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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隨隨便便學一學就讓其他人望塵莫及,現在看來好像……也就這樣。他成績一直還算不錯,年級排名一直在60到70之間徘徊,和A班幾個大起大落的人相比,他要穩得多。而他甚至還沒怎么用功發力。盛望是轉學來的,用用功都能一個月內從年級后位翻到前100,他起碼起點比人高吧?如果他也稍微用點功呢?史雨心想,別的不說,進A班應該綽綽有余吧。*盛望今天沒怎么刷題,他現在每門成績都躍進式地往上翻,錯題越來越少,做題速度越來越快,用不著再熬到一兩點了。江添在旁邊看競賽題,屬于錦上添花。他也在錦上添花,他在練字。他按照江添說的方法堅持了小半個月,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至少字已經從爬變成了直立行走。最近沒有什么要上交批改的作業,所以招財和菁姐都還沒反應過來,不然肯定要夸他。盛望琢磨著寫完一頁本子,一抬眼,就見邱文斌也在本子上大片大片地抄著什么。他掃了一眼,問道:“你也在練字???”邱文斌沉默片刻,說:“我在做錯題集?!?/br>盛望:“……對不起?!?/br>江添這個王八蛋每天致力于看他笑話,塞著耳機頭也沒抬,還短促地笑了一聲。邱文斌大臉盤子通紅地說:“錯得多,所以抄起來也多?!?/br>盛望連忙擺手:“不是,我沒有說你什么的意思?!?/br>他如果跟丁修一個考場,那就是年級倒數,整天跟江添這個第一面對面坐著,真的挺扎心的,盛望都忍不住替他郁悶。他瞄了對面兩眼,實在沒忍住,問他:“你錯題都這么抄么?把題目完整抄下來?”邱文斌茫然抬頭:“對啊,老師說要做錯題集,這樣比較清晰?!?/br>“呃……”盛望正在斟酌怎么說比較。可能斟酌的動靜比較大,或者江添后腦勺長了眼睛。他沒看下去,摘了耳機淡聲問邱文斌:“你這么抄,當天的錯題抄得完?”盛望:“……”你怎么這么會說話呢?邱文斌臉當場就變成了豬肝色。盛望連忙道:“他沒有別的意思,他就是想說,不是,其實我也想說,錯題這么搞太費時間了。我剛來的時候錯得不比你少,根本抄不完?!?/br>邱文斌愣了一下:“那怎么抄?”盛望哭笑不得:“不抄?!?/br>“???”邱文斌更木了。“我比較隨意,也不太愛惜書本卷子,我都直接剪?!笔⑼f,“把錯題剪下來,找個本子分門別類貼上,就是錯題集了,”盛望又指著江添說:“他是第一遍拿本子寫,錯題做標記,回頭直接二刷標記的題目??茨懔?,反正最好別抄,抄題目的時間省下來夠做很多事情了?!?/br>邱文斌愣了片刻,醍醐灌頂。“你這什么表情?”盛望看著他有點想笑。邱文斌撓了撓頭說:“感覺掉進山洞撿到武功秘籍了?!?/br>少年期總容易莫名其妙熱血沸騰,邱文斌現在就有點這種感覺,盡管他什么都沒開始呢,但他感覺一扇神奇的大門正在徐徐打開。他難得沖動了一下,問道:“如果,如果以后有難題,我能問你們么?我現在成績太差了,爸媽都不想看到我,我想往上爬一點?!?/br>江添想了想,問道:“你現在排名多少?”“……”邱文斌又成了豬肝。盛望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對邱文斌毫無起伏地說:“我哥不會說話,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請把他當啞巴?!?/br>他本意是開個玩笑,江添卻好像沒領悟。他把盛望的手扒下去一點,眸光從眼尾瞥掃過來,挑起一邊眉問:“你叫我什么?”第41章榮譽“什么我叫你什么?”盛望裝傻充愣。他倒不是故意不想回答,只是對著別人說得很溜的“我哥”,對著江添就怎么都叫不出口。大概還是出于男生莫名其妙的勝負心吧。盛望心想。江添依然半挑著眼看向這邊。盛望想跟他對峙,卻不到半秒就敗下陣來。他從江添指間抽回右手說:“我叫你弟弟?!?/br>老實孩子邱文斌在對面聽得直笑,盛望像是終于占了上風的戰將,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然后道:“行了不鬧了,看書看書?!?/br>他玩兒似的捏著右手指關節,低下頭認真看起書來。余光里,江添又過了片刻才收回視線塞上耳機,水性筆在他手指間無聲轉著,偶爾會被抵停,在本子上落下沙沙的筆觸聲。對面的邱文斌則愁眉苦臉地研究起了錯題集,他從筆筒里抽了一把剪刀,對著紙頁比劃半天也沒下得去手。11班的班主任是個老古板,做不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說不讓帶手機進教室就不讓帶。邱文斌是個守規矩的學生,在班主任的緊逼之下養成了不玩手機的好習慣,這點優于年級里90%的學生,但又稍稍有點過猶不及。他兀自折騰了好久,才想起來手機其實也是個工具。他尷尬地朝兩個學霸瞄了一眼,發現那兩人眼都沒抬過,專注極了。于是匆忙翻出手機查了查高效率做錯題集的方法,然后臨時下了個掃描app,對著錯題拍起照來。這方法確實比抄來得省事,宿舍樓里就有自助打印機,他只要定期把錯題打印出來訂一下就行。以往抄一整晚的錯題,他今天只花五分鐘就存了檔。天知道他有多久沒體會過這種提前完成任務的感覺了。這是他進附中以來第一次在學習上感覺到爽。邱文斌想對提醒他的盛望說句謝謝,但又有點不好意思。他瞄了對方幾眼,剛要開口,卻見這位大佬突然松開手指,抓起閑置半天的筆,在本子上寫起字來。邱文斌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對??!大佬不是在練字么?那他剛才認認真真看了半天的是什么?字帖?邱文斌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他懷疑大佬走神了,但他沒有證據,也不敢說。史雨從衛生間出來,他頭發只比板寸稍長一點,毛巾呼嚕兩下就干了七八成。他掏著耳朵里的水,沖其他幾人說:“我好了,你們誰去洗?”盛望“唔”了一聲,寫完最后兩個字才抬頭問他:“附中幾點熄燈?”“11點20吧?!笔酚暾f。“噢,那不急?!笔⑼毻杲裉斓姆?,收起本子,卻又撈過了另一本書。史雨在床邊坐下,回了幾條微信,又玩了一局小游戲。感覺頭發全干了,這才站起身。他今晚被激了一下,久違地想試試用功的感覺。可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