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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太子林辰席,另一人就是魏國的護國大將軍任湛。 這兩個人一向不和,沒想到還都在這里。 前面兩個搞笑了一番,一個說自己能夠快速數雞蛋,一個說自己數銅錢很快。 輪到辰廉,辰廉只是從懷里拿出一本書,“草民有一奇書,想要獻予王上?!?/br> “呈上來?!迸崦Т蛄藗€哈欠。 內侍從辰廉懷里接過書,交給了裴莽。 裴莽翻開看了一眼,“震天功?” 他滿頭黑線:“這是找奇人異士的,不是收什么江湖武功秘籍的?!?/br> 裴莽讓人把書給了辰廉,就讓辰廉快點兒出去。 辰廉也不著急,沒有看任何人,轉身就走。 “等等!” “辰席,你怎么叫住了這個人?” “回陛下,我對他帶來的這震天功挺有興趣的?!绷殖较恢痹诳慈握?,他注意到任湛在聽到震天功之時,臉色變了變。 雖然只有一瞬,但是林辰席覺得這書肯定是任湛在意的。 果不其然,他開口之后,任湛臉色變得難看了。 他心中冷笑,他倒是要看看這震天功有什么值得任湛在意。 “既然如此,你把這書留下來,然后孤給你十兩白銀?!?/br> “多謝王上?!背搅畯纳迫缌?,把書給了內侍。 離開奇人會舉辦的府邸后,他就徑直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院子的主人見他回來,欣喜的問:“公子,怎么樣?” 辰廉:“得了五十兩白銀?!?/br> 見對方臉上表情失望,也沒說什么,就進了院子。 第98章 番外之如何策反那個大將軍(中) 冬夜很長,溫一壺茶,就能夠觀星賞月一晚。 “今日我特意溫了一壺酒,靜待任叔叔來此?!?/br> 一陣風刮過,有人從窗戶進了室內。 那人大步走來,坐到了辰廉對面,如電目光落在他面上,似是想透過這張臉,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 “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辰廉笑道:“任叔叔不會不知道,我那張臉一旦露出來,就將沒命了?!?/br> 任湛神色依舊很平靜,辰廉倒了一杯酒給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任湛見狀,“你不飲酒?” “逃亡多年,早就養成了謹慎的性子,若不是有一手易容術,也不敢出現在昏君面前?!?/br> “大膽!”任湛眼中射出冷光,腰間寶劍出鞘,指向辰廉。 劍身帶著鐵銹的味道,冷意似乎透過劍光,將辰廉的眼睛映襯得仿若琉璃。 他并不害怕,飲茶進入腹中,渾身都有了暖意。 “怎么,任叔叔也覺得我父親應該死?既然如此,為何收養我meimei?” 任湛面色平靜,“你說你是賢弟之子,可有證據?” “震天功不算?” “不算?!?/br> “任叔叔還真是謹慎之人,既然如此,任叔叔可認得我手中這塊玉佩?” 辰廉拿出了唐苑今的玉佩。 唐苑今乃是上一任魏國宰相的孫兒。 上一任魏國宰相,被上一任魏王以謀逆罪在奉天殿手刃,唐家滿門被斬,而唐家的大兒子唐徳,對任湛有救命之恩。 唐徳就是唐苑今的父親! 昨天他看的那位任家二小姐任善梨,是唐苑今的親meimei唐婉兒。 唐家面臨大難之時,任湛在戰場,根本來不及替唐家求情,只能夠下令讓手下人營救唐德的家眷,最后卻只救下唐婉兒。 至于唐苑今,則被宰相門人所救。 任湛拿過那塊玉佩,手中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真的是賢弟的玉佩?!?/br> 當初任湛曾經和唐徳一起行走江湖,震天功是他們二人在一處隱蔽山洞發現的,最后唐徳修了,他沒有修。 這件事,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如今又有這塊唐徳曾經隨身攜帶的玉佩為證,所以,面前這青年,果真是賢弟的血脈! 辰廉并不怕任湛看出破綻,一來他曾經在來京路上,與真正的唐苑今相處幾月,關系還不錯。 若非對方舊傷發作,直接死亡,他也不會冒用他的身份。 “害死你唐家的人是先王,和當今王上無關?!比握繉⒂衽暹€給辰廉,語氣悵惘道。 “王上寵愛jian妃,我魏國危矣?!?/br> 任湛蹙眉,他也明白,但卻無能為力。 “任叔叔,你何不投靠樓蘭,樓蘭如今的君王乃明君,比起魏國,樓蘭更適合你一展宏圖?!?/br> 任湛雙眸如刀,劍架在了辰廉的脖子上,“有些話,不能說!” 辰廉微笑,沒有再說這件事。 任湛收了劍,站起身,“我先走了,明日我帶善梨來此?!?/br> “多謝任叔叔多年來對婉兒的照顧?!?/br> 任湛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消失在屋內。 “真是謹慎,還一根筋?!背搅虼?,這任湛出身平凡,獲得如今地位全靠自己,偏偏為人謹慎,對他這個故人之子,也很冷漠。 看來,想要策反他,得耗費些精力了。 “突破點在哪兒呢?” 窗外突然一下子靜了下來,卻又仿佛能夠聽到雪花落在地上的聲音。 辰廉平靜的站起身,將一身白色錦緞制成的袍子上的褶皺給理平,又拿起一旁的雪色大襖穿上,隨即一步步走出院子。 刀光劍影隨著他的出現到了近前,裹挾的氣勢驚人。 “小花?!背搅辛艘宦?。 頓時,旁邊的門被打開,一只黃驢左躲右躲,在刺客中穿行,毫發無傷的迅速出現在他身邊。 他避開刺客的襲殺,從小花身上拔下自己的劍。 他向來不喜自己負劍,曾經是樂兒代勞,后面則是小花。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一切來的快去的也快,待一切結束,院中已經橫列十幾具黑衣蒙面尸體。 而他身上半滴鮮血都無,面無表情站在當場,一身雪衣將他瑩白的肌膚襯得仿佛要發光一樣,一陣風吹,院里屋檐上掛著的紅色燈籠晃悠著,光芒忽明忽暗,讓他一瞬仿若神祗,一瞬仿若魔王,衣擺被微風吹動,又顯得他飄渺如仙,不可捉摸。 任湛再次出現在院中,呼吸有些急促,在他身后還跟著好幾個人。 “沒事吧?” 辰廉搖頭。 任湛蹲身查看,道:“是林家姐弟的人?!?/br> 辰廉蹙了蹙眉,“他們這是為何?” 任湛道:“恐怕之前我來此暴露了行蹤,你別住在這兒了,隨我去將軍府?!?/br> 辰廉抱拳:“多謝任叔叔?!?/br> 任湛最后面色復雜的問他:“你這身武功跟誰學的?”他早已看出,辰廉所用武功,并非震天功,震天功練到極致,也沒有這么厲害。 辰廉道:“跟樓蘭一位武者所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