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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在他大腿中部拍了拍,而后用力對準xue道按了下去:“繃得這么緊干什么?——又不吃你!”“陛下——”不拍還好,一拍下去,凌玉城不光是腿腳,整個人都繃緊了,坐在床頭挺得筆直,靠都不靠一下。于是肩上又挨了輕輕的一巴掌,“轉過去!”“陛下,臣就是右腳踝一點傷,不用——”“你閉嘴!”元紹不由分說把他推得轉了個方向,撈到他左腿接著按揉起來,“有本事你別跪雪地??!身上還帶著傷,害得濕氣拖了這么多天不驅出去,回頭落下病根折騰起來,還不是連累朕給你治?”說到這個話題凌玉城只好閉嘴。溫暖醇和的內力一下下震蕩肌rou深處直至骨髓,隨著元紹的動作,酸脹麻癢的感覺由膝蓋上方漸漸向下推移,再從腳底絲絲縷縷發散出去。這樣不惜內力的治療于他確實有用——至于說實在辛苦元紹,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左右……這輩子盡忠竭力,哪怕再加上這條性命,都已經不夠還的了,也不在乎多加這么一筆。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被元紹按得趴回枕上,元紹手下不停,把凌玉城按得連連倒抽冷氣,口里繼續沒話找話:“你那個軍醫……倒是蠻有意思的一個人。好像還會武功?”“他以前是武林中人,咝——后來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武功全廢,撿了一條命逃出來的。他本人平時也不愿多提,倒是臣以前練的兩門劍法,是從他那兒淘換來的——呃!”跟著就是一連串的抽氣聲。“對著朕都敢張牙舞爪的,難怪會被人廢了?!痹B對楊秋的來歷倒也心里有底,淡淡點評了句,“逃出來以后呢?就到你手下了?”“哪兒能呢?臣也是偶爾撿到他的——這家伙逃出來以后,在花街柳巷開黑醫館子,專門醫治妓-女啊小倌啊什么的……啊喲!”“你還去那種地方?”腿側麻筋上毫無預兆地被用力一掐,凌玉城整個人都彈了起來,從肩背到腳尖繃得筆直。半晌才好不容易放松下來趴回床頭,卻不敢抱怨,只埋在枕上低低的解釋:“臣真沒去過,臣又不是沒人伺候……??!陛下你這是公報私仇……嗷!疼——”“不是沒人伺候,嗯?公報私仇,嗯?”燈燭下搖曳的人影籠罩了整個床頭,聲音越發輕柔,語氣卻是越來越危險,凌玉城翻了個身,把終于獲得自由的兩條腿一并裹進被底,往床頭縮了兩縮,脊背已經抵上了床柱:“陛下,陛下息怒——”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從mc里活過來了,謝謝大家。昨天真是一點力氣都米有坐都坐不住了……以及小凌你要多少次才能學會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以及的以及,診療時候的愉快交流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楊秋同學用心極其……第85章江走烏龍穿紫塞穿過奚族領地,元紹大駕行進的方向便由正東偏向東北,直奔黑水而去。一路上,丁零的飛騎衛、渤海的白山衛和黑水衛陸續前來拱護御駕,周圍的肅慎、烏羅等小族也不敢落后,就連去年年初鬧了一場的海西野人,都千里迢迢頂風冒雪,派人前來向御駕納貢,獻上積攢了一年的貂皮、鼠皮、北珠等物表示臣服。依照北涼傳統,每年正月底,皇帝至黑水破冰鉤魚。鐵勒族崛起北方不過百多年,這一習俗不見于史書,是以凌玉城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天寒地凍千里冰封的,有什么魚可打——沒看到黑水上下冰封雪蓋,冰層少說也有一尺厚,四匹馬拉的大車都能隨便走么?再說北方的魚哪里好吃了!白茫茫的冰蓋上,各色錦帳東一頂西一頂,花朵一般四下里撐開,簇擁著當中尤其高大的一頂金帳,其中丁丁當當,鑿冰的聲音不絕于耳。這頭一條魚必要皇帝親手捕獲,供祭于天地祖宗之前,稱為頭魚祭,以此占卜當年雨水豐歉,其中祭祀的意味極重?,F在魚群還沒到來,照例不奏樂、不開宴,元紹也只能坐在黑水河畔的金頂大帳里,和前來朝拜的大小酋長們談笑寒暄打發時間。凌玉城在他身邊并肩而坐,含笑傾聽,時不時也插一兩句活躍一下氣氛。旁人只道皇后和陛下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看在元紹眼里,凌玉城臉上滿滿都寫著好奇,簡直恨不得立刻丟下這一帳的人,蹲到冰面上看人鑿冰去。哎,這樣子真是……去年獵天鵝的時候,可沒看到他這么好奇過,不但沒有東張西望的心思,連必備的海東青不提醒他都能忘了帶呢。果然是想開了人也活泛了,開始看什么都覺得有趣了么?好吧好吧……其實在冰面上打魚真的挺有趣的,他小的時候給父皇帶著過來,能在冰面上一蹲半天,拿叉子叉、拿網兜抄,在冰上滑來滑去相互追逐,不被揪著衣領拽進帳篷那是怎么都不肯回去。何況凌玉城第一次來這里,那還不是什么都新鮮?一邊想著,一邊不知為什么就開始有點心疼。凌玉城的經歷他不用刻意回想就能背得下來,七歲之前跟著生母過得是什么窮日子就別提了,七歲之后入宮伴讀,十四歲出仕,十年戎馬生涯以后就到了他的身邊……這么多年,凌玉城根本,連童年都從來沒有過吧。頭魚祭雖說是皇帝親手捕魚,可總不能讓皇帝學漁翁一樣,在冰面上扛了釣竿蹲上兩三個時辰。cao辦的侍從都是經驗豐富,趁著大隊人馬忙忙碌碌搭設帳篷,早就以大帳為中心,在上下十里處的河面鑿開冰縫,撒下大網,向中心驅趕魚群。這冰河上用的漁網也不是海邊常見的麻織羅網,而是用羊毛、馬尾等各種長毛編織搓制而成,關鍵部位更以大牲畜筋腱加固,墜上石塊和大大小小的滾鉤。從一大早忙起,到這會兒早就水到渠成,外面一遞一聲地傳報進來:魚群已到,請陛下捕魚!元紹當即攜了凌玉城起身。凌玉城只道那一群大大小小的各部酋長都要跟來,誰知道除了元紹的隨身衛士跟上,其余人都只是跪送——就是衛士們也在帳外止步,元紹信手接過隨從獻上的繩鉤,緩步踏入冰面中央的大帳時,身邊僅僅伴了他一個人而已。“怎么了?”面對凌玉城已經完全不掩飾的好奇眼神,元紹嘴角微微上翹,裝作漫不經心地盯著冰洞中心的水面,“這開年第一條魚,本來就是要朕親手獵獲,弄一大群人跟在邊上伺候著算什么?——還是你覺得,朕連區區一條魚都收拾不下了?”……要我現在跪下喊陛下威武陛下萬歲陛下無所不能么?“臣只是好奇,據說太宗皇帝繼位的時候只有五歲,世宗皇帝更小,只有兩歲……”據說這魚是祭祀用的,所以非要皇帝親自動手?“皇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