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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要是打架打不過,我可以幫你?!?/br>司徒錚伸手,拳頭輕輕抵在他的肩上,笑了下擦肩而過:“好?!?/br>他頭也不回走了。容辰一邊向林照月走去,一邊不斷回頭看他。“好煩惱啊二哥?!?/br>“怎么了?”“我已經把最好的朋友位置給顧莫問了,下次見他我可不可以問問他,能不能再加一個人上去。他會不會生氣?”極道魔尊怎么會在乎一個小孩子的友誼?但他不能對阿辰這么說。林照月認真地說:“應該不會。如果你讓相知幫你說?!?/br>容辰立刻開心起來:“是啊,有相知jiejie在,顧莫問應該就不會耍小孩子脾氣。像阿辰有二哥在,就不會任性亂發脾氣?!?/br>林照月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眉宇微微一絲凝重。“二哥在想什么?”林照月在想,顧莫問為什么現在也沒有找他。上回玉門關,他綁架了顧相知,顧莫問肯定已經知道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找他算賬。整個江湖上都沒有他的消息,極道魔尊就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樣,難道是出了什么事,暫且顧不上他?容辰沒等到他回復,心里卻明白了:“我知道,你在想相知jiejie?!?/br>傍晚的洛水兩岸,夏風清涼,帶來陣陣荷香,吹人心緒翩翩。遠處有人吟誦著:“……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似有若無地聽著,無意勾勒的卻是一雙清冷無塵的明眸。林照月輕輕點頭,神色平靜安然。容辰苦惱極了,他好久沒見相知jiejie,想要幫二哥也不知道怎么幫。忽然,容辰臉上一瞬恍然:“我知道啦!”他眨巴著眼睛認真地說:“二哥二哥,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你去喜歡顧莫問吧!”林照月:“……!”太過震驚,以至于沒有表情,說不出話。容辰卻頗為自信:“顧莫問和相知jiejie生得一模一樣,他喜歡的人相知jiejie一定喜歡。而且,如果你喜歡他,他一定會喜歡你的?!?/br>顧莫問不是說了,林照月很好,若是喜歡除了顧相知外的任何人,沒有人會不喜歡他。那不就是說,要是二哥喜歡他,他也一定會喜歡二哥的!這樣不就完美解決一切了?阿辰真是聰明。林照月好半天緩過來,沁涼的聲音微冷:“……別胡鬧,回去睡你的覺?!?/br>顧莫問喜歡他?呵。第154章154只反派顧矜霄和鐘磬跟隨柳樹童子的指引,走入這座唐風庭院。穿過漫長雅致的廊道,在三樓的露臺上,見到了正在欣賞長安夕照的鶴酒卿和顧莫問。顧矜霄站住腳步,眉宇沉靜不動,一眨不眨地看著。漫天輕盈的柳絮,如飛花落雪,無聲無息。庭院池塘旁生著一株龐大的藍楹花樹,依稀與白帝城最高處,玉龍銜月宮后隱匿的庭院那株藍楹花相似。隔著飄絮風雪,穿著雪色鶴氅的人攬著淡青衣衫的人,靜靜依偎靠著,仿佛風雪白頭。夕照余暉被水面折射,金色璀璨的碎波投影露臺木的地板上,留下琥珀色的浮光。鶴酒卿清冽溫柔的聲音,從來都很好聽,緩緩道來,有著同浮光一樣的薄暖:“你什么時候醒?太白云海明年再去看吧。方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在江南千島湖。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今夏,我們先去江南吧?!?/br>鐘磬站在顧相知身邊,遠遠瞥了眼那相依的兩個身影,隨意移開去環顧周遭景色。他聲音清冷淡漠,漫不經心說道:“素以為鶴仙人仙風道骨高高在上,不染紅塵七情六欲,沒想到說起情話來也挺那么回事啊?!?/br>他搖搖頭,涼薄散漫,懶洋洋地說:“傻不傻的,千島湖……這醒來夢里分不清的,可能真的病的不清?!?/br>顧矜霄側首看他,眉宇清冷沉靜,沒有什么溫度。鐘磬緩緩眨眼,瀲滟眼波半點心虛也無,脈脈多情,無辜澄澈極了,便似邪氣侵人:“他身旁那人就是極道魔尊顧莫問?我記得你哥哥跟你不一樣,好像跟我是一國的,不是什么好人啊?!?/br>顧相知只靜靜看著他,眸光清冷空靈,似冰冷卻無明顯惱怒,似無視卻專注并無矜傲。說不上是什么意思,只是被這么看著,就讓他更神魂顛倒幾分。神魂顛倒的魔魅,按捺下想對心上人做點什么調戲欺負一下的興奮沖動,緩慢眨眼,無辜道:“鶴酒卿說他道心不穩,一點也不意外。他若當真心如琉璃不染纖塵,怎么放著你不喜歡,偏偏喜歡你哥哥?”顧相知眉眼波瀾不起,無動于衷,無喜無悲,從他臉上移開,就要走。鐘磬沒忍住,下意識拉住那只瑩潤纖薄的手。明明覬覦已久,真握住了自己反倒先一怔,心頭猛地狂跳不止。顧矜霄回頭,先看他緊抓不放的手,再抬眼看他。臉頰和耳際染上霞色的魔魅,無措胡亂說:“你別生氣,我設了屏障,他聽不到我們說他壞話?!?/br>哪來的我們,明明就只有他自己。顧矜霄聲音輕輕淡淡:“放開?!?/br>鐘磬癡癡地凝視著那雙無情無心的眼睛,清冷聲音溫柔到溫順,鬼迷心竅說著不過腦的話,卻誘哄似得,邪氣勝過多情:“我,我不喜歡你看他的眼神,心里嫉妒。你別喜歡他了,喜歡我吧!”那聲音誘惑,如同紅塵色相于五蘊執念里織就的華美綺羅,寸寸侵蝕縈軟人的意志神智。“既然來了,怎么站在那里不進來。莫不是因為在下失禮,未能遠迎?”顧相知沒有答,說話的是露臺上,被魔魅念了一長串壞話的主人。清冽如酒薄暖清長的聲音,讓這邊僵持的兩人同時抬眸看去。顧矜霄再回頭淡淡一眼,鐘磬不由順從松開了手。腦內燒灼一樣的神智慢慢復原,才醒悟自己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鐘磬一手覆在額頭,宿醉昏頭般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