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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一打岔,居然破涕為笑。她臉上掛著眼淚,這邊又咧嘴笑出聲,顯得有點點滑稽有趣。 許念撓撓頭,不解問:“你這是新的唱的哪出?” “還不是怨你?!?/br> 許詩琳沒好氣道,挨著她擠坐在躺椅上。 幸好,這個躺椅足夠寬足夠大,許念為了享受專門做的加肥加大碼,為著是旁邊能放上個果盤之類的,吃著也方便。這下,剛好擠了個許詩琳,寬大的躺椅也略顯擁擠。 “哎,你啊,偏要擠著我,難道我香不成?再說了,你這進來又哭又笑的,我就說了不到兩句話,怎么又怨上我了?” 許念故意打趣她。 許詩琳白了她一眼,語氣里頗感無奈:“我本來難受不高興得緊,你偏逗著我笑,我這可不成了又哭又笑的,跟耍猴似的呢?!?/br> “得得得,您說得有理,說不過你?!?/br> 許念舉手投降,表示認輸。 她可是記著許詩琳小時候胡攪蠻纏的那個功夫,真的是。?!屓祟^大不已。 “行了,你沒事不來找我。誰又惹你了?我不信這宮中還有人敢惹我們小魔王啊?!?/br> 許念笑瞇瞇開著玩笑。 許詩琳也不生氣,只是情緒rou眼可見地低了下去,整個人像霜打了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沒什么精神。 許念這下正視起來,也收斂了打趣的神色,抬手肘碰了碰許詩琳,聲音里蓄著幾分擔憂,眼眸中也是毫不掩飾的關切。 “怎么了?這么垂頭喪氣的,誰欺負你了?不對啊,你現在也不住在宮里了,你住在你的公主府,也沒人敢欺負你啊?!?/br> 許詩琳今年剛好滿十五歲,過了及笈禮之后,她便搬出去,住進了公主府,不過會常常來宮里給皇后娘娘請安,或是找許念玩兒。 像這種情緒這么低落的,還是頭一次。 許詩琳聲音悶悶的,里面藏著一些沉甸甸的情緒。 “你說,我們和那些尋常人之間,真的隔山跨海嗎?就那么不可調和嗎?” 許詩琳慢悠悠吐出一句話,想起壓在心中的年少心事,眼眶再次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怎么了?是你的心上人這么說了嗎?” 許念一個念頭轉過,立馬猜出了叫許詩琳難過的原因。 “你別這么說,他不是我的心上人了,以后都不是了?!?/br> 許詩琳長吐了一口氣,好似這口氣能將心中那些郁結的情緒全部傾吐了一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軟軟地靠在許念身上,腦袋擱在許念肩膀上,語氣略顯迷茫又無措:“我們的這個身份。?!娴臅趿藙e人的路了嗎?我竟是頭次覺得,我這個身份,也不見得全是好的?!?/br> “等等,先打住?!?/br> 許念扶著她坐直,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再嚴肅不過。 “我不知道誰跟你說的這些話,但是,我們絕不會擋了任何人,你要記住這一點?!?/br> “還有,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喜歡一個人是一件美好的事,是那種你想起來,你便會不由自主會心一笑、彎著眉眼的,是那種覺得天黑不可怕、路長不覺遠、獨自做事不覺孤單的,它可以是無數種一旦想起,便是幸福甜蜜的事情,但絕不是你現在這種,迷茫又自我懷疑,甚至忍不住去否定自己的身份?!?/br> “你知道你否定了身份,意味著什么嗎?” 許念認真看著許詩琳,而許詩琳接觸到她正色的目光,也配合地搖搖頭。 “意味著,你否定了你自己。你否定了你自己,失去了自我,那么,即使那個人喜歡你也無用的?!?/br> 許念語氣比以往都要嚴肅很多。 “因為,你已經在自我否定中而變得虛無,他喜歡的也不是真正的你,而是虛假的、偽裝后的你,那個你帶著假面,你又能保證你能一輩子帶著假面?還是你能保證,為了一個人放棄你自己,會一輩子不后悔嗎?” “可以明白嗎?” 許念再度問道。 許詩琳茫然地搖搖頭,又點點頭:“大概是明白了?!?/br> “你能明白就好。雖然你脾氣差點,看你受點委屈吧,有的時候也挺開心的?!?/br> 許念認真注視著許詩琳,驀地抬手揉了揉許詩琳的腦袋,在她變臉色之前,復又接道:“但這不意味著,我會無動于衷地看著你被別人欺負。你告訴我,那個探花郎在哪里,敢這樣說這樣的話,你也不必想著他了。因為,說明你們不是一路人。你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想的自然是美滋滋的愛情,他想的可能便是如何施展一腔抱負吧?!?/br> 許念完全不像開玩笑的,說著竟是站起了身,一副馬上就要出宮的模樣。 “哎哎哎,別,小九?!?/br> 許詩琳趕忙伸手拉住她,慌著神解釋。 “他沒這么說,你別去找他。我想明白了,強扭的瓜既然不甜,我就不扭了?!?/br> “不行,不管你扭不扭,他敢這么說,都要受點教訓。欺負了你,當作沒事人,真當我們一個個是吃干飯的?” 許念挽著袖子,恨不得這就沖過去。 許詩琳再次拉著她,瘋狂搖頭:“小九,他真的沒說過這種話,你別去了。他也沒欺負我,倒是說我欺負他差不多?!?/br> “不可能?!?/br> 許念表示不相信。 “如果他沒說過,沒露過這種意思,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br> “真的沒有?!?/br> 許詩琳紅著眼,低聲求她。 “小九,算了吧,真的沒有。我曾經去過他家吃過飯,見過他的老母親。他的母親曾背著他,跟我講了他讀書多么多么不容易,如果尚了公主,他怕是大好的前程就這樣毀了?!?/br> 許詩琳越說越傷心,竟不自覺地流下眼淚。 在許念心里,許詩琳一直就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小貓,時不時亮出自己的利爪,昭顯著自己的厲害。這許是從小到大,第二次這般弱小無助,而第一次是趙妃去世。 許念的心一下便軟了,彎下腰,抬手輕輕替她擦干眼淚,關切問道:“就那么喜歡他嗎?” 許詩琳控制不住地點頭,眼淚越流越兇。 “你啊你,不是強取豪奪嗎?真要是喜歡的話,咱們把他搶進你的公主府,還怕他不從嗎?” 許念一派土匪言論,完全不像一個皇家公主。 許詩琳撲哧一笑,鼻涕還跟著出了個大大的鼻涕泡,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br> 就沒法再哭下去了。 她聲音里還帶著哭腔,頗為不好意思道:“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不想看到他為難的,而是看著他好,便覺得自己好的,而不是。?!肟此婚_心的?!?/br> 許詩琳頓了一下道:“你肯定沒有喜歡過人,不知道的?!?/br> 這話,就狠狠扎了許念一刀。 她確實兩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