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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寰宇都說過算了,不知道還能用什么立場來問這句話。好像只要問了,就是把兩人跟季寰宇擺在了一條線上,而這本該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她沒找到立場問,江添卻主動開了口:“我應該換不了別人了?!?/br>江鷗愣了一下。“我想跟他過很久,哪一年都不想錯過?!苯砜聪蛩?,“如果接受不了,以后還是我一個人找你,不會有什么變化。如果可以接受,那就兩個一起?!?/br>他頓了一下,說:“不是征求意見,只是想跟你說一聲?!?/br>第109章來電有些事并非三言兩語能說通,總要有個消化的過程。江鷗沒有明顯的情緒問題,這就是最大的成功了,其他的都得交給時間慢慢去解。江添到底也沒有讓她跟盛望碰上面,他替江鷗叫好了車,把人送到了樓下。司機從駕駛座上下來,幫忙開了車門,江鷗坐進后座理著衣服,終于還是沒忍住,扭頭透過后車窗往外望。她看見江添大步流星往大門另一邊走,走到院墻拐角處時,有人從路邊停著的車里鉆出來。這么遠的距離,江鷗只能看清那人身上穿著眼熟的藏藍色大衣,裹著厚實的黑圍巾。那居然真的是盛望嗎?江鷗茫然地看著那個年輕人。她還記得對方接電話時冷淡穩重的模樣,也許是在聊工作上的事吧,給人一種有條不紊的干練感,放在人群中一定是最為出眾的那個。但那真的不是她記憶中的盛望。以至于她匆匆一瞥,居然把他認成了跟江添相似的陌生人。“車內溫度合適么?”司機發動車子的時候問了一句。江鷗恍然回神,禮貌又匆忙地笑笑說:“挺好的?!?/br>而當她再轉回頭去,依稀看到那個年輕人趴在車窗上笑著招了招手。面向江添的那個瞬間,他身上終于有了過往的影子,好像還是那個會笑會鬧的生動少年。江鷗出神地看了一會兒,終于轉過頭來沉默地垂下了眼。*盛望往江添身后掃了一眼,沒看到其他熟悉身影,雖說是意料之中,卻還是有點微妙的失落感。結果他坐回駕駛座剛要扣上安全帶,江添就探頭過來吻了他一會兒。盛望有點懵:“擋風玻璃是透明的?!?/br>江添坐直身體,也扣上了安全帶,“你介意?”“我當然不介意了?!笔⑼艘幌麓浇钦f:“我怕你以為擋風玻璃是單面的?!?/br>“……我智障么?”盛望笑起來。其實也不是,他只是覺得這個舉動在江添身上有點反常,擔心母子之間的對話并不愉快。不過聽到他哥熟悉的譏嘲語氣,他又放下心來。一切似乎比預想的好不少。“阿姨自己回去么?”他問道。“嗯,不順路?!苯碚f。盛望有點想笑,心說順路她也不可能來坐我的車。他哥一貫直來直去,特地扯個不順路的理由真是為難死他了。盛望自認英俊體貼,當然不會拆穿。他一邊搜著導航一邊問:“她現在不住療養院了吧?”“早不住了,在老頭附近租了間公寓?!?/br>“什么公寓?”江添瞥了他一眼:“我這么好騙么?”盛望手肘架在方向盤上悶笑著打字,過了一會兒,沖江添豎起手機屏幕:“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住哪兒了?來之前找曦哥問過了?!?/br>他敲著屏幕上的路線說:“看見沒,特、別、順、路?!?/br>江添:“……”某些人十來歲的時候熱衷于看別人拆他的臺,現在膽子肥了,開始親自動手。江添凍著臉跟他對峙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捏住他的后脖頸:“要笑去后面癱著笑,車我開?!?/br>“你別拿拎貓那套對付我?!笔⑼麥喩矶寂掳W,哪哪都是命門,尤其怕被江添碰,“放手!我不信任你資本主義培養出來的車技?!?/br>“試試?!?/br>“試什么試,車上兩條命呢,哥?!笔⑼麙唛_他的手,換擋打燈踩松剎車一氣呵成,生怕被趕去后座,“我還年輕,有事業有家庭……”江添靠在座椅上聽著某人胡扯,他特別想念這些不著調的話,吵吵鬧鬧充斥著每一天。他做過最好的設想就是這樣聽一輩子。“……雖然我長得挺帥的,但你不能害我?!蹦承┤饲懊孢€勉強靠譜,到了后面就純屬胡說八道。江添在車流燈光中挑了一下眉,懶聲道:“昨天咬我肩膀的時候也沒聽你說有家庭?!?/br>盛望“呵”了一聲,在路口停下??赡苁羌t燈映照的關系,他脖子臉都漫上了血色,神情卻非常坦然。他看著車前眨了一下眼,說:“當然有,早戀騙來的。家屬是個海歸博士,又高又帥,羨慕么?”“羨慕誰?”“我啊?!?/br>江添搖了一下頭,“我比較羨慕那個家屬?!?/br>盛望瞇起眼睛,過了好半天才摸了一下耳垂。雖然他很早就認清了這件事,但還是想說,他哥是真的悶sao……*春節前的最后幾天,大家忙得十分機械。高天揚和辣椒早早就訂好了票,問盛望和江添幾號回江蘇。盛望回答說:“你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br>高天揚一想也是,對盛望而言,老家只有祖宅和盛明陽,現在某人處于已出柜狀態,回去怕是給親爹添堵。至于江添……江鷗本來就在北京,江蘇除了附中門口那個已經租出去的老房子,同樣沒什么可看的。這兩人情況特殊,是走是留都很尷尬。高天揚說:“要不你倆干脆訂個行程,找個冷門地方來個春節七日游算了!”江添前幾年習慣了過節到處走走看看,下意識就要翻景點機票了,結果被盛望摁住了:“你搭理他,過年哪個地方都不冷門,十幾億人呢?!?/br>他們糾結兩天,最終還是訂了往來江蘇的機票。一來A班微信群在年前開始瘋狂跳動,相約節后去看老師。二來……盛望在距離放假還有三天的時候,突然接到了盛明陽的電話——元旦那次晚飯后,父子之間始終縈繞著幾分尷尬。有很長一段時間,盛明陽既不給他分享養身文章、也不轉發朋友圈了,陡然沉寂下去。不知是在作思想掙扎還是單純在冷戰。這通電話是元旦后的第一次聯系,接通的瞬間,兩人都沉默了幾秒。最終是盛明陽先開了口,“春節回來的吧?”他沒用“回來嗎”,直接用了半肯定的句式。這依然是他一貫的做法,用看似溫和的方式掩蓋住了內里的強勢。但不知怎么的,用在這次,反倒成了一種變相的退讓。盛望愣了一下,沒有立刻吭聲。那幾秒的時間里,他敏銳地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