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29。我叫譚清泉，你叫我譚哥好了?！?/br>
女孩子看看他，抿嘴笑：“名字倒好聽，像里的人似的，誰給你起的？”

“……mama。你呢？”

“我叫劉思，思想的思?！薄?/br>
兩個人一個低頭繡東西，一個心不在焉地吃面，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譚清泉也不是想知道些什么，他只是覺得很舒服，這樣毫無機心的、平淡的、甚至有些無聊的生活，曾經是他最希望得到的，只可惜，自從母親去世之后再也沒有過。

秋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滿眼的燦爛。屋子里很靜，這種久違的熟悉感覺讓譚清泉渾身都溫暖起來，就像在那個夢里。

女孩子清秀的臉沐浴在陽光之中，神情很專注，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頭發隨意扎起。記憶中，mama也是留著長發，不過是披散開。發絲垂下來，拂在自己稚嫩的臉上，有點癢。mama也喜歡繡東西，自己小小的枕套就是她繡的，高高的長頸鹿和矮胖的小熊貓。他睡覺時就喜歡揪住枕頭的一個角，擰來擰去地玩。

mama還喜歡集郵，經常坐在沙發里，將集郵冊攤在腿上。譚清泉緊緊挨著mama，聽她逐個耐心地講解。雅致的園林、奇形怪狀的植物、可愛的小動物、壯麗的風光。

不過，都沒有了。母親死后，爸爸就把所有和母親東西都拿出去銷毀，連張照片都沒給譚清泉留下。

那個腦海中的身影，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模糊。

mama……

“嘿，吃完了？”劉思的聲音將譚清泉從回憶中拉出來，他有些怔忡，看著劉思略顯疑惑的神情，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走到她的身邊。

“哦?！弊T清泉摸摸鼻子，不太自在地掩飾自己的失態，“那個……吃完了。對了，給你錢?！彼麖囊露道锬贸鰪堚n票，劉思笑著說：“你可得了吧，自己下的面還用給我錢，我都不好意思?！?/br>
譚清泉一笑，沒堅持：“那下回一起給你?！?/br>
兩個人正說著，忽然聽到門被打開了，看過去時，見兩個人走進來，前面一個邊走邊說：“都11點了，劉老頭今天不做生意呀？”

譚清泉看清來人，心底一沉，剛想轉過身去，卻已被他發現，冷下聲音：“是你？！”

譚清泉閉上眼睛，又睜開，再抬頭已是滿臉的玩世不恭：“我當是誰，原來是聞警官，還沒被撤職呢？”

第10章警察

聞志一個箭步沖上來，一把扯過譚清泉。譚清泉一點不掙扎，任他扭過自己手臂，面朝前“咚”地按在墻上。劉思嚇得磕磕巴巴：“你們……你們……”

聞志一手按住譚清泉，一手拿出證件：“警察，臨檢?！弊T清泉笑：“聞警官，不用這么如臨大敵的吧，我又不會反抗?！?/br>
“閉嘴！身份證！”

另一個警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來問：“聞哥，這是……”

聞志橫眉立目，看樣子恨不能拔出槍來在譚清泉身上射幾個窟窿：“他就是譚清泉，我以前和你說過的那個混蛋！”

“原來是你呀?！蹦莻€警察一看就是剛參加工作的，正滿腔滿肺的正義熱血。上前一腳踢到譚清泉腿彎處：“腿分開，搜身！”

譚清泉無所謂地笑：“嘿，差不多行了吧，就算是奧運期間也不用這樣?！?/br>
“我叫你閉嘴！身份證拿出來，聽見沒有？”

“沒帶?！弊T清泉差一點就赤身裸體從雷震關他的別墅里出來，哪有身份證，還是裴瀟托人辦的，但也不能這么幾天就下來。

“帶回警局?！甭勚就浦T清泉出去，譚清泉回頭向劉思做個安撫的笑容，被兩個人推推搡搡壓上警車。

“姓名?！?/br>
“聞警官不是認識我嗎？”

“我現在是給你做筆錄，你給我老實點！姓名?！?/br>
“譚清泉?！?/br>
“姓別?！?/br>
“寫女的也行?！?/br>
聞志撲上去揪住譚清泉的衣領：“我告訴你姓譚的，別在這里給我當大爺，這里是警局，可不是你龍華幫！”

他這邊滿腔怒火，那邊譚清泉笑得云淡風輕：“聞警官你消息不靈通啊，我也不在龍華幫了。我現在在離夜當牛郎，聞警官什么時候包我出臺？大家熟頭熟臉的，給你打八折?！?/br>
聞志抬腿一腳踹在譚清泉身上，“噼里啪啦”一陣亂響，譚清泉連人帶椅子，一起滾到地上。辦公室里的人全驚呆了，看著怒火高熾的聞志。

譚清泉抬起頭，臉上笑容不變：“聞警官是不是便秘啊，憋得太久脾氣見大。要不然昨天晚上那個妞兒沒讓你爽夠？”

聞志撲上去拉住譚清泉，用力帶到一邊審訊室里。

辦公室這才開始議論紛紛：“聞哥這是怎么了？”

“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br>
“那人誰呀？”

“譚清泉，就是他揭穿了岳成哲的身份?！?/br>
一提岳成哲，沒人吱聲了。半天才有人接道：“就是聞哥以前的同學，去龍華幫臥底那個？”

“對，就是他。還是譚清泉的鄰居。譚清泉知道他考入刑警學院了，結果幾年之后又在龍華幫里見到他，立刻就知道他是去臥底。告訴了雷震，結果……”

“岳哥我見過一面，死得挺慘……”

“行了，反正干什么也別當臥底，真他媽遭罪?！?/br>
“別說的像你當過似的?！?/br>
“沒看過呀你?！?/br>
“嘿，說正經的，去看著點，聞哥正在氣頭上，出手太重容易出事?！?/br>
“去他媽的，打死活該，雜碎！”

“胡說什么呢你，打死他聞哥吃不了兜著走，為個畜生值嗎？小劉，去看著點?！?/br>
小劉答應一聲，跑到審訊室門口，輕手輕腳開了門。一陣擊打rou體的聲音傳出來，大家互看一眼，若無其事低頭繼續工作。

小劉進審訊室就嚇傻了，聞志正按住那個什么譚清泉拳打腳踢。他慌忙跑上去拉開：“聞哥，聞哥，你冷靜點，別打出人命來?！?/br>
聞志氣喘吁吁：“他就該死！”

“他是該死他是該死，可你要是為他出點事不值呀，你先喝口水?！?/br>
“對，喝完水繼續……咳咳……”縮在地上的那個人痛得滿臉冷汗，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建議……建議聞警官隔著本書打，那樣驗不出……咳咳……驗不出傷，要控告你都沒證據……”

聞志上前將譚清泉從地上揪起來，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