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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九月深秋有些不習慣,揉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五條悟停了下,伸出手揉揉她微涼的臉,拉開冬服拉鏈,將她裹進懷里捂了會兒,外套整個包住她。 他站在她面前,實在太高大了,外套里額外再加一個她也沒問題。 手心落在她毛絨絨的后腦勺上,他無奈地嘆氣。 “算了算了,故意的也隨便吧,叔叔爸爸都隨便你,你高興就好?!?/br> 九月深秋不說話了。 因為她發現,這個五條悟對她過分的好,如果是以前的他,聽見她故意叫他爸爸——這是嘲笑,絕對會毫不客氣地反擊回來,任何方法都有可能。 但絕不包括把她抱進懷里給予她溫暖。 以德報怨?不可能不可能。 果然,對他來說,十年后的九月深秋,在他那里,擁有一份讓人嫉妒的特殊待遇嗎? 九月深秋腦子里隱約閃過一絲不太好的念頭,甩甩頭。 臉頰無意識貼蹭著他里面穿的黑色薄毛衣,毛毛很軟,也有點香。 這個味道太熟悉了,今天早上睡醒時,她乖乖地縮在他懷里,小小一只被一米九的他整個纏住,他身上也是這股味道,渾身上下都是那股味道。 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九月深秋記不清高專二年級的五條悟,身上是不是也是這個味道,他總是讓她火大,根本不會去在意其他細節。 她喉嚨微微一動,莫名其妙地渴。 稍顯遲疑,她聽見他慢吞吞地說:“總之,沒有稱呼我爺爺,還是蠻欣慰的呢?!?/br> 九月深秋想了想,試探性地開口:“五條爺爺?” 五條悟:“……” 九月深秋從他懷里抬起頭,下巴抵著他胸口,笑意盎然地對上他的眼睛,提醒他:“那個,爺爺,我今天出門沒帶錢?!?/br> 五條悟:“…………” 九月深秋抬手拽了拽他的衣擺,擺出每次熬夜打游戲被夏油杰當場抓到的表情,垂下腦袋乖乖地認錯:“對不起,以后不來這種地方氣你了,所以,你可以幫我結一下賬嗎?等我哥回來,我會把錢還給你的?!?/br> 其實她有錢,她看過手機里的存款,學校發給她的工資特別高,她現在應該也是高專的一位老師吧?這點錢還是拿的出來的。 只不過,這樣逗五條悟很好玩——好像有一點過分,但畢竟九月深秋暗戀了他十年,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所以,只是稍微在他禁忌線邊緣蹦跶一下,應該沒有關系的吧? 如果只是連這種程度都無法忍受的話,不如早點分手為妙。高專一年級的九月深秋如此想著。 五條悟這一次沒有再沉默,大概是知曉夏油杰永遠回不來了,用掌心觸碰著一無所知的她的長發。 “結賬也不是不行?!彼崃讼骂^,若有所思地笑起來,“那我也不能白掏錢是吧?稍微親一下?” 九月深秋:“………………” …… 最后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的五條悟,頂著一群人嘆為觀止的目光,慢悠悠去買了單。 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公關店老板。 經過這一茬,九月深秋心里終于舒坦許多,也不自覺地對他親近了起來。 畢竟,她對這里的所有人和事都不熟悉,唯一熟悉的夏油杰又出國了,此時此刻能夠讓她產生安全感的,只有天下第一的五條悟。 她對五條悟不知不覺的依賴,在細節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比如說遇到不熟悉的游戲機,會馬上抓著他的外套下擺要去玩。 比如說,遇到新型的娃娃機,想也不想就拽著他一起玩。 比如說,對現代電子產品非常感興趣,只是一個觸屏手機而已,她沉迷得連什么時候被他抓進懷里都沒有發現。 “是手游!手游!手機可以玩各種游戲真是太棒了,簡直是天才的發明,天才!”她驚嘆地戳著手機屏幕,恨不能馬上鉆進去,“——等等,這個游戲居然還可以多人VS多人嗎?” 五條悟被她的“無知”可愛到整個人都萌化了,手肘支在桌面上,撐著半張側臉,幾乎要化作一個背景全是粉色花朵的Q版小人。 過了一會兒,他敲敲桌子,突然提議:“深秋,要和我一起打游戲么?” 雖然他已經很久沒有玩過那種游戲了,不過游戲嘛,都差不多,隨便玩兩把熟悉熟悉就可以了吧。 九月深秋頭也沒抬:“我拒絕?!?/br> “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深秋真是狠心啊?!?/br> 九月深秋臭著臉:“每次和你打游戲,要么你拖我后腿,要么你搶走我的裝備,再要么你嫌我帶的東西太多,直接把我干掉——痛擊你的隊友,做出這種事的你居然好意思問我要不要和你一起打游戲?” 五條悟毫無悔意地沉吟:“啊,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彪S即露出個笑容,“不過,現在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那么對你的吧?不如試一次?只是試試而已,不會產生任何損失的哦?!?/br> 九月深秋稍微動搖,雖然五條悟有時候確實會痛擊隊友,但是,他痛擊敵人的時候還是挺讓人滿意的。 意志不堅定的九月深秋敗給深愛的游戲,幾局游戲下來,五條悟成功拉近了和她的距離。 或許是明白她心里對這個全新世界的恐懼,五條悟總是一刻不離地將她帶在身邊,打完游戲之后就從休息區離開,兜里揣著她試圖掙脫卻如論如何也掙不開的手——她恐懼陌生的世界,卻只對他存在親近的熟悉感。 哪怕是晚上入睡之前,五條悟也會抱著她不撒手,腦袋埋進她頸窩里,誘哄她要一起睡。 然后被她手腳并用冷酷無情地推開。 “你不要太得寸進尺?!?/br> 她滿臉通紅,抓緊領子,剛才他嘴唇碰到她頸窩露出來的皮膚,那里到現在都麻麻的。 明明高專二年級的五條悟從來不會這樣,只是普通地拎著她領子就是極限了,為什么到這個家伙身上,拎領子反而是最疏遠的??? 五條悟隨手勾住她后領的衣服,把順著毛毯逃走的她輕而易舉揪了回來:“哎呀,我說的一起睡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不過你想的話,我當然不介意——” 九月深秋把他按到新換的毛毯上,拿枕頭捂住他的嘴:“我不想,我一點也不想和你睡覺,你閉嘴?!?/br> “嗯……那要一起打游戲嗎?”他的聲音含糊地傳出來,兩只手虛虛扶著她的腰,以防她摔下去,“你對這里的游戲不熟悉吧,如果我走了,你是不是打算熬夜玩游戲?” 九月深秋眼神飄忽了一下。 五條悟可不是夏油杰,才不會因為這種事就浪費美好時光專門訓斥她,他只會得寸進尺,趁人之危。 一翻身把她按到毯子上,卻沒有更進一步,只是笑著說:“我可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