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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保身,未嘗不是生存之道。 那他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居然為初見沒多久的老九擔心,甚至不惜親自跑出來求證? 抬眸,許嘉恒正對上許念訝異的目光,再次蹙了蹙眉頭,為自己的反常,也為些道不明的情緒。他想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為,又不知說什么。 難道要說,她可能誤殺了老七的兔子嗎? 嘴巴張張合合,只吐出了一個字:“我。。。?!?/br> 許念收起驚訝,問道:“二哥,你不是要看兔rou嗎?兔rou在那邊?!彼噶酥附厝幌喾吹姆较?,許嘉恒順著看過去,好像是他剛剛走出來的廚房。 “二哥跟我來吧?!?/br> 許念自動把許嘉恒口中的兔子換成兔rou,自動認為他想看的也是褪去皮毛的兔rou。 何況,他還翻找了皮毛,不是找rou是什么? 她自沒管他找兔rou干什么,隨意想著,約莫是聽小慶那里聽說了吧,有點饞?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如果是預備大戶,她就做好吃大戶的準備。 許念勸慰了一下自己。 她現在每日的目標就是吃飽喝足,最好頓頓有rou吃。 其他的,一概不在意的。 局外人。 莫過如是。 只她沒想到的是,許嘉恒找的兔子就是兔子,而不是兔rou。 片刻后,她領著許嘉恒再次回到廚房,走到灶臺的另一邊,揭開竹鍋蓋,露出兩只新鮮的兔子rou。 “二哥,這就是我的兔子。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有點丑,你別介意?!?/br> 許嘉恒看過去,發現竟然有兩只兔子的。?!w? 他記得老七好像只有一只雪團啊。 “這是兩只兔子?” “???”許念被問得有點懵,反應慢了半拍,一言難盡地瞥了眼許嘉恒,答了個“是”。 這二哥看著不像數都不會數的樣子啊。?!?/br> “怎么會有兩只兔子?” 許嘉恒不解。 “小金送來的兩只rou兔子,都在這兒了?!?/br> 許嘉恒的眉頭越皺越緊,“小金?” “嗯,二哥你應該也認識,林瓃世子?!?/br> “這。。。?!?/br> 許嘉恒沒料到會是林璟拿來的兔子。如果真是如此,他拿來的怎可能是老七的雪團?何況這還是兩只。 這樣看來,墻角的血跡并非是雪團的。 怪不得,他翻看的時候哪哪都覺著不對。 是兩只兔子,他認為是一只,能對嗎? 許嘉恒第一次生出羞愧之情。 還好還好。 老九一無所知。 他看了眼喜滋滋把蓋子再次蓋住的許念,想了想不放心問:“你昨日還有見著旁的兔子嗎?” “是二哥的兔子嗎?” 許念猛地拍了下腦門,恍然反應過來,人家要找的是真的兔子,不是兔rou。 她竟然把昨個晚上帶回來的小東西給忘了,于是不等許嘉恒回答,又道,“在這里?!?/br> 她彎腰把墻角的籠子拉出來,籠子先前被東西擋著,許嘉恒待了許久竟然沒發現。她揭開籠子上蓋著的布,里面正有只雪白無暇的兔子,仿佛剛睡醒一般,迷茫地睜開眼睛。 許念隨手找了片菜葉子遞過去,它立即抬著小爪子接過去,抱在懷里,時不時啃一下,又抬頭看看她。 “是渴了嗎?” 許念問著,又去拿了個小破碗,取了半碗水遞到小兔子面前。小兔子怯生生地望了眼許念身后的許嘉恒,而后歡快地喝起水來。喝完后,饜足地舔舔許念的手指,再次抱著自己的菜葉子啃一啃、玩一玩,好不快樂。 許念摸摸它的毛絨腦袋,輕聲說:”乖乖的,這樣傷口才能早點好?!霸S嘉恒聞言,方才看到兔子的一只腿上綁著厚厚的布,布上隱隱滲出血跡。 “這是昨日在門前撿的,看它傷得太重,先給它上了點簡單的藥,暫時包扎了一下。想著等它恢復點精神,再帶它去找主人。沒想到,先讓二哥找上門,實在是有些抱歉?!?/br> 許念頗感歉意,有點后悔昨天沒第一時間去找兔子的主人。 她也了解點主人丟了寵物,心急如焚的心情。 只昨日,她送林璟走了后去附近逛悠了一圈,吹吹風。遇到了一味意想不到的調料后,恰巧又在附近撿了這只重傷的兔子。 這個兔子一看就是有主的,當時天黑露重,許念左思右想,還是先將它帶了回來。 “它今日的精神比昨日好許多,二哥不必過于掛憂,好好養著,肯定能恢復活蹦亂跳的樣子?!?/br> 許念說著,就準備把籠子遞給許嘉恒。 許嘉恒本想拒絕,轉念一想,若是讓老七在老九這里發現了兔子,說不定又得胡攪蠻纏一番。 聽說,老九的日子不好過。?!?/br> 是以,心思一轉,便接過籠子:“給我吧,你將它照料得很好。我會把它轉交給它的主人,好好囑咐一番的?!?/br> “哦,好,那就有勞二哥了?!?/br> 許念有點意外,居然不是許嘉恒的兔子。 搞定了兔子的事,許念瞬間想起廳堂放著的早飯,怕雞蛋灌餅都要放涼了,連忙說:“二哥,那我們現在去用早膳吧?兔子,你是帶到廳堂還是先放在這里?” 許嘉恒看了眼手提的籠子,憨兔子居然在流口水,沾得綠葉子上全都是,頓時下定決心:“先放這里吧,吃完飯我再來取?!?/br> 于是,他又彎身再次把兔子放回原位。 許念:?????這是潔癖? 他們再次回到廳堂,開始用早膳。 被忽略了兩次的腌黃瓜和腌蘿卜再次出現在飯桌上,然而吃飯的兩個人如商量好了一般,雙手率先拿起一個雞蛋灌餅,灌餅放了一會兒,不像剛出鍋時那般灼燙,拿在手里,溫度剛剛好。 餅距離鼻子近了,面餅經油煎后的焦香、雞蛋的鮮香瞬時被放大了許多倍,帶著絲絲熱意,洶涌地涌入鼻腔。 “咔嚓!” “咔嚓!” 他們兩個各自咬了大大的一口餅。 餅皮酥脆無比,咬一口,瞬間碎在嘴里。許嘉恒安靜嚼著口中的餅,聽著餅皮咔嚓的脆響,和著清晨天邊處那一抹纖細而亮眼的光芒,竟有種難得的放松愜意。 這時,越過焦脆酥香的餅皮,舌尖觸到一個柔軟的、裹挾著一縷草木清香的內里,與餅皮的脆香是完全不同的體驗,整個味蕾仿佛爬過重高山之后,進入了一片清幽的峽谷,徜徉其中,從舌尖到舌根,再到唇齒間,全部無一例外地沉浸在這種清軟淡香中。 許嘉恒忍不住閉上眼,任味蕾在其中打轉沉溺。他舉起餅,又咬了一口,這次比先前有經驗,他方才感覺出來,那個奇妙的味感好像是來自純粹的面餅與蔥花的組合。 他睜開眼,認真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