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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便出動暗衛將賀蘭箬、紀慕清一起拿下后,他就過來找了棠寧,想要跟她分享這么個“好消息”,誰料棠寧這一哭直接就哭得打亂了他所有的節奏,最后話也沒說,棠寧還是從別人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的。 此時京中的各方勢力,早已因為這個消息跟國公府一樣徹底轟動起來了。 丞相府邊罵紀慕清是個敗家精邊害怕被牽連,從前與紀慕清不對付的女子們更是討論到興奮地不想回家,建王府里,衛璟第一時間就想往國公府趕來,卻被建王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勸住了,秦芊芊倒開心得晚上多吃了兩碗飯,撐得都有些走不動道兒了。 至于將軍府,秦夫人的眼睛卻一下就紅了,她的寧寧,為何就這般的命苦? 差不多同一時刻,明明去往大牢想要看一看賀蘭箬的棠寧,愁眉苦臉地剛回了自己的房間,便看到了擺了一桌的金瘡藥。 當即嚇得她立刻支走了春檀、春綿,這才試探地上前,然后便看到這些金瘡藥上被人留下了斗大的兩個字—— 治手! 治手?這么多藥,就是抹遍全身,也需要抹個十天半個月的吧? 棠寧抽了抽嘴角。 與此同時,司徒鄞看著已經被他搬空了的御藥房,又嫌棄地看了一眼身旁瑟瑟發抖,再也榨不出一瓶金瘡藥的一眾御醫們。 朕的身邊怎么圍繞的都是這種廢物? 棠寧到底什么時候能進宮??? 第123章 被炮灰的真千金(三十七) 可以說,因著這個皇家綠帽子事件,整個京城都鬧得沸沸揚揚,不提那些當官的,就連平頭百姓們都有所耳聞了,甚至還有往大林朝其他地方發散的趨勢。 第二日早朝之時,下方的一眾大臣們更是用同情可憐的眼神不著痕跡地偷瞧了司徒鄞一眼,又瞧了一眼。 然后他們就不明白了,這等奇恥大辱,為何龍椅上坐著的這位表現得這般無動于衷,換做一般男子,怕早就親自動手剮了那對jian夫yin婦了,可看司徒鄞的樣子,好像連一點生氣的傾向都沒有。 因為這樣的疑惑,底下的大臣們看向司徒鄞的眼神便因為一時的忘神,而略略有些肆意起來,其中有兩個愣頭青,眼中甚至還帶上了他們自己都未察覺到的點點輕慢。 是的,男權社會總是這樣,被戴了綠帽子,就會引來小部分腦子不正常的同類的譏嘲,且會被認作是沒用的表現。 嘖。 誰料就在這時,原先還坐在上頭百無聊賴的司徒鄞,輕挑了下眉,隨后態度隨意地揮了揮手。 手臂剛落下,一側突然躍出兩名黑衣暗衛來,手起刀落。 “?。。?!” 先前那兩個愣頭青便立刻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摔倒在地上,慘叫著開始疼得打起滾來。 “眼睛要是總露出一些朕不喜歡的眼神,那留著也沒什么用處了,你們說,是不是?” 司徒鄞帶著笑意一字一頓地這么說道。 一聽到這樣一句話,不管之前有沒有露出異樣眼神的大臣們,全都齊刷刷恭敬俯身行禮。 “陛下英明?!?/br> 司徒鄞露了這么一手,這下子底下的這些大臣們哪里還敢露出任何一點泄露自己情緒的眼神來,一個個再次回到以前上朝時那眼觀鼻,鼻觀心的菩薩模樣來。 是他們放松警惕了,這幾日陛下的態度好上一些,沒有露出像先前那樣一副好似隨時都能砍了所有人腦袋的模樣,偶爾還會露出兩個笑模樣,他們就懈怠了。 一幫人不住地在心里這般反思道。 下了早朝,除了紀相,其他大臣們基本都走了。 他們人雖然走了,心卻留在了金鑾殿。 誰也不知道獨自留下的老狐貍紀相跟皇帝說了些什么,他們只知道從這一日開始,紀相就開始留在家中養病了,誰也不知道他的這個病,以后還能不能好了。 有人蠢蠢欲動,有人心驚膽戰。 而紀相的缺席,也使得京中的謠言塵囂日上。 與此同時,大牢里的紀慕清因為被關了幾日,差不多已經快要被逼瘋了。 她原以為被打入冷宮已經是她這輩子最凄慘屈辱的時光了,可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她還能落到更屈辱更凄涼的境地呢。 大牢里的飯是餿的,湯更是與泔水一般,實在餓得狠了,紀慕清強忍著惡心才吃了兩口,就立刻哇的一聲全都吐了出來。 睡覺的地方就只有一塊硬木板上鋪了點干草,破破爛爛的被子也不知道被誰蓋過,上頭布滿了nongnong的汗水的酸臭味。 這些還不是最可怕的,最瘆人的是,這樣的地方竟然有老鼠。 第一次看見一只肥碩的灰色老鼠從她面前爬過去的紀慕清,用盡全身力氣地尖叫了一聲,卻只叫來了獄卒的一頓破口大罵。 紀慕清真的要瘋了,這樣的日子她一日都過不下去了。 她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就會被人扯去了冪籬,還直接叫她以前的那些死對頭們把她給認了出來,天曉得,在司徒鄞的暗衛們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腿直接就軟了,那時她甚至有些埋怨起把她從冷宮里救出來的賀蘭箬了。 因為一直待在冷宮里,起碼不用死。 而現在,她甚至都不敢想象向來心狠手辣的司徒鄞到底會怎么對付她,只要一想到她可能遭遇的下場,紀慕清便怕得心膽欲裂。 如今的她除了期盼賀蘭箬會念著他們兩人的情分和她曾經對他的救命之恩,會拼命保她之外,別無他法,畢竟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人能在司徒鄞那個瘋子面前說得上話的,就只剩下青平長公主了。 心里這么安慰自己,可過分恐懼,再加上吃不好也睡不好,肩膀傷勢未愈等情況,紀慕清到底還是病了,人躺在干草上都開始說起各種胡話了。 另一頭,賀蘭箬就沒有停止過對紀慕清的擔憂。 因為在他們被暗衛帶走的時候,他親眼看到紀慕清臉色一白就暈了過去,沒看成大夫,賀蘭箬便以為她身上的傷勢是真的重到這種地步才,才會突然暈過去。 牢里的環境這般惡劣,賀蘭箬實在擔心她到底能不能熬得過去。 不僅擔心紀慕清,他也擔心棠寧,他還沒來得及與棠寧坦白,此時的棠寧恐怕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慕清真正的身份。 從未有哪一刻,賀蘭箬覺得自己這般卑劣過。 他無法想象爹娘如今不在京城,棠寧要單獨一人面對何等的風暴。 越是這么想,賀蘭箬就越是夜不能寐,人rou眼可見地憔悴了下來。 因為是真的想去大牢里見賀蘭箬一眼,一連好幾天,棠寧便經常將自己身邊的屏退,期待著司徒鄞的到來。 只可惜對方也不知道在打著什么樣的主意,自始至終都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