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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心疼五條老師。 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被學生們嘲笑并可憐了整整兩輪的五條悟,已經利用術式來到了九月深秋的旅館房間。 房間干凈整潔,彌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淺香。 床單雪白,對面的液晶電視機下面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半米高的自動加熱玻璃柜,透明玻璃正對著門的方向。 果然是一進門就能看見的禮物。 五條悟拉開柜子門,熱氣混雜著nongnong的咖啡香撲面而來,熏得他嗓子發干。 [我沒有喝過,你做的咖啡。] [如果你想喝的話,當然可以。] 早在千反田家時,她就如此答應過他。 她說話算數,十一杯咖啡,整整齊齊地碼在加熱柜里,熱香四溢。 加熱柜上端反面蓋著一張白色卡片,不同于楓葉狀的賀卡,這張白色卡片,單從外表就充分訴說了準備卡片的人有多么的冷淡和絕情。 五條悟用拇指和食指捏起那張卡片,停頓了幾秒鐘,才緩緩翻了個面。 一行端正的黑色字體映入眼簾。 “對我的監視,請到此結束吧?!?/br> …… …… 2016年,12月7日,上午10:38分。 秋天離去,大雪將臨。 第23章 深秋的雪01 岸谷新羅最近有點發愁,因為塞爾提這段時間接了許多任務,有時候甚至忙碌到凌晨三點才回來。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塞爾提加起班來總是如此盡職盡責,這也正是他深愛她的無數原因中的一個小小的原因。 讓岸谷新羅最為惆悵的其實是,他的頭發。 昨天晚上,塞爾提好不容易閑下來,穿著他特地挑選的睡衣,陪他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原本他是計劃好的,挑一部氣氛非常好的戀愛電影,再讓客廳的燈光盡可能顯得溫馨曖/昧,等電影進入后半部分,他就可以和塞爾提水到渠成——雖然他至今也沒有成功過哪怕一次。 計劃周密,實施時也沒有遇到太大的問題,按理說是這樣的,可是,在他撒著嬌蹭到塞爾提身邊時,突然被她推開了。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她匆忙起身拿起手機打字,脖子里冒出一團著急的黑氣。 [新羅!你最近是不是脫發了?!] 岸谷新羅:??? 塞爾提摸了把他發頂,攥著一團碎發,打字:[你看,你的頭發掉了很多,難道你已經到了脫發的年紀?] 她很緊張,十指飛快敲擊手機屏幕:[可是你還沒有三十歲吧!明明沒有三十歲為什么會脫發?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了嗎?對不起,我這段是太忙了居然都沒有注意到你的異常!] 岸谷新羅:…… 只要是人類就沒有不怕脫發的,岸谷新羅驚悚地盯著塞爾提手里的頭發看了兩分鐘,唰地爬起來沖進浴室,對著鏡子研究了半天。 好家伙,好家伙,他的發旋都快禿掉一塊了。 這到底!是為什么!??! 他家里祖宗三代都沒有脫發基因的吧?難道到了他這一代就基因變異了嗎? 晴天霹靂。 非常在意自己在塞爾提心中的形象的岸谷新羅陷入了深深的悲傷之中,然后他開始閉關琢磨脫發的原因。 三天后,毫無結果地出了門,頂著一頭烏云撲進塞爾提懷里抱怨。 “完全!找不到原因??!如果我真的禿了,賽爾提你會不會嫌棄我?一定不會的吧,如果你真的嫌棄我,我會傷心死的!” 塞爾提當然不會嫌棄他,她自己還是個沒有頭的怪物呢,新羅都不會嫌棄她,她也絕對不會嫌棄新羅。 盡管塞爾提再三保證不會因此嫌棄他,岸谷新羅依舊沒能從脫發的悲傷中走出來。 隔天晚上,塞爾提接了個委托,岸谷新羅惆悵得不行,索性戴上帽子外出散步轉換心情,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露西亞壽司店。 既然來了就不能不進去,他也很久沒有來這里吃壽司了。 岸谷新羅和微笑的賽門打了個招呼,挑了個偏僻安靜的角落坐下,正在思考要不要摘下帽子時,忽然看見從廚房走出來一位陌生的女性。 藍發黑眼,身材嬌小,容貌屬于相當耐看的級別。 他不以為意地掃了一眼,卻見有位客人不小心沖撞過來,險些打翻她手中端著的壽司。 但她巧妙地避開了,甚至騰的出手扶了一把那位即將摔倒的客人,穩妥得仿佛無事發生。 整個過程絕對不過兩秒鐘。 岸谷新羅多看了她一眼,同一時間,她抬眼朝他瞥來,目光冷淡,深處藏著入鞘的刀。 這是一位身懷秘密的危險女生。 而且,她好看是好看,但是果然沒有塞爾提好看。 對塞爾提偏心到極致的岸谷新羅嘀咕著喝了口水,百無聊賴地敲著桌子等壽司。 倏忽之間,他敲桌子的動作一頓,睜開眼,沉思。 話說回來,剛才那個女生投過來的目光的落點,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的頭發? 岸谷新羅大驚,連忙抓起帽子戴上。 難道隔著那么遠,她的視力也足以發覺他腦袋上禿了的那么小一塊嗎? 這得是望遠鏡的視力了吧? “您的壽司,請慢用?!?/br> 正想著,那位藍發黑眼的女生就停在了他桌前,彎腰將壽司放下。 “啊,謝謝?!彼晳T性地說,看見她波瀾不驚的雙眼時,實在沒忍住,試探地問,“你剛才是在看我的頭發吧?” 她撒起謊來眼睛都沒眨一下:“并沒有?!?/br> “真的沒有嗎?”岸谷新羅覺得自己一定沒有看錯,手指指著自己的眼睛,“其實,我的觀察力還不錯……” 話沒說完,這位藍發女生就格外自然地抬手朝他眼前擺了兩下,隨后攥起拳頭,抓住一把空氣。 然后她將手背到身后,再次彎了下腰,語氣淡淡地敷衍:“是的,您的觀察力當屬一流,那么,壽司就請您慢用?!?/br> 岸谷新羅:“……” 壽司和觀察力有什么邏輯關系嗎? 還有,她剛才是在抓什么吧?是吧? 岸谷新羅閑著沒事去和老板丹尼斯搭話,提到了那位藍發女生。 “九月深冬,”丹尼斯頭也沒抬,“上個月來的池袋,在店里吃了一頓壽司,因為沒有錢結賬,所以留下打工抵債?!?/br> 九月哪來的深冬?明明深秋更合適吧? 岸谷新羅吐槽:“吃一頓壽司抵一個多月的債嗎原來?” 丹尼斯:“她吃了一個多月的壽司,另外,麻煩你讓開,擋著其他客人的路了?!?/br> 岸谷新羅:“……” 這家店的老板和員工總是如此真實。 岸谷新羅還沒有發現,自從那位藍發女生朝他頭發的空氣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