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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深秋就這樣被他帶偏了, 開始思考該吃哪一種早餐。 不過,說到早餐…… 塞爾提猛然驚醒:[新羅!廚房里的三明治呢?!] 岸谷新羅默然一秒鐘,心虛地干笑:“哈哈哈,大概是,又糊掉了吧?!?/br> …… …… 從塞爾提家出來后, 九月深秋就發現她的新晉男友有些不開心, 但這種不開心并不是針對她, 也不太明顯。 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能夠如此敏感地感受到他笑臉下的不悅。 該如何安撫他呢? 這只大型的白發貓科動物, 看起來好像很好哄的樣子?要不要說一點哄小孩子的話試試看? 外面實在太冷, 九月深秋舍不得把手伸出來, 一直揣兜里取暖,胡思亂想沒多久,脖子里就多了一圈毛絨絨。 五條悟取下黑白格的圍巾套到她腦袋上,圍了個嚴實,只給她露出兩只圓溜溜的黑色眼睛。 她愣了愣,聲音悶悶地傳出來:“那個,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像只熊?” “北極熊?”五條悟故意說。 “……” 真是過分,怎么可以說女朋友像熊呢?雖然本來就是她先提出來的,但身為男朋友的他不僅沒有進行反駁,反而還舉出了一個形象的比喻。 于是她憤憤扒拉掉腦袋上的圍巾想同他辯論,下一秒卻又被他眼疾手快地蓋回去,她再扯,他再蓋。 仿佛在玩蓋蓋頭的幼稚游戲。 九月深秋惱得都忘了要和他辯論的事兒,全神貫注于這場幼稚的游戲,卻無論如何都玩不過他,最后索性兩手拽著下巴上柔軟的圍巾料子,氣憤地抬頭瞪他。 “不要再弄啦,超幼稚的?!?/br> 這家伙好高啊,仰頭的時間長了,脖子都超酸。 五條悟翹起嘴角,目光透過圓片太陽鏡,好整以暇地落到她臉上。 “那你還要繼續拽嗎?”他微微彎下腰,用一種“真是拿你沒辦法”的口吻,悠長悠長地說,“乖乖戴著圍巾哦,不然,現在的你,可是很容易被凍感冒的?!?/br> 現在的深秋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咒力,體質正是最為虛弱的時候,如果他不在,又恰好有人在此時趁虛而入,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所以說,她究竟為什么會失憶?這件事情務必要提上行程的第二位——第一位是該如何取得恢復記憶后的深秋的原諒。 五條悟輕輕抬了下眼,深感接下來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 九月深秋拉扯著圍巾:“可是,你確定要我這樣戴著圍巾嗎?為什么你要把我的腦袋也給圍起來?” 看起來不會特別奇怪嗎? 五條悟兩指輕掐著下頜,煞有介事地左右打量著小小的她:“大概是因為,我的圍巾對你來說太大了吧?既可以用來做圍巾,也可以用來做帽子,一條圍巾兩種用處,不錯不錯,是我們賺了誒?!?/br> 不需要這種賺的吧! 他湊近,溫熱的氣息挾裹著冬季的冷空氣猝不及防地撲向她的面頰:“深秋真的好小一只誒?!?/br> 她清透的黑色眼底清晰地映著他的笑臉,靜默一息。 他伸出一只手虛虛覆在她臉前,笑得毫無遮掩:“喲,深秋的臉居然還沒有我的一只手大,真是神奇?!?/br> “……” 這有哪里值得驚訝的? 正常來說,沒有哪個女孩子會希望自己臉很大的吧?好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 話說回來,他以前也是這樣對待有記憶的她的嗎? 九月深秋盯著近在咫尺的挺括鼻尖,默默咽了口口水,然后陷入了帶顏色的沉思之中。 “深秋?!彼逼鹕?,忽然開口。 她迷茫抬頭。 五條悟笑瞇瞇地朝她伸出一只手:“來牽手吧?!?/br> 九月深秋拽著圍巾,想到他剛才說的那句“北極熊”,矜持地扭開了頭,眼尾的余光卻禁不住落入他攤開的掌心。 下一秒,右手就被他用力攥進手心,直接塞入寬敞的口袋里。 “哎呀,不要害羞嘛?!?/br> 兜里的那只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背,他側身靠著她,故意壓過去小半的力道,拖長腔調,似真似假地推卸責任。 “明明剛開始還在想盡辦法要和我握手呢,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嗎?這可是會讓我感到傷心的哦?!?/br> 他露出有一點苦惱的表情:“哎呀,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 這說的是個什么話? 九月深秋忍不住深深懷疑起自己的眼光,她難道真的是見色起意嗎?明明這個人的性格超奇怪的,只是因為這張臉就心動了嗎? 是的嗎?真的是這樣嗎? 不不不,一定不是這樣的,在塞爾提家門口見到他時的那種從心底里泛起的欣喜、愉悅之情,完全不像是假的…… 她腦子里胡思亂想了好一通,最后突然想到另一個最為關鍵的點。 “說起來,”她能感受到被他放進口袋的手指逐漸被他的體溫暈染,暈乎乎地說,“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誒……” 大概是觸到了某個微妙的開關,五條悟霎時閉了嘴。 鼻梁上的太陽鏡稍稍下滑,露出兩片蒼藍色的、比雪的顏色還要亮的眼睛。 他直直地凝著她。 九月深秋想了想,覺得不妥,遂認真解釋:“我現在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全部都不記得了,不是故意只忘記你一個人的名字的?!?/br> 五條悟當然不會認為她是故意記不得自己的,他在想別的事情。 既然已經趁人之危了,為什么不多趁幾次?反正等最后算總賬時,總能給他抹掉幾個不算特別過分的零頭吧? 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 “五條悟?!蔽鍡l悟愉悅地翹起嘴角,伸手撥了撥她被風吹到臉頰上的頭發,四指貼著她涼絲絲的耳朵,拇指指腹蹭了下她清瘦的臉骨,“姓氏是五條,名字是悟?!?/br> 她對他的觸碰完全不排斥,甚至相反的,從被他指腹撫過的那一層皮膚開始,陌生的熱度一點點蔓延至全身。 想要再貼近他,再近一點。 她不由自主仰起頭,接觸到他比雪色還要漂亮的眼睛,猛地滯住。 九月深秋匆匆低下頭,心虛地咳了聲,不停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了,必須借著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名字…… 她咬了咬嘴唇,把注意力集中起來,暗暗發了幾次聲,像是在習慣叫他的名字,漸漸恢復了理智。 五條悟饒有興趣地等著她接下來會說出怎樣的話。 會叫他的名字嗎?還是姓氏? “悟!”果不其然,終于從她口中聽見了他的名字。 五條悟的眼睛閃了閃。 他本以為自己的心情會因此而稍微蕩漾起來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