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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就會舉辦一場百花爭艷的詩文大賽,既為比花,也為比才。 最有才的才子便會贏得百花爭艷上最漂亮的花王,聽聞接下來的一年都會得到花神的庇佑,事事順遂,平平安安呢。 見春綿說的那小臉通紅的模樣,棠寧抿唇就笑了,“這樣嗎?我都沒見識過呢,來京城之時,花朝節早就過了,過幾日花朝節,我在宮里又不能出去……” 說著,棠寧眼中落寞之色一閃即過。 “想去?朕領你出去逛逛如何?” 沒想到她們的交談全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殿門口的司徒鄞聽了去的棠寧,猛地轉頭,身旁的春綿、春檀更連忙俯身行禮。 “陛下,要帶臣妾出去?” 棠寧眼中登時升起一抹驚喜,可很快這抹驚喜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她下意識笑了笑,“陛下又拿我尋開心了……” 見棠寧不行,司徒鄞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這怎么是拿你尋開心呢?朕說要帶你出去就帶你出去……” “可是我現在……” 棠寧一臉猶豫。 “現在怎么了?” 司徒鄞仍有些不解。 “陛下忘了嗎?如今的我,在外人的眼中早就已經死在了那晚國公府里的大火當中了,如何又能出現在他們面前?”說話間,棠寧輕咬了下嘴唇,“不過也沒關系的,我覺得我在宮里帶著也挺好的,不是非要去看什么花朝節的,想要看花御花園里的花難道還不夠我看的嗎?” 她努力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來。 便是這樣的笑,使得司徒鄞的心里一下子無比難受了起來。 是啊,如今的棠寧算什么呢,那夜的國公府大火徹底抹去了她的存在,明明就在他的身邊,卻無名無分,像是見不得光似的。 可是憑什么呢? 即便有人做錯了事,那也是紀慕清與賀蘭箬,棠寧憑什么要躲躲藏藏的呢! 再說,他的女人,為什么要見不得光。 這一邊看明白了司徒鄞表情的棠寧,在心里勾了勾唇,雖然看不到好感度,但她覺得經過那個雷雨夜,她應該刷了不少的好感度,也是時候回歸到大眾視線當中了,畢竟就算刷好感度,她也很不喜歡現在這種偷偷摸摸地刷。 她哪里見不得人了嗎? 這一次花朝節,她左想右想,整個后宮也就皇后的位置能配得上她了,希望司徒鄞能稍微上道一點。 雖然今日的談話結束之后,司徒鄞沒有立刻開口說要帶她去出宮看看花朝節的盛況什么的,但棠寧知道,她的出宮恐怕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這不,幾日之后,京城歡度花朝節的第一日,司徒鄞就神神秘秘地給她蒙上了眼睛,說要帶她去個好地方。 等眼睛上蒙著的白稠被司徒鄞輕輕扯下的時候,映入到棠寧眼簾的便是燈火燦爛的大半個京城,而她此時所站著的地方正是高高的城墻之上。 棠寧不可置信地看著下方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著道路兩旁擺得滿滿的各色花兒,看著不遠處的護城河旁,一大堆小姑娘們,放著花朵形狀的河燈,許著各種各樣美好的期望,棠寧的嘴角也不由得跟著揚了起來。 “好看嗎?” 司徒鄞目不轉睛地看著身旁棠寧明媚燦爛到令他心頭忽然撲通撲通跳起來的側臉,下意識問道。 “好看?!?/br> “下面更好看,我帶你下去逛逛,要不要?” 司徒鄞再次問道。 “可以嗎?” 棠寧猛地轉頭,眼睛晶晶發亮地朝司徒鄞看了過來。 她這樣的眼神,看得司徒鄞心頭漫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滿足之感來。 “當然可以?!?/br> 說著,他牽起棠寧的話,就順著一側的樓梯,往城外走去。 還沒走出陰影的地方,司徒鄞就已經先一步給自己戴上了面具,同時還給棠寧系上了一面白色的面紗。 面紗? 棠寧挑了挑眉,總覺得司徒鄞看這面紗的表情有些不對勁,看來好像一會兒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待他們都遮掩好了,司徒鄞便立刻拉著棠寧的手往外頭的街道跑去,一路上兩人買了花,吃了各種花兒做的點心,甚至還一同放了一盞花神燈,棠寧便注意到司徒鄞牽著她就朝某個他好像早已有目的的方向走去。 跟著他到了那兒,棠寧才發現司徒鄞把她帶到了京中花朝節時,一年一度舉辦百花爭艷大會的地方來,而這時這里早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地擠滿了人了。 只能說這所謂的百花爭艷影響力實在是大的可以,這里怕是聚集了京城一大半的人,特別是沿街的這些酒樓的包廂里頭,更是坐滿了各路達官顯貴。 瞧她讓系統隨便掃了掃,就掃出些什么人來。 端坐在窗前,不停喝著茶水,表情冷凝的衛璟,坐在另一個房間里身材消瘦、怨氣橫生的秦芊芊,將軍府里的人,國公府里的人,被青平長公主硬攔著不給離開的賀蘭箬,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跟丞相府里的人攪和到了一起,正一臉尷尬,眼神卻怨毒的紀慕清,還有其他的一些朝廷大臣們。 天曉得一個花朝節的百花爭艷罷了,來的人怎么這般齊全。 莫名的,棠寧就覺得這些人的齊聚,與站在她身旁帶著面具,看不清楚模樣的司徒鄞脫不開干系。 他這是,要做什么? 很快,棠寧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所謂的百花爭艷,按照往年的習俗,是分為上半場下半場兩個部分的。 上半場比花,下半場比才。 棠寧他們來得比較晚,如今上半場花的比拼已經結束了,今年的花王也已經比出來了,那是一朵金燦燦的,開得正鮮艷的牡丹,此時正被插在一只白玉瓶當中,即便是在四周燈火的映照下,也沒被奪去半分光芒,無愧花王之名。 下半場的關于詩詞的比拼才剛剛開始。 誰料就在這時,司徒鄞忽然就松開了一直牽著她的手,湊到了她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帶著笑意地說道,“見你看了那花王好幾眼,喜歡嗎?那你在這等朕片刻,朕很快就給你把花王贏回來好不好?” “哎……” 棠寧甚至都來不及阻止,司徒鄞就已經上了臺。 她倒是知道這人殺人很在行,是真的不知道他于詩詞一道也小有建樹。 若說先前她還不對他抱有什么希望的話,眼看著司徒鄞跟個釘子似的,釘在臺上就不走了,反而將上臺的那些青年才俊們一個個比下去,周圍的歡呼聲越來越大,棠寧也像是被感染了似的,心高高地提了起來,也跟著一起為他歡呼了起來。 這下半場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僅限一個時辰,只要有人能在臺上一直站到最后,那么他就算贏了,花王也自然而然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