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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傷害得這樣深。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陸硯亭心里又酸又苦,怪不得自從那次后凌睿就再沒有出現過,原來他都知道自己的心思了,那么坦率的一個少年,怎么能忍受這種不堪的猜忌呢?后來凌??蘖?,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全部砸在陸硯亭心上,砸得陸硯亭呼吸都快停了,悔恨得想扎自己一刀。那一刻所有的都消失了,陸硯亭什么都想不起來,只知道自己要抱緊他,對他說不要傷心,以后我在你身邊,陪你吃遍天下美食,賞遍天下山水,你在那個世界失去的,我給不了,但我能讓你不再寂寞。可是陸硯亭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這么說,一直在懊悔和痛苦里煎熬著,直到凌睿說明天要走了,他才猛然醒悟,現在再不把握,真的要失去了。凌睿卻不知道陸硯亭這個擁抱經歷了這么多的掙扎,他第一次聽說可以用內力調節體溫,消化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又被騙了,他一把打掉陸硯亭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大力推開陸硯亭,氣得渾身顫抖,指著他破口大罵:「好啊你,裝可憐騙老子???耍老子你覺得很有成就感,很開心、很好玩是不是???」陸硯亭沒有為自己辯護,只是搖搖頭,拿一雙深情的眼睛凝視著他。一個巴掌打不響,凌睿和陸硯亭根本吵不起來,又被他意義難測的眼神盯得心里毛毛的,氣得他一跺腳,一聲不吭轉身往外跑。陸硯亭怎么可能讓他從自己眼皮底下就這么跑了,他趕緊拽住凌睿,「別走,你怎樣才能原諒我?」凌睿一巴掌打下他的手冷笑道:「你滾出我視線范圍內,我就原諒你!」陸硯亭說:「除了這個?!?/br>凌睿氣結,「你個混帳!到底想要什么?你知道我的事了,難道還在懷疑我是什么人派來的?我現在是妖精,小心我吃了你!」聽了凌睿的氣話,陸硯亭心里發笑,心想你這條吃水果和點心的小蛇,怎么吃人?他不顧凌睿的反抗,將他拉到自己懷里,然后坐下鉗制住他,晃了晃因為過于親密的動作而身體有些僵硬的少年說:「和那些沒關系,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邊?!?/br>凌睿聽了后對陸硯亭一陣拳打腳踢,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氣都沒能掙脫他,終于意識到兩人的體力和力量相隔一個東非大裂谷。凌睿掙扎得臉色漲紅,他喘著粗氣暴怒的看著陸硯亭大聲質問:「混蛋,仗勢欺人,你還想怎樣???」陸硯亭笑了笑,傾身過去含住凌睿的唇。柔軟的唇壓下來的時候,毫無經驗的凌睿連魂都飛了。陸硯亭輕而易舉的侵入他的口腔,糾纏著凌睿的舌,引導著他響應自己。這并不是個激烈的吻,陸硯亭很溫柔,溫柔得好像在碰一件無價珍寶,稍微大力一點都會將他弄碎。凌睿忘記了呼吸,陸硯亭覺得他仿佛窒息了似的,便放開了他,看他軟倒的身子和月光下隱約可見的紅潮,陸硯亭笑著捏了捏凌睿的鼻子說:「怎么不用鼻子呼吸?」凌睿因為吻而有些霧氣的眼狠狠地瞪了他一下,讓陸硯亭覺得自己下身似乎熱了起來。