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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故意咬人。李慕澤哎喲一聲,捏住凌睿七寸將它從自己手上拽起來,他雖然不怕,可是那兩顆尖牙還是咬得他挺痛的。陸硯亭沉下臉來,捉過小蛇,道:「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咬人的嗎?!?/br>陸硯亭是個頗溫柔的人,就算管教也從不對凌睿大小聲,凌睿第一次見他沉下臉,就知道他發怒了。陸硯亭的怒氣盡管不外露,卻意外地讓人感覺壓抑。平時凌睿就有點害怕陸硯亭認真起來的臉,如今他整張俊臉都沉了下來,更是叫凌睿心驚膽顫,卻又愛面子的不愿表露害怕,只是不安的扭動著身體。他天性倔強,不認為自己做錯是絕不道歉的。陸硯亭見手里的小蛇視線游移,啪啪地甩動著自己的尾巴,滑溜溜的身子動來動去,明顯不想認錯,不由得聲音又沉了幾分:「你以為有了我的藥就真的沒毒了嗎,如果毒沒清干凈呢!下次再這樣,我就拔了你的牙?!?/br>凌睿聞言大是委屈,他是相信陸硯亭的藥才這樣肆無忌憚的和李慕澤打鬧,而且李慕澤對他又揉又捏,還拿話恥笑他,自己沒手沒腳,又不能說話,受的這些委屈又找誰申訴呢?他從小都給人寵著,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做錯事往爺爺奶奶身后-躲就沒人能奈他何了,性子給慣得很是驕縱火爆。在校里也沒人敢惹,就算有人找碴,凌睿擼起袖子一亮拳頭,誰敢小看警校的散打冠軍?可現在呢,不但成了軟柿子任人搓圓捏扁,不過利用自己唯一的武器稍微自保一下,就被陸硯亭怒罵,威脅要拔了他的牙齒,真真是萬分不甘與難受。凌睿憤怒的對陸硯亭嘶叫起來。陸硯亭第一次見到小蛇這么劇烈的掙扎,不禁愣了一下,一個不注意就讓凌睿溜出他的手。凌睿哧溜一聲鉆到書堆里,留下兩個皇族傻在那兒面面相覷。李慕澤等了半天不見書堆里有動靜,不太確定的看著陸硯亭道:「小東西……該不會生氣了吧?」陸硯亭呆了呆,扶著額頭嘆了口氣不答話。李慕澤說:「真神奇……一條小蛇居然也會鬧脾氣……」不過一條只吃糕點水果的蛇會生氣,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他搬開零亂的書,果然看到盤著蜷縮起來的凌睿。李慕澤拿來一碟糕點,推推小蛇,哄它:「吃不吃甜點?」「嘶!」(滾?。┝桀K唤辛艘宦?,氣上心頭,又自憐著,任由李慕澤怎么推搡都不動,只將自己的身體縮成更小的一團,頭埋起來嘔氣。李慕澤放下糕點,眼睛巴巴的看著自己的伴讀,叫他這主人去哄的意思非常明顯。陸硯亭心里其實也頗不安,覺得自己對小蛇的話實在放得重了點,李慕澤這么欺負它本來就很過分,小蛇反擊也是情理之中,自己卻威脅它說要拔光它的牙……于是陸硯亭走過去,摸了摸凌睿白白滑滑的身子,有點不自然的道:「別生氣了?!埂 】申懗幫ど磉叾际蔷谒阌嫷娜?,誰會有這么天真的舉動,鬧牌氣讓他來哄?所以他并不懂怎么哄一個生氣的人,更別提去哄一條蛇了。這么簡單的一句話怎么可能讓凌睿消氣。陸硯亭看那倔強的小蛇半天沒反應,只得無奈的拽起它:「回家了?!?/br>凌睿一聽那個「家」字就思念起自己那個溫暖的家,一會兒想起自己的老爸老媽,一會兒想起慈祥的爺爺奶奶,一會兒想起在這邊沒人疼盡受欺負,一會兒又想起自己那班子陪他到處胡鬧的損友,最后想著陸硯亭剛才那難看的臉色,還有要拔光他牙齒的威脅。