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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得涂點藥才好——”視線下沉,沿著他身側飛快掃視一遍,伸手在他右胯上又是一按,再次皺起了眉頭。“陛下……”“嗯?”“臣伺候陛下更衣?”陛下您先把衣服穿好再關心這些有的沒的可以么!不過是一點淤青,又不是摔斷胳膊扭斷腿之類的,至于光著身子就拉拉扯扯么!聽凌玉城聲音已經像是從牙齒縫里磨出來的一樣,元紹只好住嘴,自己從架子上扯了布巾擦身。直到兩個人各自穿戴整齊,在寢殿相對而坐準備用餐,凌玉城都一直垂眉斂目,把羊腿切成薄片一片片往元紹盤里放的時候,也從頭到尾不曾抬頭看他一眼。哎呀,似乎逗得過分了……看起來,凌玉城雖然沒有起疑心,卻還是覺得有些別扭呢。元紹肚里暗笑,卻端整了臉色,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從容不迫地戳起rou片送進嘴里。要不要跟他說,其實烤羊腿這種東西,抓在手里啃味道是最美的呢?像凌玉城這樣拿著小刀一片片削,十分的暴殄天物。當然,也說不定凌玉城是拿羊腿當成別的東西削來出氣,所以削得這么歡樂……嗯嗯,這手藝越來越精到了,再削下去,半透明的薄片都能給他切出來了也不一定。只是那樣就不好吃了啊喂!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您確定一定而且肯定是在調戲小凌……這是不對的……ps:你們這些YD的家伙!平時不留爪印,今天一下子炸出來這么多!第95章待曉堂前拜舅姑(前兩天大修)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皇子成婚,歷來沒有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類的花樣,元紹也不可能出宮去參加婚禮受新人叩拜。而是元紹高坐宮中,等待剛剛成婚的康王元泓帶著新任王妃,進宮朝見父皇,順便叩拜祖宗牌位再認個親戚。雖說懷了孕不能伺候夫君,為討個吉利起見,剛進門的康王妃蘇臺臻還是和丈夫在同一個屋檐下度過了兵荒馬亂的新婚之夜。第二天早朝以后,經歷了昨兒一天婚禮折騰的康王妃拖著六個多月的身孕,第二次跟隨丈夫踏進了九重宮闕。小夫妻雙雙叩見父皇,領訓領賞之后,在奉先殿檻外遙拜列祖列宗,再隨著禮官的引導去了另一座偏殿,拜過已逝的元后和康王生母,以及曾經撫養過康王的云貴妃的牌位。蘇臺臻在心底默默記著。雖然和蘇臺禮制不同,但是把男女雙方的角色反轉一下,對照著之前宮中女官的教導還是可以理解。先是祖宗,而后嫡母、生母、養母,而后……咦?總覺得少了誰的樣子……再回到昭信殿時,新婚夫婦在兩對女官內侍的引導下,直接進了后面的寢殿。蘇臺臻低眉垂首跟在康王身邊,一邊依著長幼順序規規矩矩行禮,一邊偷眼四下打量。端坐正中的元紹依然是記憶中的威嚴肅重,不怒自威,太子魁梧英偉,太子妃溫柔嫻雅,讓人感嘆不愧是這個國家未來的統治者。拜過太子和太子妃,清河公主夫婦微笑著轉了上來,齊齊給哥哥嫂子行禮。蘇臺臻含笑斂衽回禮,心中暗暗感嘆,和那個左臉寫著端莊,右臉寫著高貴的太子妃比起來,清河公主光看笑容就顯得很溫暖,和駙馬站在一起更是一對璧人,怪不得康王總是說他和meimei妹夫感情好呢——啊,還有依在公主手邊的小十一也很可愛……親戚認完,御宴領過,某個本來今天應該在場的人還沒出現。在宮門外上了馬車,蘇臺臻左看右看,確認身邊留下的只剩下自己人,終于忍不住戳了康王兩下:“咦,皇后呢?”“皇后怎么了?”“皇后今天怎么沒來?“出城練兵去了吧,應該?!狈凑且晃慌龅接惺裁椿顒硬幌雲⒓?,不是冒充生病就是出城練兵,他帶兵的人cao練勤快一點誰也說不出不是來的……“不是說認親嗎?”“你在他面前可千萬別提這茬——算了,你也見不到他,那一位逢年過節的家宴從來不見人的……”被小夫妻私下念叨并科普著的凌玉城,此刻正慢慢點馬上前,看著和自家下屬對峙的一幫年輕人,面沉似水。“你們是什么人?”看了自家主將一眼,丁柏示意下屬兩旁分開,上前喝問。面前二三十名家丁模樣的騎士圍成半月形,在半月的中央,五個錦衣華服,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間的男子滿不在乎地大笑著,甚至輕佻地向堵住他們的玄甲衛吹著口哨。遠遠地,男人憤怒的罵聲和女人的哭喊聲追了過來。“大人——”靠著兩條腿趕路的農夫,自然不能和騎手比速度。堵了半晌,才有一個身上帶血的中年漢子氣喘吁吁地繞了過來,一頭撲在地上,“大人,替我們做主??!他們打傷了村里十幾個小伙子,還糟蹋了翠玉!”丁柏的眉頭輕輕地跳了一跳。沒有回頭,他直接沉下了臉喝問:“是你們做的?”“爺看上她是給她面子!臟不兮兮的小丫頭,連少爺院子里的三等丫頭都不如!”“那么,是誰給你膽子,在玄甲衛的莊子上撒野?”立刻,除了最年幼的那個少年還沒什么反應,余下所有人,從主子到家丁全都變了臉色。除了城內占地十畝的大宅子和城外的軍營,凌玉城初入北涼時,元紹還在京郊賞了一個莊子。五十頃田地,幾百家佃戶,一年到頭的租米加上種瓜種菜,養些雞鴨豬羊,差不多夠玄甲衛駐扎京城的士卒在買不到米糧菜rou時不至于斷檔。一千五百號光棍天天訓練得汗流浹背,換下大堆大堆的軍裝,也正好方便佃戶家的女人接一些洗衣縫補的活貼補家里。快兩年下來,常駐京城的那五百人,已經和村里的佃戶混得熟了。個別性子機靈討喜,格外受歡迎的,還成功地和莊子上的姑娘訂了親,今年秋收后就準備過門。丁柏用余光一瞥,就看見隊伍里那兩個幸運兒,其中一個臉色已經鐵青,擔憂地探頭望向莊子的方向。“這位大人,”被拱衛在中央的五人當中,年紀最長的那個青年越眾而出,在馬背上拱了拱手:“在下元冉,神武將軍元牧是我叔父。適才我們不知這是貴軍的莊子,行動多有失禮,還請恕罪,回頭在下一定上門賠禮……”“下馬。放下所有的兵刃,跟我們走?!?/br>禮節性的微笑僵住了。貴胄子弟出來跑馬打獵,在沿途的莊子上歇腳差不多是慣例,興之所至拉幾個農家女伺候也不是沒有過??墒莿觿e人的奴仆或佃戶就太失禮了——也僅僅就是失禮而已。奴仆婢女律同畜產,而佃戶,雖然他們是良民,也經常被視為地主的私產。一般而言,這是一份禮物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這位大人,”元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