縱容地,這么無意識地寵著對方了。但真要說發現自己心態的不對,他還是今天兩個人一起做作業的時候才意識到的。當時白琰本來是想日后抽個時間好好想一想,想一想自己的喜歡到底是什么樣的喜歡。現在看著泡在水盆里的褲子,白琰覺得自己不用想了。他雖然有些難堪,有些驚訝,甚至對自己這樣夢到席和光,對對方存著點不可告人心思感到羞愧,卻一點都沒有惡心的感覺,也一點都沒有驚慌。甚至在看到席和光躺在自己臂彎里熟睡的模樣,他的心里就如同慢鏡頭下綻開的花朵,一點點地釋放出了滿腔的喜悅。白琰雖然沒有戀愛的經驗,但他并不傻,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喜歡席和光,而且是想與對方白頭偕老,共渡一生的喜歡。想通了這一點,白琰也不再猶豫,他快速洗干凈褲子,掛在衣架上,然后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晾到陽臺上。再回到房間的時候,白琰躺上床,毫不猶豫地貼近了席和光身邊,一只手輕輕地握住少年人纖細的薄薄的腰側。他又低下頭,把腦袋搭在對方的毛絨絨的發頂上。白琰的喉間發出一聲滿意的喟嘆,把懷里的人抱緊了些,就安心地睡了。第二天兩人是被杜晚晴敲門喊醒的。今天是星期日,早上要在八點之前抵達學校。從小區開車到四中一共只需要十分鐘,杜晚晴考慮到兩個孩子平日里在學校太辛苦了,就七點半才敲了敲門。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白琰像抱著個娃娃似的抱著席和光。而少年人的臉貼在枕頭上,臉邊壓出了一點柔軟的rou,睡得很香甜。“該起床啦,要上學啦?!?/br>杜晚晴用溫柔的聲音喊了幾句,白琰率先一步睜開眼。他醒的很快,目光里很清明。要不是他的眼睛里還帶著點淡淡的紅血絲,杜晚晴簡直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早就醒了。白琰見席和光還睡得安穩,就伸出手,輕輕搖了搖懷里的少年人。席和光身上的皮膚很柔軟,觸手有點微涼。白琰搖動的方式很溫柔,手上還輕輕拍了拍席和光的胳膊??粗幌袷且皩Ψ狡鸫?,倒有點像是在催對方入眠了。不過好在,席和光不一會兒也醒了。少年人睜開眼的時候,一雙黑亮的眼睛里還帶著迷茫的神色,整個目光都是渙散的。他甚至沒有聽到杜晚晴的那句“醒了就趕緊起床”的叮囑,也沒有注意到對方已經走出了房間,只覺得自己腦子有些沉沉的,還想睡。不過席和光知道杜晚晴一般周日早上都是七點半喊他起床,他再賴下去只會遲到第一節課,因此也只有不情不愿地起來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兩只胳膊還抱著自己的白琰。席和光有些愣愣地看著對方,腦子中一片空白。直到過了好幾秒,他才如夢初醒般說:“快起床,趕緊起床去學校,不然要遲到了?!?/br>少年人的臉頰上還有著剛睡醒時的紅暈,烏黑柔軟的頭發偷偷翹了好幾根呆毛起來,望著他的目光有些朦朧,就連說話都是用剛睡醒的懶音來催促的,簡直毫無說服力。白琰忍住想要親親面前人的沖動,最終只是親昵地捏了捏對方柔軟的臉頰,溫柔地說:“好。那你先穿衣服?!?/br>他放開仍舊在發呆的少年人,先一步走進了衛生間。白琰準備快速搞定晨起排泄的需求外加洗臉刷牙,好趕緊給席和光騰出地方來。他用五分鐘解決一切戰斗,出來的時候,席和光剛剛拿起準備換上的校服。少年人的褲子已經換好,上身剛剛脫掉,校服剛被抓在手里,還沒來得及換上。他聽見衛生間那邊傳來的動靜,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轉過頭來。然后白琰就看見少年人清瘦蒼白的身體上,那兩個小小的淡色的兩點。白琰鎮定地維持著面部表情:“我洗完了,你快去吧?!?/br>毫無所覺的席和光套上校服,在對方略顯遺憾的目光中應了一聲,面上神色恍惚,腳下步履機械地朝著衛生間走去:“好?!?/br>白琰忍了忍,終于平復了有點激動的身體。他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在心里想,男人早上真的太容易激動了。又或許不是他太容易激動,而是少年人實在是誘人。等到席和光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清醒了。他看著已經背著一個書包,手上還提著一個書包,正站在臥室的門口前等他的白琰,心里有些過意不去,連忙走上前,想伸手接過對方手里自己的背包:“你累不累啊,我來背吧……”他話還未完,白琰就輕巧地后退了一小步,把房門打開,沖著席和光笑道:“一點重量而已,不累?!?/br>臥室的門一打開,客廳落地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