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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橡膠廠出來,兩人又去了郵政局,今年年初在天津郵政局下面新成立了電報處。李云崖把電磁學帶到了大明朝,徐光啟名下專門開辟出電磁學院進行深入的研究,從電源、電壓、電流、電阻這幾樣最基礎的,逐漸向電容、變壓器、電位器、電感器、半導體等鉆研。最開始的電能使用,僅限于通過發電機將機械能轉為電能,然后再通過電動機把電能轉變成機械能,帶動各種紡織機、抽水機、攪拌機、碾磨機等機械進行工作。后來李云崖想起了電報,去跟徐光啟說,他并不知道電報的原理,只知道通過響聲的長短來確定一串數字,然后通過數字找到對應的漢字。徐光啟聽說之后,說了句“此事簡單”就交給手下的兩名助手去做了,那兩名助手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達到了李云崖的要求。說起來很簡單,就是用電磁鐵加一個鐵鈴,發布方按下開關,電磁鐵通電,吸動鐵錘敲打鐵鈴,發出聲音,發布方松手,電磁消失,鐵錘抬起,如此反復通過敲打間隔長短以及次數確定數字,再通過密碼本將數字還原成漢字。事實上,這種最簡易原始的發報機,只用了那兩名助手一天時間就完成了,剩下的是編譯密碼本,他們用崇禎六年教育部刊印的崇禎字典,將漢字按照金木水火土分成五類,每五個數字代表一個漢字,總共可以準確描述接近六萬個漢字,足夠使用了。李云崖造鐵路火車輪船,解決了部分交通問題,這回電報的發明用來解決通訊問題,他獎勵了那兩名住手每人一千枚銀元,并將兩人升等,搞得兩人受寵若驚,事實上他們并不是十分甘愿來搞這種電報,對于他們來說,這東西太簡單,做成了也沒有成就感,他們之所以如此賣力,是想要盡快做完好回到徐光啟那一組去繼續研究“千里傳音”。徐光啟對于李云崖拿出來的各種神奇的物品,最開始以為是仙術,只有崇拜和驚嘆,后來隨著研究的深入,了解其原理功能,轉變為致力于破解仿制。他立項把兩只對講機拆開研究,想要弄清楚他們是如何相互呼應,隔空通話的,李云崖給他講了其中的原理,徐光啟于是將其分解成兩部分,單獨立項,一部分是無線電,一部分是聲電轉化,無線電研究了很久沒什么進展,聲電轉化卻逐漸有了眉目。通過李云崖口述,再經過實踐證明,先確定了聲音是由于震動產生的,通過人說話,帶動線圈在磁場里震動產生不斷變化的電流,就將聲信號轉為了電信號,傳輸到另一邊,反過來靠電流的不同變化,使線圈在磁場里震動,從而發出聲音,這就是麥克風跟揚聲器的基本原理。現在沒有攻克的主要難關有兩處,一處是人說話震動線圈,在磁場里挪動產生的電流太微弱,如何放大是一個很棘手的難題,第二處是揚聲器這一端,線圈接收了電信號在磁場里震動的時候如何發出聲音,這也是相當的艱難,一旦將這兩個難題攻克,他們將制作出可以媲美仙術的千里傳音,雖然還需要電線無法隔空講話,但也將名垂青史,百世流芳!因為這個緣故,不管是徐光啟還是那兩個助手,都對李云崖說的電報興趣缺缺,只想趕快做完趕快拉倒,好繼續回去研究千里傳音。李云崖對于電報卻極為上心,他并不指望中研院能夠這么快就搞出電話來,有電報就不錯了,這年頭傳信主要手段,一為飛鴿傳書,二為快馬加急,速度都太有限,而且風險很高,譬如信鴿,動不動就讓老鷹、鷂子給捉去了,距離也不能太過遙遠,快馬加急就更不用提了……有了電報,這邊一按,那邊就能收到,不管是對于中央控制地方,還是各地橫向交流都有質的飛躍。兩千多年前,秦始皇統一全國,不再給諸侯分封建制,改為中央集權,把整個中國整合成為一個整體,統一度量衡,錢幣和文字,在全國范圍內修馳道,鋪設由馬拉車奔跑的軌道,將中國比西方提早了兩千年結束封建社會。就在此時,崇禎八年的歐洲,正在經歷大亂斗式的三十年戰爭,要等這場全歐大戰打完了才能結束封建社會體制,比我們的秦皇足足晚了兩千年!提前結束封建體制,能夠使國家更加整體性,避免未來的分裂,中國幾千年歷史上,大多數處于統一狀態,最后也沒有像歐洲那樣支離破碎,可以說秦始皇功不可沒。不過秦始皇雖然構建了郡縣體制,但最低執政單位也就到縣為止了,鄉村一級的都形同自治,主要就是因為交通和通信方式的制約,中國實在太大了,廣州的官員到北京報備需要車馬行走兩三個月才能到,一來一去就是小半年過去了,時間都耗在路上,無法做到最有效最精確的管理。李云崖從改革初時就要求官員們在全國范圍內修路,更是規劃了幾條溝通全國最主要地區的鐵路作為運輸大動脈,南北來往比原來快的多了,現在有了電報,只要前期把銀子砸下去,千里萬里之外都能立即連通,這對國家的發展和運營都有決定性的作用!從北京到天津的電線桿早已經立好,電線也已經聯通,李云崖和朱由檢來到電報處,這邊的處長劉運也是軍校出身,帶人出來迎接。李云崖問:“怎么樣了?能用了嗎?”劉運有些激動地說:“連著調試了四天,已經可以正常使用了?!?/br>“好,你現在跟北京聯系,就說我跟皇上都在這兒,讓他們再發一份正式的電文過來?!?/br>劉運立即讓中研院出來的發報員坐到椅子上,那發報員叫竇小寶,滿臉稚嫩,也就十五六歲模樣,知道后進來的這兩個青年就是當今皇上跟國師,大明帝國最有權力的兩個男人,緊張得手都沒地方放了,李云崖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緊張,就按照你們平時聯系的那么做就好?!?/br>男孩激動得熱淚盈眶,也不知該說什么,嘴唇動了動,最終對著李云崖鞠了個躬,又給朱由檢鞠了個躬,然后坐到椅子上,開始按發報機上面的閘刀開關。先長按半分鐘,北京那邊聽到鈴聲之后,回按十五秒,雙方準備好開始進入正式的發報程序,年輕的男孩滿臉專注,眼睛緊緊盯著面前桌上擺著的一只半米高的座鐘,計算秒數或是長按或是短按,不多時,他停了手,開始進入接收狀態,拿起紙筆,等電鈴聲音響起,開始記錄數字。“鈴!鈴鈴……”電鈴或長或短不停地響,李云崖跟朱由檢坐在椅子上喝茶,朱慈烜瞪著大眼睛好奇地左看右看:“爸爸,這是什么……”“噓……”李云崖面色嚴肅,示意他不要說話。小孩趕緊用小手疊起來捂住嘴巴,一雙大眼珠子嘰里咕嚕不解地看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