陸硯亭那個府邸根本不是他的家!他的家里有愛他寵他的人,陸硯亭才不是他的家人!凌睿越想越難受,簡直萬念俱灰。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纏上陸硯亭的手腕,軟綿綿的任陸硯亭拽著。李慕澤看小蛇對陸硯亭不瞅不睬的,便覺得是個趁虛而入的好機會,見縫插針道:「它今天生你的氣,不如放在我這兒吧?!?/br>「你覺得我會同意嗎?」陸硯亭皺眉,瞪了他一眼,看著手里那垂頭喪氣的別扭小蛇,心想留你這說不準你會怎么折騰它呢,它不更恨我了。陸硯亭無視李慕澤渴求的神色,將小蛇盤成一團,塞進自己的衣襟里,拜別了李慕澤就出宮打道回府了。一路上凌睿都悶悶的趴在陸硯亭懷里,明顯還在生氣。習慣了這些天來凌睿的活潑驕縱的陸硯亭還真有些難受?;亓烁£P上,陸硯亭將凌睿放到籃子里,看到小蛇,碰到籃子,立刻游進層層絨布里藏起來不見人,擺明了氣還沒消。陸硯亭看到籃子里拱起的布團半天沒有動靜,不由得苦笑起來,小心翼翼的掀開布團,露出里面蜷成一團的雪白小蛇。他用手指撥弄著小蛇滑膩冰涼的身體。凌睿憤怒的一甩尾巴,啪的拍開陸硯亭的手。陸硯亭鍥而不舍地撫摸著小蛇,企圖讓那顆埋在布團里的小頭顱伸出來。弄了半天,被凌睿的尾巴抽了無數次,到最后凌睿索性詐死作癱尸狀,任由他擺弄。陸硯亭無奈,放下身段來哄凌睿道:「出來吧,我承認我錯了,不該這么兇你。你想要吃什么告訴我,我給你?!?/br>凌睿剛才暴力反抗,用尾巴拍打了陸硯亭的次數難以計算,看他也不惱怒,心里的氣早就消了大半,只是還拉不下面子罷了。如今聽陸硯亭這么低聲下氣的溫柔嗓音,在原諒他和繼續生氣上猶豫了一下,后來想人家畢竟是自己的飼主,也不好太放肆,如今陸硯亭都給自己臺階了,還是見好就收吧。于是陸硯亭就看到籃子里的絨布聳動了幾下,小小的雪白的蛇慢慢地鉆了出來,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要自己兌現「要什么都給它」這句諾言的意思非常的明顯。現在陸硯亭非常確定,自己飼養的這條小蛇很不普通,不但能聽懂人話,還會鬧別扭、會撒嬌、會耍賴……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看來自己真是撿了個寶貝,難怪李慕澤老想拿去自己養。「你想要什么?」陸硯亭問凌睿。凌睿轉轉身子,往窗子的方向探了探頭,然后又轉回身子面對陸硯亭,游到陸硯亭手邊,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滑膩的身子蹭著陸硯亭。「嘶嘶嘶嘶--」(你說要什么都給的呀?。┝桀5靡獾?。陸硯亭順著小蛇的視線看窗臺的那盆植物。那是幾年前陸硯亭在京城里結交的一個朋友送的。那人叫季方,是個云游四方居無定所的年輕道士,長得很俊美,人也爽朗大方見多識廣,陸硯亭和他一拍即合,每次季方來京城都會到陸硯亭的府邸去拜訪他。今年年初季方也來了,還帶來一盆植物,說這叫姻緣樹,是從月老的院子里偷回來的,每年只結一個果子,是注定會給和陸硯亭有情緣的人吃下去的,吃了會有奇跡發生。陸硯亭當時聽了只微微一笑就收下了這份禮物,心里卻一直不相信。別的不說,單是季方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