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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臣:“……” 他們一個個覺得涼颼颼的,明明這時候已經不太冷了。 他們似乎還看到,昏過去的涼帝似乎聽到了辰廉這句話,身體又抽搐了兩下。 偏偏辰廉還對一旁的李福貴道:“小福貴,你一定要好好照顧陛下,讓陛下長命百歲?!?/br> 李福貴樂呵呵的,“是,陛下對奴才也很好,奴才一定會好好照顧陛下的,讓他活得長長久久的?!?/br> 辰廉點頭,贊揚李福貴忠義,賜下不少賞賜。 大皇子和眾臣渾身上下都寒了。 對于涼帝這種人來說,只能躺在床上當廢人,看著自己的江山由別人做主,恐怕巴不得死了吧。 偏偏,他能夠活得長長久久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得罪遲辰廉這個煞星了。 這時候,心里可能還有點小九九的大臣,都徹底沒了, 遲辰廉這個人,他們得罪不起! —— 修建行宮,網羅天下奇珍異寶,甚至行宮之中伺候的奴仆,都是精挑細選,比皇帝選秀還要麻煩。 天下對這攝政王遲辰廉的認知,徹底和貪圖享樂、弄權jian臣、愛好美色等此聯系了起來。 雖然因為他掌控了朝政,再也沒有人敢肆無忌憚的討論。 但是要問大涼百姓遲辰廉是個什么樣的人,十個有十個都得說一句佞臣! 他們每個人都覺得,遲早有一日,這大涼的江山會是姓遲。 說起來,對此眾人心里早就有所準備。 “你怎么不直接跟那些人說清楚,你修這行宮根本就不是為了你自己,而是為了這大涼好!” 出去逛了一圈,就忍不住回來的梁少安,十分不高興的看著辰廉。 此時已經是光正二十年十月十三日,他搬來這青城山行宮已經過了一年半。 因為他舍得花銀子,當初這青城山恢宏壯麗的行宮,不過三月就徹底落成了。 辰廉聽到梁少安這話,挑了挑眉,“怎么不是為了我好?這里冬暖夏涼,對我的身體十分好?!?/br> 梁少安:“……” 他冷哼一聲,“明明就是這里有這大涼的龍脈,你在這里修造行宮,又在天下搜羅那么多的奇珍異寶,就是想要用那些人間奇珍養著這里的龍脈?!?/br> 辰廉笑了一聲,問他:“你找到你那位師父了嗎?” “沒有?!绷荷侔灿行┠枘璧?,“他讓我把龍脈的事情告訴你之后,就沒了蹤影,之后他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br> 沒錯,這修行宮不是辰廉臨時的想法,而是梁少安那神秘的師父說的。 辰廉垂眸,手撫上琴弦,一陣行云流水的樂聲就響了起來。 剛才還在抱怨的梁少安,頓時噤聲,似是怕打斷辰廉的彈奏,讓這人間仙樂難以現世。 雖說是掛了攝政王的名頭,但是辰廉對朝政一點意思都沒有,一切朝政還是交給大皇子和內閣大臣們。 不過這些人怕是被他嚇到了,每日都會將批閱好的奏折交給他看。 辰廉倒也會仔細看,這大臣們更加覺得,遲辰廉就是在考驗他們,越加不敢用手上的權利給自己謀私利。 這行宮剛剛建成次日,辰廉就搬了進來。 在所有人看來,他是為了貪圖享樂來的,但是實際上,他只是來這里,利用龍脈反補,來滋養這命不久矣的身體。 索性他不過一個人,吸不了多少龍氣,這行宮里的寶物,以及那些精挑細選的未曾破身的男女,對龍脈的好處更大。 雖說要每天看奏折,他也十分的清閑。 隨著身體越來越好,他就學起了琴。 之前的世界,他只對琴棋書畫中的書畫有興趣,如今學起這琴,竟也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 教他的琴師乃是天下圣手,從最初的戰戰兢兢,到最后的嘖嘖稱嘆,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 他說了一段話:“學琴,就要靜得下心的同時,又能夠狠得下心,否則根本沒辦法彈出能夠讓人身臨其境的樂曲?!?/br> 琴師自稱狠不下心,所以只學了靜心的琴音,將之練到登峰造極。 而辰廉呢,卻學得了所有的琴,琴師說,假以時日,他能夠用琴到達他終其一生沒辦法到達的地步。 琴師慨嘆:“都說琴音是為了取悅人才存在的,在我看來,琴音也可殺人于無形?!?/br> 辰廉對這話表示認同。 這相當于現代心理醫生的言語一般,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兩者之間,都是用聲音,來誘導出人心中的魔鬼。 他想到這里,唇角微微上揚,原本空靈的琴音,陡然變得殺氣騰騰,令聞者皆驚。 待他音停,旁邊的梁少安長呼一口氣,“我開始還覺得自己在溫泉里面泡得正舒服,你后面這琴音,讓我覺得那溫泉水變得跟巖漿似的,到最后,我都快壓抑不住殺意了?!?/br> 辰廉沒有說話,只是愛惜的撫了撫他自制的這把琴。 他想,他對梁少安師父的身份,有了猜測。 印居安,冷辰廉,亦或者都不是,或者都是。 這個世界,又遇到了呀。 第159章 千古第一佞臣(26) 對于印居安的身份,辰廉曾經多有揣測,甚至在想,這個人會不會和他一樣,能夠穿梭各個世界。 可是,最終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他并沒有找他。 他曾經成為過他,明白就算找到他,他也沒辦法給自己一個答案。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印居安,恐怕也沒有那些記憶。 辰廉好奇心并不重,甚至可以說無。 印居安的身份,也只是停留了一瞬,就被他放下。 —— 又過了一個多月,光正二十年到來,民間開始出現了一些起義軍。 這起義軍不只是大涼有,就連大越和大吳也不可避免。 大皇子來行宮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眉頭都是皺著的:“老師,這件事可怎么辦?” 一年多時間過去,大皇子再多的不甘心都磨沒了。 反正除了辰廉,他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比他父皇在位的時候要好上太多, 一旦心態放平,他私底下對辰廉的稱呼就又變成了“老師”。辰廉對此并沒有說什么。 辰廉不在意的道:“不過是一小撮起義軍而已,不用在乎?!?/br> 大皇子聽到他這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松了一口氣。 老師都這么說了,想來是沒有什么事了。 “對了,老師,皇貴妃說宮里太冷,她想要來這行宮住上一陣子?!贝蠡首有⌒囊硪淼挠^察著辰廉的臉色,卻見辰廉十分的平靜。 他心里也很奇怪,這一年多的時間,老師從沒見過宮里那位皇貴妃娘娘,明明兩人的關系,他都親眼見過了。 是避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