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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不知?!?/br> “你說,璟兒今天帶來的粥是從哪來的?這獨特的心思,不像御膳房做的?!?/br> 皇后凝眉思索,林璟帶來的粥滋味鮮美,軟糯清甜的米粒中裹挾著螃蟹的鮮美,別有風味。饒是她到了這般地位,面對這個粥差點沒克制住自己,堪堪喝了大半鍋,抵得上她一日的食量了。 “稟娘娘,以奴婢來看,就是小世子孝敬您的,知道您喜歡這個,特意找來的?!?/br> 桂云笑著寬慰皇后。 “要真是這樣,本宮就放心了?!?/br> 皇后心底嘆口氣。 到底是不太放心,淡淡吩咐道:“你派人注意一下,有什么不尋常的,及時來回稟?!?/br> “好的,奴婢遵命?!?/br> 小院。 許念前兩日把院中要用的地同順喜一起徹底清好了,只一時半會兒并未種什么東西,因著沒有菜種。 先前春桃帶回來的那個紅薯,發了芽后,她把綠芽水培在花盆里,一時半會兒沒長出根須,不能種到地里。左右,她有的是時間,也不急那么一會兒。 清完地,她專門派順喜去尚食局討了幾個大壇子,腌上了幾壇酸菜、腌黃瓜、腌蘿卜干,把它們一個個擺在院中的墻角下,看著齊整無比。 許念望著稍稍變樣的小院,有點滿意。不過,這同她理想的程度,還有些距離。 她這會兒待在院中,晚秋的陽光溫和輕柔且不熾烈,照在人身上卻暖融融的。許念趴在石凳上寫寫畫畫,算著自己還需要打些什么物件兒。 等到算得差不多了,她直起身子,問旁邊的春桃:“咱們銀子還多嗎?” 春桃算了算這幾日用出去的,回道:“加上前兩日世子剛送來的,還有一百五十兩?!?/br> 許念垂眸不語。 唉,賺錢快,花錢更快。 忙活了幾日,存款堪堪增了五十兩。 “這樣,順喜你拿著這兩張紙去尚食局或內務府那邊問問,有沒有人愿意過來做一下?我們付銀子的?!?/br> 許念知道,自己這邊的差事旁人多半不愿做,除非使銀子才能使得動人。她把畫好的圖紙交給順喜,囑咐他:“這個是一個小型的石碾子,這個是一個烤窖,你快去問問他們誰能做,請了人過來,別怕花銀子?!?/br> 順喜接過圖紙,認真看了看,躬身回道:“主子,小的應該會做這些?!?/br> “真的?” 許念詫異地抬了抬眉。 “回稟主子,小的從小跟我爹和兄長學過一些,石碾子沒問題,烤窖的話,小的第一次聽說,看圖紙有些不甚清楚的?!表樝不卦?,說著跪在地上,向許念鄭重懇求,“懇請主子讓小的試一試,小的定全力以赴?!?/br> “行,那你就試試?!?/br> 許念沒想到順喜會,既然他要試,就隨他了。畢竟,他是自己人,做起來也放心些。 鳳藻宮內。 桂云站在那兒一臉糾結,被皇后看在眼里。 皇后漫不經心地放下手中的東西:“想說什么便說,不要猶猶豫豫的?!?/br> 桂云跟在皇后身邊時間久,一聽她這個語氣,當即不敢猶豫,說:“回稟娘娘,前幾日您說派人注意著點小世子,奴婢一直安排人注意著。今日那人來回話,說是世子近來多了個新去處?!?/br> “哦?” 皇后眼中閃過一抹興味。 “是又跟誰玩兒去了?老六還是老八?” 桂云面色遲疑,猶豫回道:“都不是。?!孟袷抢暇?。。。?!?/br>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哪來的什么老九?!?/br> 皇后說得云淡風輕,但眼底的冷凝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面上不動聲色,淡淡吩咐:“你們先都下去吧,桂云留下?!?/br> 等到殿內只于她們二人,皇后語氣方又嚴肅起來:“你跟本宮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br> 桂云不敢再猶豫,便把林璟出入小院一事與皇后詳細講了。講完,她小心翼翼覷了眼皇后的臉色,屏氣凝息。 皇后嘆了口氣,問道:“桂云,老九不是隨便能說的,你難道忘了五年前那個晚上?” 皇后一提,桂云記憶回籠,臉色驟變,立即跪在地上認錯。 她剛剛怎么偏偏忘了,老九。?!墒菍m中大忌,是不詳??! 19、賞賜 “看來你記得?!?/br> 皇后瞥了眼她的反應,淡淡道。 她臉色略差,抬手按了按眉心,眼底掠過幾分擔憂。 “你記得,估計這闔宮上下都記得,即便那孩子這些年被忽略了個徹底。我只是沒想到,璟兒有天會和這件事、那個孩子有牽扯?!?/br> 許是這宮殿內除了桂云,只她一人?;屎蠓路鹦兜羧淼慕鋫?,袒露出一絲絲脆弱與頹唐。 “那眼下。?!撊绾??” 桂云一直跟在皇后身邊,深知深宮內眾人對那個孩子的忌諱。 幾乎所有人對她皆是閉口不談,裝作沒有此人。若不是,皇后管理六宮,念她終歸是皇室血脈,旁人能不聞不問,皇后不能,才一直給她應有的公主的份例,恐怕,那孩子早便去了吧。 桂云既知曉這個忌諱,也就明白眼前事的棘手之處。 林璟是林國公獨子,而皇后雖只是其姨母,但一直無子,便將其視作親子,否則也不會接林世子一直住在宮中。 桂云垂頭思索半晌,越思考越覺問題大,良久,她試探問道:“難道,勒令世子爺不許再進出那個院子?” 只話一出口,她就知道這個不現實。 果然,皇后嘆了口氣:“璟兒的性子,無法無天得很,看著跋扈囂張,本性卻是純良,也很有主意。要是隨意禁止他不來往,他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說,說不定會生出逆反心理。但若告訴他原因,他也不一定會聽之任之?!?/br> “罷了。你先派人暗地里注意著。目前,究竟不知璟兒與那個孩子關系如何,是偶爾一次還是固定交情,貿然出手總歸不好?!?/br> 皇后邊自顧卸了珠釵,邊吩咐身旁的桂云。 “奴婢領命?!?/br> 桂云屈身行禮。 “行了,你來伺候本宮梳洗吧,璟兒這事不要同旁人提?!?/br> “奴婢遵命?!?/br> 許念這幾日過得很自在,白日看看書、曬曬太陽,指點一下春桃,或是當個監工,坐在春桃搬來的躺椅上看順喜做石碾子和烤窖。 別說,順喜是有兩下子的。 使銀子從內務府那取了原料,順喜連著做了五六天,石碾子已經有模有樣,眼看著今日便能做好。 許念現在除了花銀子有壓力,其他旁的皆沒什么。聽順喜說石碾子今日成型,書也不看了,只等著石碾子做好,同時放出話來,石碾子若是做得沒問題,帶他們吃一種新鮮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