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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謹回:睡了,你想禍害狗???放下手機就聽見了腳步聲,緊接著黑暗中門被推開,方子琳那是什么耳朵,瞬間就睜開眼了,它看著霍學川走到了方知謹床邊,但因為見過挺多次,所以趴著沒動。霍學川掀了被子,抱上方知謹就走,他們倆的房間是對門,走兩步就到了。方知謹進了房間發現謝經年沒在,問:“年哥這么晚去哪了?”“我哪兒知道?!被魧W川把方知謹放床上,自己躺旁邊,蓋好被子后關了燈,聲音也沉了,“生完氣沒有?還學會帶狗找事兒了?!?/br>方知謹后來也怪自己沖動,萬一別人看出來怎么辦,他翻身躲進霍學川懷里,然后仰頭親霍學川的嘴唇,含糊道:“反正狗不會說話?!?/br>霍學川摁著對方肩膀滾了一下,剛準備認真親會兒就僵住了。方知謹突然失去回應有些迷茫,催促道:“繼續啊……”霍學川小聲又委屈地說:“你快讓它走?!?/br>方知謹轉頭看見了扒著床沿的黑影,他擺擺手說:“方子琳,回去睡覺?!狈阶恿諞]走,就扒著床,霍學川嘆口氣,抱起方知謹又給送了回去。等門關上,方知謹罵道:“臭狗,明天就送你回家?!?/br>宿舍漸漸安靜下來,人和狗都睡了。已經兩點多了,街上基本看不到人,只偶爾路過一兩個醉鬼,西山那邊的酒吧街倒是熱鬧,燈紅酒綠的,還有好多帥哥美女。酒吧街后面是一片舊民房,有多舊呢?樓道窗戶都是殘缺的,墻面上貼滿了小廣告,管子漏水好多年,樓下垃圾箱一禮拜來人收拾一回。五樓中門透著點兒光,謝經年把自己的家伙什兒擦干凈放好,正舉行告別儀式。說是儀式,其實他只是盯著看,看完起身走的時候說了句:“再見,伙計?!?/br>走出這片民房就豁然開朗了,路過酒吧街時瞄了一眼,這一眼就看見了蹲在消防栓旁邊漱口的元遠。謝經年走過去踹了元遠一腳,元遠扭頭就樂了:“年哥!你也來玩兒??!”這邊人多,謝經年怕被認出來,于是拽上元遠往外走,元遠有些醉,說:“年哥,我介紹朋友跟你認識吧,全是富二代官二代,我陪他們玩兒都要喝到胃穿孔了,你幫我分擔點兒……”謝經年拽著元遠又回了那片破民房,然后去小賣部買了瓶水,擰開蓋兒直接潑對方臉上,潑完問:“清醒了沒有?”元遠像狗一樣甩了甩:“cao`你媽,我這妝不是防水的?!?/br>“看來醒了?!敝x經年點了根煙,還把煙氣吐元遠臉上,等元遠蹲下咳嗽的時候,他又踹了一腳,“你爸不是元董事長么,用得著你成天出來當鴨子?”元遠噌得站起來:“你才當鴨子,我樂意玩兒樂意找金主,你他媽管得著嗎?”元遠說著聲音低了下去,他下巴上還掛著水珠,跟哭過似的,他又蹲下,小聲說:“其實也差不多,似水年華的許哥給我介紹過,七八個人一起玩兒,有一個看上我了,第一句話就是讓我跪下給他口。我真的都跪下了,但是沒做下去,他們掃興了,于是跟我玩兒玻璃樽?!?/br>謝經年把元遠拉起來,然后摸上元遠的手,他能感覺到掌心有一道小小的疤。元遠被摸得發癢,說:“那天要是用嘴玩兒,我可能就毀容了,所以我運氣其實還可以?!?/br>“可以個屁?!敝x經年松開手,轉身往街上走,“我帶你去個地方?!?/br>元遠被風一吹又有點兒暈,上車后靠著謝經年就開始睡,再睜開眼發現周圍漆黑一片,頓時有些害怕。謝經年說:“出市區了,馬上就到?!?/br>他們下車后又走了一段路,然后找到了一家咖啡館,元遠第一次見這么破的咖啡館,不太愿意進。謝經年拉他進去,進去后熟練地找到后廚的樓梯,下樓時元遠問:“地下不是有色`情交易吧……”剛下了一層就聽見了音樂聲,等下到三層的時候元遠已經快被震聾了。簡陋的地下酒吧潛藏于此,每晚都是這樣沖擊著人的耳膜,啤酒瓶滿地都是,臺上的搖滾樂隊在表演,臺下有些漂亮的女孩兒在觀看。唱完音樂不停,歌手下臺喝酒,喝完攬著一個女孩兒去了角落,雖然燈光昏暗,但也能看出來是做那種事。元遠盯著人家看,突然被捂了眼睛。“那幾個女孩兒都是他們養的果兒?!敝x經年在他耳邊說。地下沒有信號,元遠找到出口上樓,重新回到咖啡館后做了個深呼吸。謝經年跟上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解釋道:“我查查什么是果兒?!?/br>謝經年被逗樂了,樂完沒了笑容:“幾年前還是另一撥人在下面玩兒,很多人半夜慕名來看,一堆姑娘小伙追那個主唱,那個主唱特裝逼,誰都不搭理?!?/br>元遠查完了,大概了解到搖滾里的果兒又叫骨rou皮,喜歡追逐歌手并與之發生關系,感覺跟cao粉兒差不多,可是覺得又不太一樣。他看向謝經年,問:“那個主唱養果兒了嗎?”謝經年說:“養了,那個果兒老纏著他,他煩了就應了,但是果兒才十六,他就把果兒當meimei。后來果兒被樂隊一個鼓手帶出去玩兒,糟蹋了?!?/br>元遠張著嘴,又問:“然后呢?”“然后主唱把鼓手打得就??跉?,那個鼓手就住這片兒,已經癱了?!敝x經年聲音很沉,語氣卻沒多沉重,“可是那個果兒已經毀了,后來變得跟所有人玩兒,來者不拒?!?/br>“那主唱呢?主唱喜不喜歡果兒?”“主唱走了,再也沒碰過搖滾。他也不喜歡果兒,這里邊沒多少是出自于喜歡,大部分是出自于性,但他跟果兒之間連性都沒有?!?/br>元遠深吸口氣,心想這主唱真能把持住自己。他們又坐了會兒就走了,外面的小路有些暗,路燈十幾米才有一個。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下,問:“年哥,你告訴我這些干什么?”謝經年看向他:“你很像那個果兒,聰明有主意,但是好像又很傻,走錯了路都不知道?!?/br>“不是吧……”元遠在心里罵了一句,“那個主唱養了人家又不碰,給人家報仇但又不是因為喜歡,果兒死心了才自甘墮落吧。你說那個主唱是不是傻.逼?是不是性功能障礙?”謝經年收回目光,輕聲說:“主唱不喜歡姑娘?!?/br>元遠愣在原地,他拽著謝經年的袖子,很小聲地問:“年哥,那個主唱現在怎么樣了?”謝經年卻答非所問:“元遠,你想紅是不是?”“是?!痹h堅定地點了點頭,“我和果兒不一樣,她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