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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得破破爛爛的,有些人臉上還帶著傷,怕是逃難來的,可是這樣的人都是進不了我們王都的?!?/br> 辰廉看了一眼那些身強體壯的沙匪,怎么也不像是逃難來的。 他道:“他們可以進去?!?/br> 辰廉的回歸,令若羌王等人十分高興,若羌王立刻就下令全國慶祝一番。 西域國家的慶祝,大多都是篝火和烤全羊,烈酒之后載歌載舞,王族也不例外。 辰廉經過這半年,也徹底習慣了這種生活。 外面在載歌載舞的時候,辰廉卻已經和國師旗木得、還有若羌王議事。 “寶安,之前父王并沒有問你為何要出國游歷,如今你可以說了嗎?” 旗木得也在旁邊看著她。 若是沒有聽到兩人那番話,或許辰廉還會委婉一點說,如今他就很直接的道:“這次女兒出國,主要就是觀察了一些各國的風俗民情,以及同為絲綢之路的必經國家的共同與不同之處,利處和弊端?!?/br> “你發現了什么?” 辰廉道:“利處就是我們四國,可以說是極為的富裕,金銀不缺,財力雄厚,中原商人從此過,要補給食物和水,對我們四國都極為的尊崇??墒峭瑫r,也有諸多弊處?!?/br> “綠洲面積逐年變小,人口不足,一個國家加起來軍隊只有幾千?!?/br> 若羌王并不覺得如何,他道:“幾千軍隊已經是夠多了,周圍的國家,好多只有一千軍隊。反正我們西域國家也不經常打仗,就算打仗,也夠用了?!?/br> 這就是辰廉擔心的。 不只是若羌王如此認為,恐怕思其余那些國家也是這么認為的。 這就導致絲綢之路上的沙匪肆虐,也根本沒有哪個國家會去管。 另外一點,就是這些沙匪大多只會截取貨物,很少殺人。 金錢,在真正的戰爭面前,還不如一粒米有用。 辰廉也不寄希望于這么說就能夠讓若羌王聽他的,若是這么簡單,他也就不會花這半年時間在外面跑上一圈了。 “父王,若是女兒指的戰爭,不是西域國家之間的呢?” 一句話,就令若羌王和旗木得變了臉色。 不過,不等他們再問,辰廉已經道:“那些都還不是頭等重要的是,父王,女兒在路上得了諸多對若羌有利之物,還請父王讓女兒參政。另,女兒還想讓若羌全民參與種樹?!?/br> 若羌王早就被辰廉之前那句話弄得心驚rou跳的,一聽辰廉這話,未免就有些犯暈。 “準了!” “多謝父王,女兒懇請父王下令,讓全國開始在肇州三角洲那里開始種樹,種樹的數量可以和減免賦稅以及若羌戶口掛鉤。外族人每人種滿一百棵樹,就可以成為若羌人?!?/br> 若羌王雖說還不懂辰廉的用意,此時也不會拒絕他的提議。 第195章 王女在上(7) 出了王殿,旗木得就問辰廉:“王女之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表情特別嚴肅,那雙眼睛像狼一樣灼灼,這是辰廉第一次看到他這樣。 辰廉道:“我在游歷途中,遇到了一位中原皇子,他去了樓蘭,還送給了樓蘭王太子一個美人?!?/br> 這話一出,旗木得手就顫抖了起來。 他有些不敢相信,“中原、中原應該不會對我們西域動手吧?” “我們西域,金銀眾多,又沒有什么兵士,若非距離中原太遠,恐怕早就被吞并了。之前中原沒有將獠牙伸向我們,不過是他們自顧不暇。不過國師也不用擔心,這樣的事情,畢竟不是眼下考慮的?!?/br> 旗木得當然知道,可是他想得更多,當初他算出若羌國運只余下三十年,如今已經十八年過去。 他對著辰廉一拜后,又回了王殿之中,想來是有什么話想要和若羌王單獨說。 辰廉這次沒有興趣聽,他想要攢取功德,這種在人間動用法術的事情,還是越少越好。 若非若羌的軍隊太菜,他也不會親自對那些沙匪動手。 —— 第二日,關于種樹減稅以及若羌戶口的事情,若羌王就已經頒布了法令。 若羌國民對若羌戶口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但是減稅大家開心點呀。 實際上,因為絲綢之路,若羌各家各戶都不窮。 可是不窮不代表大家會嫌棄錢多呀,于是在這法令剛剛傳達下去,各家各戶就拿著鋤頭去肇州三角洲種樹去了。 “你們說王上干嘛頒布這樣一條法令呀?” “我覺著怕是和王女有關!王女不是才游歷回來,王女從小騎射就好,很喜歡打獵,可是如今我們周圍的林子都快沒了?!?/br> “是呀,王女擅長騎射,肯定是想打獵了?!?/br> “我也覺得,不管如何,這對我們都是有好處的,減稅了呢?!?/br> 辰廉自己都沒想到,若羌百姓輕而易舉就猜到了種樹這件事和他有關。 至于百姓關于為什么減稅的那些猜測,他就不在乎了。 種樹就行! 若羌百姓不在乎戶口,沙匪們卻不得不在乎。 為什么要去當沙匪? 還不是沒有地方可以去。 要不就是犯事兒了,要不就是日子過不下去了。 辰廉這次雖然沒有把整片荒漠的沙匪一網打盡,只是著重關注了一下絲綢之路附近的。 百姓不關注戶口的事情,這些抓回來的這些沙匪,加起來也是有上萬人。 他們聽到種樹就能夠當若羌人,實在是高興,趕緊就去種樹了。 若羌人民掀起了種樹熱潮,那些過往的商人們也開始從中原運樹苗過來,也因此賺了一筆。 另外商人之中,也有把這個消息帶回中原的,不少中原無處可去的人,也往若羌來了。 若羌百姓們如今對這些事,也沒有多大的感覺,不過鄰近幾個國家都又說若羌瘋了的。 人口多樣化之后的管理,讓若羌朝廷忙得不可開交,不少鄰國的人,簡直把若羌當成了一個笑話。 “寶安王女,我說如今若羌人各種膚色的都有,這不是將你們若羌人的血脈都給弄雜了,再過上幾年,若羌人還是若羌人嗎?” 辰廉騎在馬上,聽著旁邊龜茲王子的嘀咕聲,表情一直很淡。 “這件事就不由王子你cao心了?!?/br> 龜茲王子也不生氣,反而道:“寶安王女,你王夫已經消失十年了吧,要不你就嫁給我吧,嫁給我之后,你若是想養王侍,或者住在若羌,都可以的,我不介意住在這邊?!?/br> 把上門說得如此清新脫俗,成交是不是得贊一句,不愧是王子嗎? 他眼中閃過一絲諷刺,隨意幾句就拒絕了,很快赤哲奴郕和洛竺賴,以及若羌大王子蒙騰必侔祿就將人給拉走了。 龜茲王子是真的喜歡寶安王女嗎? 也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