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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得到諒解,男人有了第二次,他跪著用頭撞墻,十分痛苦:“工作很辛苦,太累以致睡著了以為在家……第一次你都原諒了我,再原諒我一次吧,我愛你啊……”她一次次退讓,降低自己的底線;他也一次次刷新自己的下限,最后她抱著可愛的兒子跳了樓。而男人只是傷心了一陣,他有錢,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愿意給他生兒子的女人更多!這件事在班級校友錄內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話題。那女同學居然就那樣死了,十一當時心里就漏跳了一下,他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樣的滋味。這個女同學曾拿著跟他說,“綠色代表和平、友善、善于傾聽、不希望發生沖突的性格,它的負面意義,暗示了隱藏、被動……陶景明,說的就是你?!?/br>那時候他性格孤僻,不喜歡與人交流,這個女同學是唯一一個愿意主動跟他說話的人,她說他需要多一些朋友,而她愿意與他做朋友。那時候她就秘密和她的未來老公談戀愛,有時候兩人會拉著他一起玩,十一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個異常明亮的大燈泡,除了頭幾次,此后都異常堅決地拒絕,或許是他的態度傷了她的心,她的戀情也越來越甜,漸漸地,兩人或許比普通朋友要淡一些的友情就隨著兩個小情人雙雙考上大學徹底淡化,從此沒有聯系。看到她和他在校友錄內曬甜蜜,他也替她高興。只是沒想到很快的,她居然會以那種決絕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黎明遲遲不到來,十一一人躺在臥室中那張雙人床上,徹夜輾轉。他該怎么辦?他喜歡燕昶年,也希望能夠和他共度一生,可是不確定的未來令他感到迷惑和茫然。他嘴笨,也不會說些甜言蜜語哄他開心,自卑感再次在這樣波濤暗涌的夜晚悄然探頭。知道自己情緒有些不對,十一坐起來,不允許自己多想,拉開書桌抽屜拿出一沓信紙和一支鋼筆,開始給燕昶年寫信。他將他那個女同學的情感經歷寫出來,只是單純的敘述,并沒有任何個人的看法。他希望能夠通過這種方式告訴燕昶年自己的憂慮。信末他問了燕徐的情況,還沒有寫完,燕昶年先傳信給他了。【爸媽沒事,不用擔心。國家避難所或許會提前啟用,這兩天我要留在莊園內,有事聯系?!?/br>十一將信紙送入東籬空間,燕昶年很快就回復了:【很抱歉給你造成了困擾,在這個時候作出什么承諾,或許你會覺得不可信,我也不多說什么。我心始終在你身上,也絕不會和其他男人交往,我要問問聞哥,有沒有什么法術能夠讓你知曉我腦里的一切想法,將你變成我肚子里的蛔蟲。^_^】蛔蟲!十一有些哭笑不得,暗自想,誰要做你肚里的蛔蟲!那種蟲子,怪惡心的……其他人都在地窖中,這個晚上他們都無法真正入睡,誰也不知道長夜過后,世界將會變成什么樣,生活方式會發生什么變化。陶遠航去了H市之后,確實找了一份工作,雖然工資不太高,但對于他這樣沒有什么工作經驗的人來說,也算是不錯的。工作時間比較自由,又不用經常加班,下班后跟美女約約會,或者和新認識的同事一齊去酒吧喝酒。他銀行有存款,也沒有想到結婚那么長遠的事,出手頗為大方,很快就交到一群狐朋狗友,手機里美女的電話號碼也增加了幾個。大哥最后一次打電話讓他回云隱村那天他喝了些酒,身邊又有美女陪著,加上旁人的攛掇,覺得自由和尊嚴都遭到挑戰,對大哥出言不遜,酒醒后記起,有些懊悔,但做都做了,要他特意為此打電話回去道歉,那是做不到的。他也知道自己這些年來的日子過得是有些頹廢,但知道歸知道,有時候也下了決心要改變,但毫無生活壓力,沒幾天就xiele氣,又故態復萌。如此反復,倥傯間人生最好的幾年就過去了。父母在世時還會經常念叨要他好好上班,兄弟姐妹雖然也偶爾會關心一下,卻不會惹人煩地絮絮叨叨,他覺得這樣很不錯。只是,自從這個世界突然沒有了電之后,班沒法上了,沒電,電腦復印機打印機統統無法使用,連銀行里的存款也無法取出,雖然習慣性地在身上揣一些錢,只是隨著斷電,商店里的商品都變成了天價,有些商店甚至根本不開張營業,那點錢很快就花完了。他開始想念那個貧窮落后的深山里的村子。不少同事和朋友都跟他差不多,他們一同去銀行,銀行門外聚集著大批群眾,他們叫著喊著,憤怒地將從花壇中挖出的土塊和花草砸向銀行,或者是礦泉水瓶、各種垃圾,保安和防暴警察根本起不到作用。自己做飯的人家還好,家里多少會有些存糧,但陶遠航這樣的上班族,住的是員工宿舍,或許會有一兩包方便面,但那管什么用?沒錢沒糧,水龍頭里仿佛永遠也不會斷流的水沒幾天也斷了。國家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停電第二天就出臺糧食飲用水供給方案,憑戶口本或者身份證就能領取各自的份額。只是國人太多,人一多就不好管理,白天還好,一到夜晚,各種sao亂就會直線上升,打砸搶幾乎每條街都能看到,現代通訊方式統統作廢,警察根本管不過來,最后還是軍部開了幾隊軍人上街,將鬧得最兇的幾個領頭人當眾處死后,sao亂才平息,但這只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消息只能口頭相傳,有人想用信鴿傳書,信鴿卻很容易迷失方向,能夠傳書成功的極少,信鴿不是在天空無頭蒼蠅一樣亂飛,就是被一些饑餓的人抓住吃掉。陶遠航再次和同事去公司,昔日覺得十分驕傲的公司地址,現在卻被埋怨,電梯無法使用,他們要一步步地走上十幾層樓梯,才能夠到達公司。老板不在,他們沒有人知道老板住在哪里,還差幾天就到發薪水日期,估計薪水也是拿不到手了。辦公室開間內聚集著三三兩兩的同事,他們有些是當地人,有些是外地人,已經持續斷電一個星期,城市秩序一天比一天混亂,有人說想回家,說話的人他家在鄉下,家里父母是農民,曾經一直為人鄙視的農民如今卻令人羨慕,他說回去至少能種田,只要有田有地就會有糧食,不用擔心餓死。只是他家離H市很遠,在寒冷的北方。現在H市夜晚最低氣溫已經降到個位數,北方,早已經是零下了。他要回家,就要進行新的萬里長征,或者騎著自行車跨越大半國土,前提是他有自行車。要忍受一路上的寒冷,輻射,饑餓,以及或許會出現的襲擊。陶遠航說:“你可以找幾個同行的人,大家一起走?!?/br>眾人對目前狀況都感到憂心,又沒有辦法,七嘴八舌討論起步行或者騎車回家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