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5
自己常常對著師弟綺念橫生,欲望橫流,著實骯臟,如今做了錯事,竟還不肯面對,還要將動情的責任推到落久身上?他怎會是這樣的人???聽到羅浮春的聲音,桑落久馬上睜開眼睛,反握住他的手。可在看清羅浮春的臉后,桑落久竟又松開手去,移開視線,耳廓發紅,像是不敢看他:“師兄,你還沒走啊?!?/br>這一瞬即逝的、依戀的小動作惹得羅浮春更加心軟,連高一點的聲音都不舍得發出,小聲道歉:“落久,抱歉,對不起,我,我冒犯你了,傷到你了。你身上哪里難受,師兄給你揉……”話說到一半,羅浮春幾乎要燒起來了。落久身上哪里難受,他難道還不清楚嗎?他扶桑落久在榻上側身趴下,斟來熱水,自己又不敢上床,生怕再起惡念,只好屈膝在榻邊蹲著,眼巴巴望著桑落久,委屈又擔憂的樣子像極了一只自知闖下了禍的忠厚大狗。直至現在,羅浮春腦中和耳畔仍是一陣陣炸著煙花,昨夜艷事,一陣清晰,一陣模糊,重疊在面前這張虛弱蒼白的臉上,羅浮春竟是小腹又隱隱升了溫度,忙錯開眼睛,暗罵自己當真是禽獸不如。似是體察到了他的糾結,桑落久放軟聲音,安慰他道:“師兄,莫擔心,我不要緊的?!?/br>桑落久越是這樣寬容溫柔,羅浮春心中越是過不去。他剛想說話,桑落久卻打斷了他。“師兄,我此番來尋你,本是想與你說清楚一些事情的……”桑落久身上吃了苦頭,精神頗不濟,說話的聲音既輕又軟,羅浮春不得不集中全部注意去聽。桑落久繼續道:“我想,我們將來,無外乎是兩條路:我們一起離開,或者……別于殊途,再不相見?!?/br>羅浮春心里一突。“你不愿隨我走,我心里其實都明白……我崇敬師父,當眾行此離經叛道之舉,便斬斷了自己的退路,和你再難有機會,可我仍抱有那么一點癡心妄想,但是——我入魔,你是道,我們,終究是只有一條路可走……”羅浮春心焦萬分,聽他如此說,又是心疼,又是懊惱:“你不要再說了!”“好?!鄙B渚霉怨允樟寺?,把臉藏在枕中,低低道,“只得這短暫一夜的愛,落久便知足了。至少,我們有過這樣一段回憶……”“你……不準你這樣想!”羅浮春心中愈急,說話越是結巴,“我要你的!我從來都是要你的!”桑落久望著他,語帶悲傷:“師兄總夸我聰明,我怎不知道,你進琴舍來時,心里在想什么?那個時候,你不想要我了,對不對?”羅浮春的臉色轉為灰白:“我——”經桑落久提醒他,他才想起,落久約他相會,在信中只說“甚是想念師兄”,言辭溫柔,多有情思,自己卻抱著要同他分道揚鑣的心思而來……落久是單純地想念他,哪怕心知并無可能,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想爭取他們的未來,而自己不僅要拋棄他,還做出了這等不可饒恕的惡事——羅浮春失魂落魄,愧得眼淚都要下來了,也顧不得什么,面對桑落久,把自己原本就簡單的心思交代了個干干凈凈:“落久,我來時,心中的確有那樣的念頭,但一看見你,我就……我承認,我道心不堅,兩面搖擺,父兄皆在,責任在肩,我無法棄道,但我,我,當真是喜歡你才做那種事的,我蕭然可以向你許諾,我絕不負你,道與你,皆是我求——”“師兄?!鄙B渚每雌饋聿⒉恍潘?,“你是因為要負起責任,才對我說這話的,是嗎?”羅浮春拙于言辭,一聽此言,差點急得當場氣絕而亡:“不是!絕不是!……”桑落久笑了一聲:“……不叫師兄為難,我要回不世門了?!?/br>桑落久弓起后背,想要起身,卻狠狠栽回一片柔軟中。他慌亂地抬起眼來:“怎么回事?師兄,我動不得了……”早把自己認作罪魁禍首的羅浮春聞言,愈發失措,在他腰身上下摸索一番,一時摸不出個所以然來,臉給嚇得刷白一片,霍然起身:“落久,你不會有事的!我這就給你找大夫去!”……那年近耳順的老大夫是被羅浮春生生單肩扛回來的。大夫被顛出了一腦門子細汗。他剛卸板開張,這年輕后生便一頭闖進了醫館內,期期艾艾地描述了半天癥狀,大夫聽得一頭霧水,還要細問,便被他攔腰抱住,扛麻袋似的扛了回來。見他求診得十萬火急,老大夫還以為病人行將就木。然而,剛到床邊,瞧上了一眼病人肩上露出的斑駁痕跡,老大夫便黑了臉。把過脈后,老大夫更是一時無言。偏偏羅浮春不懂看人眼色,不怕死地湊上去問:“先生,如何了?”老大夫眼白一翻:“你問我?”羅浮春呆呆的:“???”見此情狀,老大夫更認定這后生腦袋不好,索性不給他留絲毫顏面,直接道:“行房過頭了?!?/br>羅浮春:“……”老大夫木著一張臉,就著桌上筆墨,刷刷開出一張藥方:“你下手輕些,就不會有這等事情?!?/br>言罷,他抬頭看了一眼雙腿猶在輕顫的羅浮春,捻一捻山羊胡,尖刻道:“年輕人,需要我給你也開一張補補身子嗎?”羅浮春捏緊薄薄兩張藥方,一張俊臉漲得通紅,羞愧欲死。他就這樣頭頂熱氣地送大夫出去了。待門扉吱呀一聲掩上,床上俯臥著、不知是昏是睡的桑落久動了。他抬起右腿,忍耐著身體難以啟齒的酸痛,將好好掩在身上的錦被挑起一角。被褥順他小腿滑下,直堆到膝彎。桑落久垂下小腿,雙□□疊起來,微微翹起,這樣看來,足腕處抓握的指痕愈加鮮明,青紫交錯,甚為駭人,足可見昨夜那人的莽撞、青澀與粗魯。……這人昨夜掀足細觀,隨后推他側臥,俯身斜穿,著實野蠻得緊。桑落久保證,待羅浮春去而復返,進來后的第一眼,絕對會看到他親手留下的跡。然而,思及昨夜種種,桑落久還是沒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