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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疤痕令眼睛有略微的扭曲,兩只眼睛高低不一,連形狀大小都不一樣,絕對是能令小孩止夜啼的無上殺器。看到洞府的變化,人影并沒有露出憤怒的神色,也或者他根本沒有表情,出來后就在洞府廢墟內游走一番,找了套衣服套上,又將洞府內看去有些用處的物品收拾起來,用幾張床單裹著,包了好大一包,扛在肩上離開洞府廢墟。寧安手里的鞭子快速舞動,將飛撲過來的野狗和輻射鼠卷起擊打到一邊,大強背著個臉色蒼白的中年人,手里拿著兩把軍用匕首跟在他身后。同行的人不少,他們遭遇這些動物襲擊是半個小時前的事情,老鼠雖然體積不大,但變得異常發達的門齒咬在rou上能把rou活活撕扯下來,人類將能夠搜刮到的糧食都吃了,老鼠沒糧,開始將目光對準其他動物,而人類,是數目最多的。不斷有人被老鼠成功襲擊,發出慘叫,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掛著五六只老鼠,老鼠在咬他血rou,他咬著牙,一邊拼命跟上隊伍,一手握著個網球拍將撲來的老鼠打網球一樣擊打出去,一手將身上的老鼠往下摘,老鼠死咬著血rou不松嘴,連帶著血rou被少年扯下??謶趾吞弁戳钏裰怯行┠:?。隊伍中的人越來越少,還能夠緊跟在寧安和大強身后的,不足三十人。“放下我吧,別拖累你們了?!敝心耆穗m然臉色蒼白,但眉目間露出的堅毅令人動容,他很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仿佛是去休息一般。“跟上!”寧安怒吼著,一鞭將一頭躍到空中的野狗劈開兩半,野狗的血飛濺而出,撲了后面的人一頭一臉,血腥氣引起一陣sao動,輻射鼠攻擊加劇,而野狗砸到地上的兩半尸體,瞬間被輻射鼠圍上,只能聽到不斷的咀嚼聲,看不到野狗尸體。片刻不到,野狗的血rou就被啃噬干凈,留下一副雪白的骨架,而骨架也在不久后被饑餓的輻射鼠咬碎吃到肚里。網球少年小腿上被咬了幾口,跑動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一頭野狗從側邊撞到他身上,少年腳下一個踉蹌,摔到了鼠堆中。“啊——”少年慘叫著在鼠堆里翻滾,不斷有輻射鼠被壓得筋斷骨裂,卻有更多的輻射鼠撲了過去。“韓林!”有人撕心裂肺地喊,卻再也聽不到回應,少年摔倒的地方只能看到一個隱約的人形。人形隆起逐漸塌陷,消失,吃飽的輻射鼠散開,眼睛露出滿足的光芒。隊伍又少了一個人。初升的陽光從樓房之間的縫隙穿過,氣溫逐漸上升,而天空,前所未有的蔚藍,只是沒有人再欣賞這彷如藍水晶一般的天空。平地一陣狂風起,霎時飛沙走石,輻射鼠吱吱叫著翻滾脫離隊伍,寧安轉身大叫:“趴下!”眾人閉眼撲倒在地,狂風持續時間不長,停歇的時候,眾人突然發現再也聽不到輻射鼠和野狗的叫聲,也沒有再遭到襲擊,紛紛睜開眼睛,附近一大片地方躺滿輻射鼠的尸體,在街道盡頭,逆光站著一道高大的人影,陽光在他身上蕩開淡淡光暈,將人影襯得猶如天神下凡。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不知不覺居然91章了,感覺時間沒過去多久么。的確拖沓==不知道親們對這章還滿意么(⊙o⊙)9292、東籬菊第92章...人的大腦構造很奇妙,負責學習和記憶的的區域叫海馬體,因為形狀和海馬相似,因此被稱為海馬體。日常生活中的短期記憶都儲存在海馬體中,如果一個記憶片段,比如一個電話號碼或者一個人在短時間內被重復提及的話海馬體就會將其轉存入大腦皮層,成為永久記憶。人們都愛把初生嬰兒稱為一張白紙,因為他們需要經過學習才能有各種技能,學習的過程就是海馬體記住所學東西,一段時間沒有遺忘就會將信息轉到大腦皮層,大腦皮層記住的東西往往能夠保持比較長久的時間,只是太久不用,也會忘記的。大腦也是人最復雜的器官,至今沒有科學家能夠用科學完全揭密大腦,凡人修真者雖然脫離了人類的范疇,但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還仍然是人,修真者的一些手段看似極高明,比如說能夠抹去人類記憶。人類也能夠通過破壞海馬體的一部分或者全部,令人失去一部分記憶或者全部記憶。后者更徹底,只要海馬體沒有恢復的可能,那些記憶也就完全不可能回來。修真者抹去記憶就跟拿橡皮擦擦去白紙上的字跡一樣,擦得再干凈,也始終還有痕跡留下,或深或淺,如果記憶深一些,留下的痕跡也深。當我們將白紙按一定角度置于光線下時,就能夠看到上面原先的書寫痕跡?;蛘哂脙x器分辨,很淺的痕跡也能夠看清楚。當我們不想看到某些字跡的時候,用橡皮擦的時候就會格外的用力,然后刻意地遺忘它們,然后真的就忘記了。這些啞巴都知道。他相信自己一定會記得該記得的,他著急卻不急躁。當寧安問他去哪里的時候,他搖搖頭;寧安邀請他同行,他默不作聲同意了。他沒有地方可去。出了道封洞府,啞巴對外界的記憶還保留在地球科技高速發展,人類社會欣欣向榮的時候,他被道封擄走后,一直被囚禁在洞府內,對外界的變化無從知道。其他道童也跟他差不多,他是最后一個進入的,比他們知道的還要多一些,這些道童最晚一個也是在十年前被道封帶到那里的。離開道封洞府所在的深山,啞巴一直在這片面目全非的大地上游蕩,對世界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感到很吃驚,有時候也會順便救一些陷入險境的人,比如說寧安那個隊伍。寧安當然不用他救,寧安只是帶著那些素不相識的人離開那個城市,自身真正有危險的時候,他會酌情選擇先自救。但寧安還是感謝啞巴,知道他是個啞巴后也沒有多余的想法,只是覺得這個毀容的男人心地不錯,能力也很卓越,末世之中,人類還是需要抱團才能夠渡過這場看不到盡頭的劫難。少年死去的地方只余下一堆破爛而沾滿血污的衣物,和一個滿是輻射鼠齒痕的網球拍。他的親人或者朋友,將那個網球拍拿回來抱著,流出了一直沒有流的淚水。有人離開輻射鼠堆的時候順便撿了許多輻射鼠尸體,這些惡心的小動物還是可以吃的,人肚子餓的時候,即使是毒藥,也可能會把毒藥吞吃掉,腸胃互相摩擦極度空虛的饑餓感,并不是人人都能夠忍受的。他們將輻射鼠割去腦袋四肢,剝了皮摘除內臟,尋找柴禾準備燒烤著吃,攜帶的水很少,喝都不夠的,沒法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