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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中不停地翻找著,因為恐懼和驚慌,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甚至一時間,她覺得偌大的櫻蘭島仿佛只剩下了她一個人似的。 吸,呼,吸,呼…… 除了風聲,海浪聲,她就只能聽到自己喘息的聲音。 一路跑一路找…… 就在這時,好似無頭蒼蠅一樣的棠寧,一個轉頭,就看到了一個房子的墻壁后頭,露出來的一只看上去十分眼熟的鞋來。 她整個人立刻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等了許久,久到腿都微微有些發麻了,她整個人這才如夢初醒般,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那邊走去。 剛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 低垂著頭的穆晟一只腿曲著,一只腿伸直了,正靠在墻角的位置。 然后就是紅,滿眼的紅…… 不管是墻壁上濺到的,還是男人身上的,亦或者是他身下匯聚的。 棠寧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竟然能流出這樣多的血來。 她看著這樣的穆晟,先是控制不住地輕笑了聲,隨后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身前,蹲下,伸手隨意地撥弄了下他搭在曲著的膝蓋上垂著的手,甚至連力氣都沒怎么用。 她就看見男人整個人忽然無力地倒了下來。 一只沾滿了血跡的玉佛直接從他一直緊握著的右手滑了出來。 一看到這玉佛,棠寧抿了抿唇,隨后緩緩伸手試探了下男人的鼻息。 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的棠寧,終于克制不住地低笑了起來,只笑得原先還在她眼眶中蓄積的眼淚四處飛濺。 就在這時,她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 聽到這聲音,她慢慢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這才驚訝地發現收到的竟然是穆晟的定時短信。 【寧寧,現在的你被我的麻醉針刺中之后,應該正在昏昏沉沉地睡著。如果一直跟你在這里躲下去,勞拉那幫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我們兩個怕是一個都活不下來。這條命是我欠你的,應該還給你才是。其實我到現在都沒想通,我怎么能做得出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擄走的事情呢?現在好了,上輩子欠的債要這輩子來還了……寧寧,對不起,對不起我曾對你做過的所有一切。最開始的那一次相遇,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一次我能活下來,過去的時候我們就當它過去了,可好?讓我們再重新認識一次,可好? ——穆晟】 一看完這則短信,棠寧輕吸了口氣,微微抬起下巴,用力地睜著眼睛不去眨,可眼眶中積攢太多的眼淚仍然不受控制地順著她的臉頰滾落了下來,她低頭看了眼面前夕陽的余暉打在穆晟一片灰敗的臉龐,顫抖著手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那一枚浸透了他血的玉佛,然后緩緩帶到了自己的脖頸上。 想要站起來,卻試了幾次都因為腿軟無力的關系沒能站起來。 終于掙扎地站起來后,她轉身就往外走去。 誰料就在這時,才剛抬頭,她就看到了生命比小強還頑強的徐星柏三人。 只是這時的三人的模樣也沒好到哪里去,徐星柏的手還是斷了,甚至比劇情當中斷的還厲害,葉靳言則緊閉著雙眼被江曜背在了背上,系統探查過,他的腰腹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扎了進去,現在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了,至于江曜,右眼處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可她卻像是什么都沒看到似的,目不斜視地從他們的身側走了過去。 “寧寧……” 江曜下意識地喚了她一聲。 即便聽到他的呼喚聲,棠寧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徐星柏的聲音在她的身后低沉地響起,“其實,你并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是早早重生而來的對嗎?否則……剛剛的你怎么會在看到死去的穆晟時,會情不自禁地落下淚來,你也只是……前不久才突然回想起來的,對嗎?比我們知道的并沒有早到哪里去,先前之所以那么說,也不過是在了解到上一輩子的事情后,想要從開頭就否定你和我們之間發生的所有回憶,對嗎?” 聽到這里,棠寧下意識停住了腳,背對著他們站了許久,才微微偏了偏頭,夕陽的光打在她略微有些臟污的臉龐上,透出一股難以形容的不真實的美來。 “呵,你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 “我只知道,你們這些人,手欠的斷手,眼瞎的傷到眼,葉靳言的腹部也被扎穿了,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兩說,現在,你們欠我的都還給我了,從此,我們一筆勾銷,以后都互不相干了……” 她聲音輕柔地這么說完,緩緩再次轉頭,抬腳往前走去。 沒想到就連夕陽也會這么刺眼??! 棠寧在心里輕輕地這么感嘆了聲,眼中水光閃爍,嘴角微微揚起。 第86章 男校番外。 晚秋的清晨,經過一夜的秋雨的洗刷之后,屋外的一切景色都籠罩在一層蒙蒙的霧氣中,莫名沾了些許奇異的寂寥蕭瑟感。 一場秋雨一場寒。 此時,昏暗的屋子里,床上的男人身上雖然還蓋著夏天的薄被,正陷在噩夢中的他,額頭卻直滲出一顆又一顆晶瑩的汗珠來,眉頭緊皺,眼皮、睫毛不住地輕顫著,同時,呼吸越來越急促,就連口中也不由得喃喃起夢話來。 “不要……不要……不要寧寧!” 一聲驚呼之后,窄小的床上,男人猛地坐起身來,直接露出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來。 也不知道這么坐著發了多久的呆,男人閉了閉眼,抬手摸了摸冰涼的額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后,轉身拿起他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發現竟然才四點。 重新躺回到床上的男人,就這么睜著眼看著頭頂僅能看到個輪廓的天花板,看著看著,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了沒兩聲,他便伸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沒一會兒,輕笑聲就轉變成低低的哽咽聲。 五年了。 自從上一次與棠寧在那個櫻蘭島分別之后,他就開始一次又一次做起有關棠寧所有經歷的噩夢來,只要他一進入到睡眠中,他一定會夢到寧寧所有痛苦悲慘不堪的經歷。 并且每一個夢,他都只能眼睜睜地一次又一次看見她悲涼重復地走向她人生的重點。 一開始會夢到這些的他,痛苦過、瘋狂過、自殘過,找過催眠大師讓他幫忙更改他的夢境,甚至還堅持過三天三夜沒合眼,可是沒有一樣管用過。 他永遠都只能在夢境中無望而癲狂地看著被他解除婚約的寧寧,歇斯底里的寧寧,然后被他遷怒開車丟在荒郊野嶺,紅著眼追著他車的寧寧,被賣入野蠻荒涼山村的寧寧,被打被罵被羞辱的寧寧,躺在血泊中的寧寧…… 各種各樣的寧寧。 如果不是因為他,那么聰明懂事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