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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么?”“住村里,我爹做大醬賣,我娘在城里的廠子里做衣服?!毙『⒁贿吙形r皮一邊說。李云崖提倡女權,除了要破除纏足陋習之外,還號召女子從家里走出來,同樣也可以頂天立地,賺錢養家,并在各地設立女子學校,但真正響應號召的很少,連窮人家的女子也不愿意出來拋頭露面,不然的話就嫁不出去了,只有日子實在過不下去的中年婦女才會到工廠里上班。前些年李云崖大筆一揮,劃掉奴籍,禁止人口買賣,丫鬟仆人全部改成雇傭制,相當于勞工,受工業法保護,很多大戶人家都把奴仆趕了出來,男子還好,女孩子要么找不到原來的老家,要么父母也窮不肯收留,這些人有不少進了工廠,甚至是女子學校,還有就是李云崖讓民政部在各縣城里孤兒院,里面的女孩子也要到學校讀書。朝鮮難民過來之后,他們沒有土地,為了生計,大部分婦女都走進工廠,為李云崖的大工業計劃添磚加瓦,李云崖連續三次囑咐民政部跟工業部的兩位部長,要善待這些女子勞工,解決他們的后顧之憂,如果干得好,兩年就可以在當地落戶。當然這又引來頑固派一片“牝雞司晨”的嘲諷和叫罵。李云崖又問少年們有沒有上學讀書,將來長大了有什么理想。其中三河本名就叫劉河,在家里排行第三,他父親是劉千戶原來的千戶長官,軍制改革以后,裁撤軍戶所,他父親年紀大了,不愿意再去軍校受訓,被勸退回來,做了村長。他大哥劉海是個很有頭腦的人,以家里的房產作抵押,從銀行里貸出一百枚銀元,然后利用家里過去在軍中的人脈,做起了朝廷默許的走私生意,從大明朝以白菜價購買劣質瓷器、茶葉、布匹,褲衩、襪子、背心、皮靴……到皮島去。皮島原來被毛文龍占領,毛文龍被袁崇煥斬殺,后來上面的人大部分投降滿清,李云崖原本想要讓袁崇煥把這里奪回來的,后來改變了主意,等到李云崖關閉邊境貿易之后,這里就成了一個黑市,大明走私過來的東西都到這里跟大清交易。皇太極急需明朝內部的貨品,讓孔有德率軍守在這里,保護商人,生怕這僅有的交易窗口忽然哪一天也斷掉。要明朝的東西,得用銀子或者是銀元,滿清窮得叮當響,哪里有錢,只能盡可能多地擠出東北和朝鮮的各種土特產,如人參、蟲草、獸皮這些,被劉海這種走私貨商以白菜價買過來,再把自己帶來的瓷器茶葉等以極高的價格賣過去,一來一去,就賺得盆滿缽滿,去掉給海關的雙重稅收,仍然有很多盈余。劉河的二哥劉江選擇了參軍,是袁崇煥麾下的東海艦隊海軍成員,已經是一艘快艇的艇長。第71章一夜無話吃完這頓野炊,天已黑下來,李云崖跟梁大寶說好,今天晚上到他家去借宿。梁大寶家在村子里邊,也是軍戶家庭,他伯父、父親、叔叔,還有四個堂兄全部戰死,都死于崇禎二年那場京城保衛戰,只剩下一個五十多歲的祖父拉扯他們兄弟三個。改革軍制以后,國家裁撤衛所,原來屬于軍戶的地也都收走,雖然原來地里的收成也大多被當官的刮走,但好歹還能混個半飽,勉強度日,地被收走,他們的日子就沒法過了,梁老頭只能跟人出海幫工捕魚,掙個辛苦錢。好在很快戶籍改革,優待軍屬,給了最低保障,他的三個兒子,四個孫子全都被評為烈士,每個月能收到七份供養,日子也算還過的不錯,老頭算計著,三個孫子將來娶媳婦應該是不成問題了。孫子帶人回來,梁老頭并沒有表示反感,相反還很熱情,中國人歷來有在外討宿的傳統,出門在外,誰也不能背著房子走,梁老頭甚至把小兒子新婚時候的被褥拿出來給李云崖三人蓋。被褥只蓋過一次,后來兒子就走了,死在北京城下,兒媳婦從兒子走后就回了娘家,得知兒子死訊后很快改嫁,前兩年家境困難,梁老頭把家里凡是能換一張玉米餅子的東西都拿出去賣了,只剩下這一床新被褥,他看客人們都很干凈,細皮嫩rou的,就把這被子拿出來款待。晚上,朱慈烜洗手頭臉手腳,早早地迷糊著了,連李云崖給他脫衣服都不知道。“咱倆也早點睡吧,明天還要繼續起來去別處玩呢。來,我來伺候皇上更衣?!?/br>朱由檢笑了:“我可不管勞煩國師大人,自己來就好了?!彼咽l的玉環摘下來,脫掉外面的薄外套,再脫掉里面的襯衣,露出半身細嫩光潔的皮rou。梁老頭節省,沒有點燈的習慣,好在外面圓月高照,銀白的月光從外面拋灑進來,照在朱由檢身上,仿佛一個月下的精靈,看的李云崖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特別想伸手過去摸一摸。朱由檢緊跟著脫掉褲子,只剩下一條白色內褲,坐回炕上,鉆進被窩,見李云崖發愣:“你還催我快點呢,怎么坐在那里半天不動?”李云崖笑道:“這不是等著皇上先脫,我得服侍您先就寢然后才敢睡啊?!?/br>朱由檢知道他在說笑,攏著被子呵呵地樂。李云崖很快把自己脫得也只剩下一條內褲,跳上炕,看著睡在中間的朱慈烜,只猶豫了一秒就把他抱到一邊:“小孩子睡在大人中間不好,我倆夾著他,他很容易就縮進被窩里面,然后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長大的了容易變笨?!?/br>于是,最終的排列順序變成李云崖在中間,右邊摟著軟軟一團的朱慈烜,左邊是干凈光滑的朱由檢,他把被子往朱慈烜這邊挪:“小孩子不能著涼,涼了肚子明天就得送醫了?!?/br>朱由檢這邊的被子只能勉強把身子蓋住,今天累了一整天,他過去從沒走過這么多的路,疲乏不堪,很快就進入了沉沉的夢鄉,在夢里,他感覺自己置身于冰天雪地里,好在還有一個大火爐,暖烘烘的熱氣逼人,他毫不猶豫地撲上去將火爐緊緊抱住……這一夜,朱由檢睡得無比安穩,無比香甜,從小由于父親不受萬歷皇爺喜歡,甚至隨時要被廢掉,他父親整日戰戰兢兢地活著,他自然更不安穩。后來天啟皇兄繼位,魏忠賢大權獨攬,對他他這個信王也有極大威脅,他終日如履薄冰,每次見到魏忠賢都要很尊敬地稱一聲廠公。再后來,他做了皇帝,第二年就被兇狠的建奴打到北京城底下,崇禎四年又有逼宮政變發生……今天這一晚,是他從出生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第二天醒來時,發現李云崖早醒了,正偏著臉看他,二人目光相對,李云崖很自然地問:“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嗎?”說著用左手從后面揉了揉他的頭。朱由檢發現,自己竟然是枕在李云崖的左肩上,一只手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