他嘆了口氣,暗暗忍下,輕輕拍著凌睿的背,幫他順氣。凌睿平復呼吸,一把推開陸硯亭,張牙舞爪:「混帳,占老子便宜,知不知死字怎么寫???」陸硯亭將他拉回自己懷里,「明白了嗎?因為喜歡你,所以我才想你留在我身邊?!?/br>凌睿冷笑,非常不屑的諷刺陸硯亭:「你以為我凌睿是你的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還是說等李慕澤又懷疑我的時候,再讓人來監視我???」陸硯亭摸了摸他的臉,柔聲說:「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發誓,睿兒。留下來吧?!?/br>那聲「睿兒」的溫柔稱呼,讓凌睿的心猛地一抽。自己的老媽這樣叫了自己二十年,無比熟悉的稱呼讓凌睿猛然醒悟自己已經是孑然一身,以前所有關心愛護自己的親人朋友都已不在了。可是在這個世界,還有一個人愿意叫他「睿兒」。凌睿呆呆地看著陸硯亭溫柔的臉,可以嗎,這個人可以稍微依靠一下嗎?凌睿的眼淚忽然就流下來,他哭得狠,話也說得狠,他掐住陸硯亭的脖子,大聲道:「你敢再懷疑一次,我就掐死你!」陸硯亭任他掐,等他平靜下來,便用自己那價值不菲的衣服袖子給他擦干凈那被淚水和鼻涕糟蹋得一塌糊涂的娃娃臉,將他抱進懷里:「好,要是騙了你,我洗干凈脖子等你來掐好不好?!?/br>凌睿第一次聽他這么說話,給逗得破涕而笑,罵道:「冷死了,你這笑話?!?/br>陸硯亭笑而不語,將他攬在懷里往床邊帶。凌睿一點也不合作,手死命的推搡,腳下亂蹬:「放開老子,老子有腿!」陸硯亭放下凌睿,然后在他旁邊躺下來,拉過被子蓋住兩人,笑著輕輕說:「嗯,想到哪里去了?睡覺啊,折騰了那么半晚你不困?」凌睿聽他說得正經八百的,不由得氣惱,臉都漲紅了,翻身拿背對著陸硯亭,嘟嘟囔囔的說:「行!就老子黃!老子思想不純,行吧?!?/br>陸硯亭覺得好笑,伸手將他攬進懷里,凌睿微微掙扎著,忽然敏感的覺得身后有個東西慢慢的熱起來,頂住自己,立刻嚇得一動不敢動,嘴里說:「你說純睡覺的,不許亂來!不然老子干掉你!」陸硯亭親了親他的發旋,看出凌睿的色厲內荏,本想逗他說無限歡迎的,但想凌睿臉皮薄成那樣,聽了還不氣炸,到時亂動自己忍不住就糟糕了。于是陸硯亭只是笑了笑柔聲說:「好了,別鬧了,快睡?!?/br>凌睿紅著臉,腹誹道,雖然不是女人,可貞cao問題迫在眉睫,兇器就頂在身邊,睡得著才有鬼。盡管情勢不容樂觀,可折騰了這許久凌睿還是入了夢。陸硯亭聽著懷里的凌睿發出的小小呼嚕,心滿意足--總算是將他,留在了自己的身邊。本著男人豈可沒事業的念頭,凌睿既不想變回蛇,又死活不肯留在陸硯亭府上吃白食。陸硯亭有意將他帶在身邊當書僮,凌睿那圓溜溜的眼一瞪,氣鼓鼓地說:「憑什么得賣身給你當牛做馬呀?!苟旱藐懗幫な?。想起往日凌睿還是小蛇那段日子和前陣子跟自己一起出去玩的晝面,自己堂堂一個世子、太子伴讀是怎樣的哄著他伺候著他的。他是蛇的時候吃飯、洗澡哪樣不是自己親力親為;他變成人跟自己去逛集市時,吃東西是他點的菜自己給的銀子,買東西是他挑的玩意自己當的苦力,不禁苦笑著暗自腹誹,這小冤家分明是自己的克星,到底是誰給誰當牛做馬呢?不過思量府內太多眼線的確也不妥當,陸硯亭便將他帶到醉月樓處覓了個小廝的位子。醉月樓的老板是陸硯亭的好友,陸硯亭將凌睿放在此處反倒安全些,又能得到照顧。待凌睿興高采烈的跑去跟同僚聯絡感情的當兒,陸硯亭更是秘密囑咐樓主多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