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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原本并不打算教育學生的九月深秋,這段時間反而打著為學生教學的借口,屢次避開五條悟的“打擾”。 編織羈絆的目的勉強算是達到了,雖然還只是剛開始,但開頭蠻順利,后續倒是可以再好好計劃一番。 “話說回來,齊木同學?!蔽鍡l悟轉著手里那枚黑色的戒指,從小指旋轉到食指,再從食指翻回小指,“你們和深秋,認識有十年么?” 齊木楠雄看他一眼,并不打算摻和進這種麻煩事,遂實話實說:[我這段時間才認識的九月,中也先生和她相識的時間或許比較久。] 他感到稀罕,因為突然之間,他聽不見五條悟心里的聲音了,這讓他對五條悟這個人稍微提起了一點興趣。 “啊,是嗎?!蔽鍡l悟彈飛那枚戒指,掌心攏住戒指的同時,下一句話也問出了口,“你們,是來帶深秋回去的吧?” 他不緊不慢地將戒指套上自己的小指,笑著偏過頭:“你們打算回哪里?我這個人有點貪玩,介意我也過去玩兒兩天嗎?” …… …… 禪院真希發現了,雖然五條老師十分白癡且自戀,但是和那個整天“茶言茶語”的平井陽太相比,果然還是自家的老師勉強稱得上“為人還不錯”。 “什么?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發現,那個平井心機深沉?!闭谂鉀Q酒店的美味夜宵的熊貓舉手發言。 禪院真希:“你是熊貓?!倍也灰叧匀思业囊瓜?,邊說人家壞話啊。 熊貓往嘴里塞了一串干炒竹筍:“這是重點嗎?” 乙骨憂太摸摸頭:“我也有那個感覺,原先一直以為是我誤會平井先生的為人,沒想到大家都有這種想法?!?/br> “怎么會是錯覺,簡直不要太明顯?!毙茇堃幻胪涀约呵懊娌耪f過的話,故作深沉地細數起平井陽太的罪行,“我們剛來那天晚上,平井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一臉低落的樣子,就那樣把正在吃晚飯的九月老師騙走了,你們看見沒,五條老師當時若無其事地掰斷了兩雙筷子哦?!?/br> “還有前天,平井先生親自下廚做了一頓晚餐,邀請九月老師的時候露出受傷的手指,九月老師心軟,帶他去治療?!币夜菓n太也想起來奇怪的地方,“最后還是五條老師親自去把人接回來的?!?/br> “他是故意露出來的吧?” “應該是?!?/br> “其他的還需要多說嗎?你們也都看出來了吧?平井裝可憐的本事可真是讓人嘆為觀止?!毙茇埻腥?,“連我這個熊貓都不得不敬佩,五條老師真的會是他的對手嗎?” 禪院真希:“……五條老師是最強的?!?/br> 乙骨憂太遲疑:“應該,可以的吧?” “五條老師雖然是最強的,但他戀愛的經驗應該不多吧?比起那個看起來就很心機的平井,五條老師會贏嗎?”熊貓說,“他就是裝可憐,也無法讓人相信的吧,至少在這種事情上,肯定會落于下風的?!?/br> “聽起來蠻讓人期待的?!倍U院真希說,“不過,既然那個笨蛋老師是我們的老師,那就絕對不能讓他輸掉?!?/br> 狗卷棘豎起大拇指表示贊同。 禪院真希拍拍桌子,示意大家臨時開個咒術高專一年級的小組會議:“很好,今天的會議主題就是,如何讓九月老師及時發現平井陽太骯臟的內心?!?/br> 狗卷棘咬了一塊年糕:“唔唔唔?!?/br> …… 天黑了。 九月深秋從外面回來時,在甜品店門口碰見齊木楠雄,自然而然的,兩人一起回酒店。 [有件事……]齊木楠雄難得遲疑。 “什么?”九月深秋拎著一大份甜品,里面裝著好幾人的份。 [還有不到一個月,我們就要回去了。] 齊木楠雄目光向上漂浮一瞬。 [回去之后,你可能無法再見到五條先生。] 九月深秋腳步一頓,這個她當然知道,正是因為太過清楚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才會不知該如何面對五條悟和家入硝子。 [如果一直冷落對方的話,最后一個月的回憶,也會不夠美好吧。] 齊木楠雄快速地補充:[我并沒有要為任何人做說客的意思。] 九月深秋:“……” 他不說最后一句話,可信度可能更高。 “五條用多少咖啡果凍收買的你?” [一個月不限量。]齊木楠雄沉默后,誠實答。 不僅如此,五條悟還承諾過,會提供許多每日限量的咖啡果凍。 限量版的東西誘惑極大,我方齊木超神著實抵擋不住。 “嗯,挺劃算的?!本旁律钋锟扌Σ坏?,瞥見對面街頭黏黏糊糊的小情侶,慢慢地嘆了口氣。 “也不是不想見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相處?!彼f,“對他們來說,一個月后就離開的我,應該和死掉沒有任何區別的吧?在這個前提下,每次見到他們,腦海里就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我,我時日不多了?!?/br> 而這,也是她回來之后沒有聯系熟人的最重要原因。 分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重逢后的永別。 齊木楠雄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于是他保持了微妙的沉默。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很快略過不提。 沒過多久,平井陽太開著車停在他們身邊,邀請他們上車。 早已倒戈向五條悟的齊木楠雄,靜靜看了眼笑容平和的平井陽太,面無表情的向九月深秋傳遞心音。 [他打算半路找個借口讓我下車,然后帶你去吃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 九月深秋:“……” 有讀心術真方便。 于是她用肯定的言語,向聽覺神經受損的平井陽太表達了拒絕。 平井陽太露出受傷的表情:“只是順路送你們一程而已,也不方便嗎?” 齊木·行走的人形“測謊儀”·楠雄:[他裝的。] 九月深秋努力壓下嘴角的笑:“平井先生,勞煩你了?!?/br> 聽在平井陽臺的耳朵里約等于:真的不勞煩您了。 “深秋,不要因為我那天倉促的求婚,就避我如洪水。既然你說了不愿意,我絕對不會卑鄙地勉強你?!逼骄柼嬲\地說,“我只是很久沒有見到你,想要和你多說幾句話,連這個機會也不肯給我嗎?” 齊木楠雄面無表情:[他在撒謊,他想和你睡覺。] 九月深秋:“……” 齊木楠雄:[剛才過去的十秒鐘時間里,他心里的聲音告訴我,他至少有四十一種將你囚禁在小黑屋的方法。] 九月深秋嘴角的笑僵住了。 倒也不必敘述得如此精確,怪嚇人的。 齊木楠雄抬頭望天,假裝自己是個公平公正的機器人:[從這方面來說,五條先生比他要磊落。] 九月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