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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齊貴妃,就容貌上來說,就比不上她,她才是真正的絕色。 當然,莊妙的容貌嚴格來說也不比她差。 莊妙給夏櫻使了一個眼色,就見麗妃突然膝蓋一疼,緊接著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往后面倒去。 莊妙并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知道這麗妃要是這個時候出事,她也會被懷疑。 但是要她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她肯定也不愿意。 這麗妃月份已經夠了,如此只會早產,胎兒很大幾率可以活下去,可是她這位母親就不一定了。 莊妙狠了狠心,一下子拽住麗妃,十分著急的道:“jiejie,小心?!?/br> 她一個轉身,就讓麗妃摔到了她的身上。 她沒想到,麗妃這個人看上去窈窈窕窕的,重量居然這么驚人。 她哪怕身上有武功,這會子也被弄了個措手不及。 加上下了狠心摔了這一下,頭撞在了地上,終于也沒忍住,暈了過去。 等到莊妙再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黃昏了,那如畫的晚霞余暉照進了暮月軒。 暮月軒的名字由來,就是因為此處地理位置比較高,是賞晚霞和月亮的最佳地方。 此時外面那晚霞將這個宮殿里面襯得宛如神仙宮殿一般。 莊妙坐起身,春桃夏櫻過來噓寒問暖。 夏櫻還小聲道:“那邊麗妃還沒生下來,不過恐怕一條命快沒了,陛下先來看了娘娘,就又去看了她,最后聽書她叫得太慘了,把陛下給叫煩躁了,就沒有再管她,直接離開了?!?/br> 春桃卻知道莊妙并不想聽和狗、皇帝有關的事情,在旁邊道:“主子來看過娘娘了,他讓娘娘好生休息?!?/br> 說著,春桃神色也有些奇怪。 他們家娘娘是為了主子做事的,卻沒想到主子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這未免太過薄情。 她看了一眼自家娘娘,似乎因為這句話神色有些恍惚,肯定是傷心了。 她拉著夏櫻出了宮殿,這個時候應該讓娘娘自己靜一靜,比如哭一場。 第148章 千古第一佞臣(15) 莊妙會哭嗎? 她當然不會哭。 她此時還沉浸在自己居然重生了這件事中。 上輩子她這樣算計過麗妃,也昏迷過,但是隨后就醒了過來。身體并沒有任何不是。 然而如今,她居然重生了。 她走到銅鏡面前,平靜有神色詭異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剛才她在看到春桃夏櫻和這暮月軒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肯定了,但是如今再看到自己還沒有被毀容的面容,就更加肯定了。 她上輩子被龍離晏封為了貴妃,這和龍離晏承諾的皇后之位差了一步,然而這一步卻是妻和妾的差距。 她怪龍離晏嗎? 并不怪。 她從來都不懷疑他對自己的愛。 當他成了君王之后,他就有了諸多的無奈。 而且那個時候,她已經不愛他了。 后面她死,也不過是那位娘家高貴的皇后,趁著龍離晏御駕親征的時候,對她下了毒手。 她死得凄慘,但是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怨恨。 她是龍離晏親生撿的乞兒,得了他的喜歡已經足夠了,其余的有什么可奢望的。 她以為自己是愛他的,直到后面登高之后,想起那個為了她而死的男子時,她才明白,她對龍離晏,更多的是感恩。 或者說,就算愛過,也是年少慕艾的歡喜。 或許在他讓她進宮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變了。 “辰廉,辰廉?!?/br> 她嘴里嘀咕著這個名字,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 那個人,為了她丟了性命,為了她背上了千古罵名。 她上輩子不欠任何人的,只欠了他一人。 她將眼淚擦掉,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晚霞,突兀的,她看到有一個身影。 她看向那個身影,表情僵硬。 那人一身黑衣,面上戴著面具,就站在院中角落,不知站了多久,在他的肩膀上有一片飛花。 她咬了咬唇,跳出窗戶,一步步走向他。 “離晏?!彼p聲叫了他一聲。 在莊妙的記憶中,兩個人其實并沒有分開多久。 她死在他出征的當日,她親自為他披上戰袍,他目光明亮,跟她說,等到回來,會為她帶她最喜歡的明珠回來送給她。 她只是微微笑著,站在城樓之上,目送大乾的大軍遠去,與天邊紅色的霞云一般,越來越淡,直至再也看不到。 緊接著,她就被皇后抓走,折磨致死。 她伸出手,將他肩膀上的飛花拿下來,道:“你在這里站了多久了?!?/br> 龍離晏道:“你剛剛叫遲辰廉的名字了?!?/br> 莊妙表情一僵,只垂眸一瞬,就抬起頭微笑道:“是呀,你不是說,讓我好好將他籠絡住為我們所用嗎?他今次愿意和我們合作,說明不是沒有希望?!?/br> 龍離晏沉默,半晌語氣復雜道:“妙妙,為難你了?!?/br> 為難嗎? 莊妙眼神渙散了一刻。 其實哪里有什么為難的,被他撿回去后,她學習各種迷惑男人的手段,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為他的大業做點兒什么嗎? 她的命是面前這個人給的,所以她也可以將自己的命給他,甚至連愛也給了他。 可是臨到頭,她卻辜負了最愛她的人。 她垂眸,“你是奴的主子,為主子辦事,萬死莫辭?!?/br> 龍離晏眼神一暗,突然抱住她,“你不是奴婢?!?/br> 莊妙相信這句話,前世今生也不曾恨他把她當成工具。 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她的愛,給了另外一個人了。 —— 辰廉對于宮中莊妙換了芯子的事情并不知情,在涼帝表示讓他接左丞相的班,以后和右丞相在朝堂之上對著干的工作后,他就每天去朝堂上打卡。 右丞相本來以為自己以后在朝堂一人獨大,沒想到又冒出一個遲辰廉,心里說不出有多恨。 這不,今天他說起派公主和親一事,這遲辰廉就跳出來阻止了。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將氣得吹起來的胡子捋了捋,才道:“遲太傅,歷朝歷代,都有公主和親胡國的事情,為何如今就不行?” 辰廉輕輕咳了一聲,他雖然坐著,但是位置稍稍高于大臣們所站的位置,所以此時和右丞相對話,是平視的。 “胡國不過是邊陲小國,蠻夷之人,能夠讓我大涼朝認真對待的國家,只有大吳和大越,除了這兩個國家,胡國、高麗這些附屬小國,就應該老老實實的龜縮著。胡國想要求娶我國公主,實在是想得太美?!?/br> 辰廉的語氣不急不緩,說的話卻十分尖銳。 右丞相氣得捂住了胸口,但是好歹這一次沒有直接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