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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柔的,沒有任何架子,咬了咬嘴唇,終是鼓起勇氣,問道:“東家。?!犝f您最近在找鋪子里的伙計?現在還要嗎?” “要啊,我正發愁這個事呢。本來,晚上請張叔過來,也是想著他能幫我物色一下合適的。難道,張媽你有合適的?” 許念問道。 “東家是這樣,我meimei。?!瓗е⒆?,想來問問能不能在您那里尋個活計?”張媽說著說著,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她胡亂抹了一下,哽咽著聲音解釋,“讓東家您看笑話了?!?/br> “無礙的,張媽你先說?!?/br> “東家是這樣的,老奴原也不想開個口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meimei帶著孩子他們今年原是到了種稻米的時候,可是去年收成不好,稻子長得也不好。今年就這樣種下去,怕是沒什么收成了,一家老小全靠這個糊口。他們沒有辦法,求到了我的頭上,問問老奴可否給他們尋個差事?!?/br> 張媽聲音哽咽,不停地擦著眼淚。 “那他們是不打算種水稻了嗎?” 許念有點疑惑,就說是收成不好,也不能全然不種了吧。她深知,在這個時代,老百姓將種糧食看得比什么都重。 “他們不是不想種,是種了活不了?!?/br> 張媽說道。 “也不知道他們那片出了什么邪,去年只是收成不好,種出來的稻子也干癟的。今年,有人種了早稻,種下去不過半個月全死了。所以,他們才不得不。。。?!?/br> “我懂了。這樣吧,你可以請他們先過來一趟,我需要看看她會些什么,好進行安排,如何?” 許念說道,心里卻想著,有時間去看看這個水稻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 張媽聞言,連連感謝許念,恨不得對著她伏地叩拜,還是許念硬拉著,她才沒有整個人趴在地上。 等張媽走了之后,許念沒有回房休息,而是去了書房,思考曾經所學的現代農業知識。這些年,她一直在皇宮待著,除了八年前出宮,帶著百姓種紅薯、搞作坊生產等,好像也很少去想專業知識。 今天才知道,在這個靠天吃飯的年代,一樣種不成,對老百姓來說,便是思死路一條。 曾經,在北邊的貧瘠土地可以種紅薯、土豆這些好活的農作物,而在江城這樣的地界,水田多于耕田,必須要找到合適的東西才行。 所以,她一下午都在將她曾經學到的東西,回憶了一番,細細寫下來。她寫完之后,想了想又騰抄了一份,準備命人傳去皇城,給戶部那個小老頭傳了一份。 之后,許念松了口氣,端著茶盞喝了口水潤潤嗓子。這個事,還得具體見到了,方能知道解決辦法,現在也急不得。這樣疏解之后,她急躁的心情奇異地放松許多,莫名想到之前答應林璟的,要保持通信的。 糟了,把這事給忘了。 誰知道,他前腳一走,她后腳就出了皇城。 也不知道小金有沒有來信。 許念連忙寫了一封信,沒有寫很多話,大致意思就是她近些日子會在江城,以后信件送往江城就好。寫完這封后,她封好信口,便要請人送出去。 “等等?!?/br> 許念叫住那個人。 “你在這里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br> 許念先去了許詩琳的屋子,她正在埋頭苦畫,許念也不好意思打擾她,便在桌子一側找自己需要的東西。之前,刻坊送來的卡牌全在許詩琳這邊,許念方才總覺得她的信太過敷衍了些,便想著把印好的卡牌給林璟寄一套。 卡牌找好之后,她想著許嘉慶那邊還有剩下的辣條,又去找了許嘉慶。幸好,他在屋子里,給她包了些辣條。 許嘉慶邊包邊納悶:“九妹,你要這些干什么?” “我吃啊,我愛吃辣條?!?/br> 許念隨口答道。 總覺得不能告訴小慶真相。 要不然,小金怕是吃不上辣條了。 “之前,感覺你挺不愛吃的?!?/br> 許嘉慶語氣納罕。 “現在愛吃了,主要是前些日子長了痘痘,不敢吃?!?/br> 許念編了一個理由,說得自己差點都信了。 “對了,你這里要是有小饅頭,也給我一些?!?/br> “哦,好?!?/br> 許嘉慶在小饅頭上架之前,特意藏起了一罐,留著自己晚上偷偷打牙祭。這會子,他看著許念想吃,就也不藏私,把一罐子毫不猶豫地奉獻出來。 “九妹,給,你都拿去吧?!?/br> 許嘉慶特別豪爽,豪爽得讓許念多看了他一眼,好像是第一天認識這個人似的。 “九妹,你這樣看著我干嘛?” 許嘉慶不好意思道。 “我是有點好奇,你今日怎么這般大方了?” 許念聲音里蘊著調侃的笑意。 “哎,這有什么。咱們店里就賣小饅頭,我還能沒得吃嗎?況且,是九妹你想吃,我肯定不會藏私啊,這點大氣我還是有的?!?/br> “好好好,謝謝小慶?!?/br> 許念:她還是不說是給小金吃吧,不然這些怕是要被要回去了。 她抱著這個大罐子,又拎著一堆辣條回了自己屋里。然后,找了一塊布,把這些東西全部包好,連帶著那封信放在包袱的最下面,再次交給等著的那個仆人。 “這封信是送往皇城的,快馬加鞭;這個包袱是送往西北的。這上面分別是兩個地方的地址?!?/br> 她把地址分別寫在條子上,交予她,再三囑咐后方才送她出門。 那人應了聲好,拿著條子和許念親手包好的包袱、親筆信出了門,徑自去了驛站。她走了之后,張媽沒一會兒就找了過來,說是她meimei來了。 許念沒想到人來得這樣快,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廳堂,接待他們。 廳堂里,一個憔悴的婦人帶著孩子正等在那里,見著許念過來,立馬行禮,小聲而不失禮節地給許念問好。 “許東家好,我是苗翠蘭,這是我的孩子,虎子。我聽jiejie說了,謝謝許東家您愿意收留我們,我們兩個都是可以干活的?!?/br> 苗翠蘭看著許念,滿眼感激。 “我知道東家是要看人本事的。我尋常也沒什么旁的本事,就是愛搗騰些吃食,不如我給東家做一個吃食,您嘗嘗我的手藝可好?如果。。。?!?/br> 苗翠蘭還有幾分局促,話語中帶著幾分不安。 “如果,我的手藝能得東家青眼的話,東家給口飯吃就行。東家的大恩大德,翠蘭沒齒難忘?!?/br> 苗翠蘭說著,聲音哽住,拉著虎子就要給許念磕頭。許念給張媽使了個眼色,把他們母子倆拉住了。 “你先去試試吧,不必動不動就下跪?!?/br> 許念說道。 苗翠蘭來得這樣快,想來家里著實是很困難了。她又沒有第一時間哭訴自己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