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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懨懨地盯著電梯內的地板。為了處理分公司內部出現的商業間諜,就如王韞說得那樣,他幾乎徹夜不眠,高強度地連著工作了數日,全靠提神用的能量飲料維持精神。眼下工作結束了,他困倦得厲害,恨不得倒頭就睡。然而段應許已然習慣了每晚入睡前會得到仇亦的一個晚安吻,如今仇亦不在他身邊,他雖然眼皮沉得幾乎要塌下去了,但精神卻怎么也不肯安眠。看來自己只有在仇亦身邊才睡得著了……段應許又嘆了口氣,今晚也是個不眠夜。不過……快了。一想到明天一早便能回湖澄市見到仇亦,段應許的情緒忍不住高漲了一些。他再次閉上眼,回想著仇亦的笑顏。?!?/br>電梯到了。拖著沉重的腳步,段應許一步步地走出了電梯。他胡亂地從公文包里翻出房卡,準備刷卡進屋。就算睡不著,他也得先閉上眼,在床上躺一會兒養養神。只是令段應許感到困惑的是,待他走到房間門口了,才發現自己的房間前居然站著個……一人高的兔子。段應許揉了揉自己的眼:他是不是太累了,以至于產生了幻覺?白色的大兔子和他身高相仿,一身潔白的短絨毛看上去柔軟而溫暖,讓人會想要情不自禁地撲進他的懷里。只是段應許不是見到毛絨玩具就會興奮地大喊大叫的孩子,眼下和大白兔子對上視線,他并沒有被對方的絨毛蠱惑,而是冷靜地問道:“你是誰?”第68章第六十八章隔著厚厚的毛絨頭盔,“大白兔”伸出雙手,做出了個張開懷抱的姿勢。他甕聲甕氣地對著段應許開了口:“是來給累壞了的小烏龜一個抱抱噠~”段應許沒什么表情地從公文包里翻出了錢包,打開錢夾,拿出了幾張紅色鈔票塞進了大白兔的手里:“錢給你,麻煩讓一下,我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兔子?!?/br>大白兔微愣,似乎沒想到段應許會給錢。見他沒有閃身讓開,段應許皺起眉頭,有些不愉。他渾身散發著低壓,然而因為精神過于倦怠的緣故,段應許并不想和大白兔動怒。他忍了忍不快,又拿出自己的手機來:“錢不夠?我沒有多余的現金了,你可以掃碼么?”“我不需要錢,”大白兔總算反應了過來,他歪著頭,頭頂的兔耳朵因著慣性微微垂著,“真的不需要抱抱嗎?免費的哦?!?/br>“不需要?!倍螒S道。然而在他說完話的同時,大白兔卻是完全不理會他的拒絕,自顧自地上前一步,湊到了段應許的跟前,而后將原本張開的雙臂再次敞開了一點,接著——他擁抱了段應許。段應許的眉頭頓時蹙得更緊了些。他動了動唇,厲聲驅逐道:“放手!”“不放!”大白兔蠻不講理地抱著他。段應許的目光沉了下去,他并不喜歡和旁人有太多的接觸,除了仇亦,他誰也不想碰。當即,段應許便揚起了手,想要掙脫大白兔的束縛,把這個不長眼的毛絨玩具扔出去。只是大白兔似乎早已料到了他會動手,在段應許行動前便搶先動手,收緊了雙臂,而后往前一拱,竟是直接把段應許給拱到了墻上貼著。段應許一愣,完全沒想到大白兔會先下手為強。將他抵在墻上后,大白兔伸出自己的爪子,捧住了段應許的臉。而后,他捏了一下段應許。對方這套熟悉的捏臉動作總算讓段應許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什么。他張了張嘴,難以置信地盯著大白兔,片刻后才謹慎地開口問道:“……仇亦?”“居然現在才認出我來,你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要生氣了?!贝蟀淄糜忠淮萎Y聲甕氣地說了起來。段應許就著被他抵在墻上的姿勢,反手握住了大白兔的皮套的腦袋邊緣部分,一把將大白兔頭部的毛絨皮套取了下來。先映入段應許眼簾的是一頭和大白兔的絨毛同色的白發。仇亦歪著頭,沒好氣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能一下子認出我呢,真沒意思?!?/br>“……對不起?!倍螒S手足無措,只得先行道歉。“你道歉做什么啊,”仇亦用毛絨絨的兔爪再次捏了捏他的臉,只是兔爪沒有分指,有些笨重,做不了什么靈活的動作,這會兒仇亦用兔爪捏段應許的臉,其動作看上去更像是在用爪子蹭段應許,“我又沒生氣,而且是我先不打招呼過來的?!?/br>段應許沉默,思考著該怎么回答仇亦。他想了想,一面將頭埋進仇亦身上的絨毛里,一面悶聲問著:“……你怎么會到這邊來?”“因為想見你啊,”仇亦抱著他,兔子皮套的絨毛濃密而細軟,讓人忍不住沉迷,“準備給你個驚喜——我的小烏龜累壞了,我覺得我該過來抱抱他?!?/br>“我明天就會回去的,你其實沒必要跑一趟?!?/br>“順路、順路,我正巧過來拿點東西?!?/br>段應許狐疑:“真的嗎?”為了不給段應許徒增不必要的負罪感,仇亦撒謊騙他:“當然是真的?!?/br>他沒跟段應許說自己其實兩天前就從茶商那里拿到了要送給段應許的父親的茶葉,為了給段應許一個驚喜,他直接在王韞的隔壁定了間房,掐著時間等段應許處理完全部的工作。同時,仇亦也準備好了特制的兔子皮套,只要段應許一回來,就能給對方一個溫暖的擁抱。仇亦不是沒有想過,要不要別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直接去找段應許,然而他不清楚段應許所面對的問題有多嚴重,擔心自己的冒然出現會給段應許造成什么不便——畢竟對段應許而言他是對方僅有的弱點,如果段應許所面對的“敵人”狗急跳墻,想從自己下手,借此威脅段應許該怎么辦?“看來我運氣很好?!倍螒S把頭埋得更深了些。仇亦的謊言過于低劣,在出口的一刻便早已被段應許識破了。只是段應許沒有說出來,他默默地把仇亦對他的溫柔都烙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