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青年連忙收起手上的抹布,慌張地用衣擺擦了一下濕漉的手,隨后便恭恭敬敬地朝段應許問了好:“段少,歡迎回來!”發覺段應許的身邊還跟著個仇亦,青年張了張嘴,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該怎么稱呼仇亦來。段應許不甚在意,他環視正廳一圈,蹙眉道:“人呢?”他在說自己的父母。青年又拿自己的衣服擦了一下手:“老爺和夫人都沒有回來……”“他們沒回我們市?我不是說了今晚要給他們帶人回來么?!?/br>“這個……”青年干笑,不知該怎么接腔。“我明白了,他們應該是不相信我會結婚吧,”段應許點了點頭,似乎對父母的放鴿子早已有了預料,他揮了揮手,示意青年靠過來一點,“公司的事我今天還沒處理完,現在要去書房弄一下,你帶著仇亦在宅子里轉轉,熟悉一下環境,從今以后他也是這里的主人了?!?/br>青年忙不迭地點頭應下。仇亦挑眉,不對勁……段應許太不對勁了。為什么就算面對父母,對方也一副公事公辦的陣勢?仇亦以前曾經接拍過一部電影,在里面出演一位心理醫生,為了演好角色,他或多或少地了解過一些相關病理信息。段應許的表現像極了情感缺失癥患者。他突然覺得有些有趣,在失憶前他和段應許接觸時并未過多地注意過對方的情緒,就算是在和自己爭搶舒煜時,對方也一直擺著副冷淡的面孔。仇亦一度以為段應許只是單純的勝券在握,覺得舒煜肯定會選擇他而非自己,因此才會如此游刃有余,現在看來……對方恐怕是打一開始就沒有在意過舒煜。為什么段應許明明對舒煜沒什么興趣,還要和仇亦較勁爭搶舒煜?因為男人都是狩獵者,無法允許自己的獵物被旁人覬覦。為什么會答應仇亦的求婚?因為段應許是情感缺失癥患者,并不明白“正常人”是不會和情敵閃婚的。段應許今年二十八歲,這個年紀“正常人”應該要結婚,而失憶后的自己又“恰巧”向對方求婚了,因此段應許便順水推舟,答應了自己。仇亦摸了摸下巴,突然覺得他好像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樂子。他正思考著該如何應對段應許呢,冷不防地突然發現有張大臉湊近了自己。仇亦嚇了一跳,差點被驚得倒退兩步,便見之前同段應許說話的幫傭青年一臉激動地望著他。“啊啊啊啊是仇亦!是活的仇亦!終于見到仇亦本人了,我還以為段少在驢我??!”小青年非常激動。仇亦下意識地撩了撩自己的白毛,自己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死人吧?“偶像!給我簽個名吧!”小青年興奮地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油性筆和印著仇亦照片的色紙,只是拿出紙筆后,他眉間神色一凝,忽然覺得紙筆不夠隆重,便轉過了身,把衣服撩了起來,給仇亦露出了脊背,“在我背后簽一個吧!求求你,這是我畢生的愿望!”仇亦:“……”拿著油性筆的仇亦一時沒忍住,差點在對方背后寫個“精忠報國”。按捺住自己的沖動,他飛速地在小青年的背后簽了名。小青年幸福地差點哭出來,他背手摸著背,滿足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洗澡了!”仇亦揚眉:“你是我的粉?”小青年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似乎干了些丟人事后,他面色一尬,道:“是!仇亦大神,我超愛你演的偵探凌司,連踩點視頻我都剪了好多……”小青年干笑,“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哎,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卓正清,二十四歲,是學生,在這里打工。哎對了,大神,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為什么你會突然和段少結婚呢?之前真的一點預兆都沒有??!”仇亦不好同卓正清說失憶的事,只得沉聲道:“為什么呢?我現在也在找原因呢?!?/br>卓正清:“……”卓正清咳嗽一聲:“我先帶你在宅院里轉一轉吧?!?/br>仇亦點頭:“那就麻煩你了?!?/br>兩人正說著話呢,忽然卓正清的手機響了。他向仇亦說了聲抱歉,隨后便接通了電話。因著正堂內此時只有仇亦和卓正清兩人的緣故,廳室內極為安靜,而打電話給卓正清的人又嗓門極大,卓正清這一接電話,仇亦倒是把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給聽了個一清二楚。“小卓!又有人來碰瓷了,這次堵在大門口了,怎么辦!”卓正清即答道:“直接趕出去!”“但是他說自己是段少的未婚夫!”卓正清飛速地瞥了仇亦一眼:“趕緊趕出去,別留著!正主都在家里待著呢,什么未婚夫,我看是從苞米地鉆出來的什么野雞`吧?!?/br>仇亦嚴肅地提醒他:“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br>卓正清羞愧地點頭:“大神你教育的是?!?/br>“小卓,你在跟誰說話?”打電話給卓正清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仇亦想了想,讓卓正清開了免提,自己同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先別趕出去,我去見見那位段少的未婚夫?!?/br>“把電話給我!”電話另一頭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個男中音,似乎是電話里提及的那位“未婚夫”,對方搶走了手機,罵罵咧咧道,“讓姓段的出來見我!他怎么就突然結婚了,對象還不是我???還有你是什么人??!”仇亦理直氣壯:“我是他老公?!?/br>電話那頭的人:“……”第5章第五章電話另一頭的人似乎被仇亦的沖擊性發言震住了,一時竟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還沒等他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仇亦便但干脆利落地把電話還給了卓正清。卓正清一愣,疑惑地望向仇亦。仇亦道:“走吧,剛才打電話給你的應該是門衛吧?我們去大門那邊看看情況?!?/br>卓正清忙不迭地點頭應下,領著仇亦走出了正廳,朝著宅院大門走去。不多時,兩人便抵達了大院門口。夜已昏沉,仇亦虛了虛眼,遠遠地便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