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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澤域沒有的礦石,說不定無主域獨有的稀有礦石,材質堅硬還要遠超過澤域的黑巖礦——看樣子把獰灰鎖在這里的人,是鐵了心不讓獰灰有半點逃走的可能。“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螳刀呢?他也被牽制了?所以沒辦法救你出來?”傅郁川忍不住問出心中重重疑惑。他在澤域和樹靈域的時候,不止一次收到螳刀報平安的傳訊。因為確信獸皮上的是螳刀的能量氣息,而且非常濃厚強大,他才沒有多想。獰灰聽到螳刀的名字,頭上因為重傷無法徹底控制擬態而顯露出來的貓耳,顫抖似的動了動。見他不說話,傅郁川也不想勉強,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獰灰的四肢是直接被鎖鏈刺穿的,所以在鎖鏈還沒有取出的情況下,不能給他喂食修復傷口的丹藥,否則新長出的血rou會連同鎖鏈一起長在一處無法分割。傅郁川雙手灌注靈元,用了不到四成力道,鎖鏈連著的石壁已經有輕微晃動落土的傾向。而手中的鎖鏈卻完好如初,沒有損壞分毫。他在心里估量了一下,這鎖鏈材質堅硬,他如果不用全力恐怕難以將鎖鏈破壞,只是用了全力后的動靜必定會引起其他守衛甚至獸官的注意。到時候要想要帶著獰灰離開就麻煩了。“白翼,這個鎖鏈是……飛天巨螳一族最堅硬的臂骨制成的?!豹熁铱粗@根骨鏈輕聲說道,“他待會就要來了,你走吧,不用擔心我,反正他不會讓我死的?!?/br>傅郁川這會兒就算再遲鈍也覺摸出不對了,飛天巨螳一族的臂骨……“你說的‘他’是誰?是……螳刀?是他把你……”鎖在這里的?傅郁川后半句實在無法說出來,他不敢相信,螳刀竟然會對獰灰下這樣的手。傅郁川強迫自己心中的怒氣平復下來,再次觀察起這條骨鏈,以及身后的石壁。既然是骨鏈,就一定有相對脆弱的銜接處。骨鏈跟石壁的銜接處明顯是已經處理加固過的,但骨鏈本身應該有一個銜扣起來的地方。察覺到附近有高級獸人向這里靠近,傅郁川再次抱了獰灰之后,忙退出石殿。守衛見到他行禮后,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是不是獰灰大人剛才又說了什么讓您生氣的話?我見剛才石殿都有點震動了,要不是少族長不讓我們這些守衛隨便進去,剛才屬下都差點沖進去了?!?/br>“要屬下說,您也別太跟那位大人計較,他到底有少族長護著,發生什么事,吃虧的還是我們?!?/br>傅郁川作出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也沒理會那個守衛,徑自離開。就在他走后不久,螳刀便到了石殿門口。“今天他的情況怎么樣?”螳刀問。守衛忙道:“回少族長,螳刺大人這次請來的醫師很高明,獰灰大人的身體已經比前兩天好很多,今天還喝下去很多rou湯,估計再過兩天就能正常進食了?!?/br>螳刀聞言面色微緩,朝他點點頭,進了石殿。獰灰先前經受過傅郁川的簡單治愈,多少恢復了一些,看起來比之前有精神多了,至少身上那種死氣散了不少,不再像下一刻就要斷氣的模樣。螳刀走過將他抱在懷里,坐在靠著石壁置放的石床之上。兩個人沒有任何交流,螳刀就這么沉默的抱著他,時不時在他臉側輕吻。只是每次他吻過去,獰灰都會想躲開拒絕。“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不好么?為什么一定要離開我?”螳刀撫摸著獰灰的長發。這個問題,獰灰這么長時間以來已經回答了他無數次。“我一直都想和你在一起,只是你不要我了?!豹熁逸p聲說。螳刀在他唇角輕吻:“我怎么會不要你,我已經跟你說了,那個跟漠龍族雌性的獸侶儀式是假的,是你不信我?!?/br>他這句話,獰灰也聽了很多次,一開始深信不疑,可是后來的事實告訴他,那一切都是真的,唯獨螳刀說的是假的。“獸侶儀式是假的,祭臺儀式也能是假的嗎?靈荒神是能騙過的嗎?”“我一直想不通,你是怎么讓我們的婚書作廢的,還是說從一開始,我們之間的婚書就是假的?”螳刀沉默許久,才道:“不管如何,我絕不會讓你離開,哪怕是死也不可能?!?/br>獰灰吃力的舉起被骨鏈刺穿的手臂,看著手臂上駭人的傷口,輕笑道:“你這句話我相信,比你以往說的任何一句都信?!?/br>螳刀走之前再次親吻他,覆在他耳邊道:“再信我一次獰灰,我的伴侶只會是你一個人?!?/br>獰灰沒有回應,他不知道要拿什么去信。-傅郁川沒有離開,在石殿附近斂息潛伏了三天。這三天里他一直在系統上尋找可以毀壞骨鏈的方法。試了好幾次,光劍、腐蝕藥劑、蝕骨蟲等等的方法都試過了,才終于將那骨鏈破壞出一個缺口。傅郁川又照之前的方法將困住獰灰四肢的部分打開缺口,隨即再用靈元扯斷。終于把獰灰從骨鏈的困囚中解脫出來后,已經是第四天的凌晨。獰灰的身體無法承受穿梭盤一類的法寶,傅郁川考慮再三,還是放棄掩藏,直接背起他從石殿沖出來,御劍飛上天空。飛天巨螳一族可飛天遁地,傅郁川沖出石殿的動靜不小,很快就有大批的巨螳將他包圍。“白翼?!斌痘鲭p翼,飛在空中。“少族長也看到了,我這位好友身受重傷,急需救治,我沒時間跟你在這敘舊?!?/br>“把獰灰放下,我立刻讓他們恭送你回澤域?!?/br>傅郁川聞言嗤笑:“少族長這話說的有意思,難道我不肯留下獰灰,憑你這些族人還能留住我不成?”螳刀聽出傅郁川話里的堅決,神色漸冷:“獰灰是我的伴侶。就算你是澤域的次王,強行帶走我的伴侶,要是為此給澤域帶來戰爭,你覺得澤域的獸民會如何看你?”傅郁川面色也立時陰沉下來:“螳刀,我顧及以往的情分,不想跟你反目成敵,被圍困也不曾對你的族人出手,但眼下看來,你似乎并不在意,多我這么一個敵人?!?/br>“是你要帶走我的伴侶?!?/br>因為附近高級獸人的威壓太強,獰灰身上原本被傅郁川止住血的傷口,此時又有些開裂,鮮血浸濕了身下傅郁川淺色的衣袍。傅郁川連忙往他身體內傳送一陣能量,隨即喂他吃下一顆恢復氣血的丹藥,見他臉色從青白恢復了點血色后,才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