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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為蛇——緋語文案:好倒楣?。?/br>早知道他的人生在楣星高照下是不會有什么好事,但也太衰了吧!凌睿才剛從警校畢業,才第一次辦案,才破案了準備高升--結果到最后,是直接升天了。雖然說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但老天似乎不這么輕易放過他……啥???他穿越時空了,而且還變成了條超「毒」的小蛇???看著眼前不小心被他咬了兩個洞的陸硯亭,凌睿的心抖了一下。不知道眼前這位大人,能不能不計他這「小蛇」過……楔子倒霉的人連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更別提辦案了。凌睿發誓,假如他能早一點兒明白說這話的人是多么的有先見之明,那么他絕對不會去當員警。可惜的是等他徹底領悟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在六十三層樓上往下做著自由落體運動。當然上天沒有給凌睿后悔的機會,因為下墜的時間實在太短了,短得讓他甚至來不及回憶自己倒霉而短暫的一生,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凌睿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閃過一幅蕃茄被拍得稀巴爛的畫面。X的!這不擺明了英年早逝嗎!凌睿只來得及罵了一句就失去了意識。作為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菜鳥員警,凌睿比別人幸運,剛進入警局就遇上了蕭家二公子蕭棠被綁架這樣的大案子讓他一展所長。而他優秀的犯罪心理學成績也的確不負眾望,讓凌睿這個新人風光了一次--只用了兩天就找到了被綁架的蕭棠,刷新了警局的紀錄。可惜凌睿從出生起,運氣就一直都比較背。當員警一擁而上時,綁匪崩潰了,拎著可憐的蕭二公子,義無反顧地從六十三層的樓頂跳了下去。成績向來名列前茅的凌睿在當初入學時著實受了一番人民公仆思想的洗腦,加上他天生的火爆脾氣,其直接后果是--身體先于理智作出了反應,撲上去企圖拽住蕭棠的身體將他拖回頂樓。結果可想而知,凌睿上班的第五天就直接升了--不是局長允諾他的升職,而是升天了。凌睿知道自己的運氣從來都沒有好過,所以當他發覺自己摔下了六十三層樓后,還能擁有清晰的意識時,極度的震驚讓他一時之間忘記了高興。可是當他震驚完之后,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并沒有理由高興。上帝為你開了一扇門,必定會關掉你一扇窗子。同理可證,上天讓凌睿在墜下六十三層樓后依然活著,卻殘忍的剝奪了凌睿作為人的身分。是的,凌?,F在不是人,他變成了一條蛇--一條銀白色的小蛇。上帝,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凌睿欲哭無淚。凌睿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活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變成一條蛇,他一醒來就是一條蛇了,而且他很快無奈的發現,自己并非身處熟悉的世界,而是在古代。從出生就開始的楣運將凌睿的神經鍛練得無比粗壯,在最初的憤怒和恐懼過后,凌睿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了。既來之則安之,這是凌?,F在唯一能做的選擇。而且凌?,F在也沒有多余的力氣去詛咒上天對他開的這個惡意的玩笑,因為他非常的饑餓,他醒過來的這三天都沒有進過食。從他的處境來看,凌睿知道自己是給某人養著的寵物,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卻從來沒有人給他喂過食,這三天里凌睿一直靠著旁邊的一碗清水維持著脆弱的生命。第三天的時候,凌睿已經餓得頭暈眼花了,他感覺到有人進來,來者撈起他軟綿綿的身體,并將他丟進一個甕里,可惜因為長期沒有進食而奄奄一息的凌睿已沒有力氣去瞻仰這個虐待他的無良飼主長了副什么尊容。凌睿不知道在甕里關了多久,他暈乎乎的被人從甕里撈出來后又塞到一堆什么東西里面。餓啊,實在是餓極了。正當他餓得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忽然一股香味飄了過來。這香味刺激著他此刻被饑餓訓練得分外敏銳的嗅覺。他沒有心思去判斷那是什么食物發出的味道,已經渙散了的意識在本能的強迫下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香味越來越濃烈,他知道食物已經被放在了眼前,只是面前許多的障礙物遮擋了凌睿的視線。凌?,F在腦子里是「吃」字當頭。當他察覺食物已經被放置在他旁邊時,求生的本能讓他凝聚起最后一絲力氣,沖出遮蓋著他身體的重重障礙物向香味的源頭撲過去。第一章陸硯亭這幾天神經一直都繃得很緊。皇上最喜愛的兒子陵王死于非命,在老年喪子的打擊之下,皇帝的龍體快速衰敗,如今已是日落西山之勢了。這種情況下,各個有能力爭位的皇子都蠢蠢欲動起來。在這場對皇位的角逐中,眾矢之的自然是如今位居東宮的五皇子李慕澤。作為李慕澤的伴讀,陸硯亭在數次針對太子黨人的下毒和暗殺之下,盡管臉上依然沉靜如水,可眼眶下兩圈蔚然可觀的黑眼圈不但讓他俊美的容顏打了幾分折扣,還清晰的泄漏了他這段時間草木皆兵的緊張。「硯亭?!固永钅綕蔁o奈的看著自己的伴讀拿了銀針非常認真的對一塊塊糕點試毒,覺得有點哭笑不得:「等你試完毒,我就餓死了?!?/br>他如今暫代政事,整個早上都在御書房和那班大臣論政,餓得饑腸轆轆,好不容易打發了那班啰嗦的老人家,腳不沾地的沖回東宮來填肚子。偏偏美食當前卻伸不出自己的手,只能咽著口水,眼巴巴地看著那個向來嚴謹的伴讀在沒完沒了的試那堆數量龐大的糕點。頓頓吃飯怕人下毒,天天睡覺怕人暗殺,吃不安睡不穩,估計還沒等人下手除了他,他就該給自己折磨死了。這太子當得著實提心吊膽,還不如拱手讓人算了。陸硯亭抬頭掃了李慕澤一眼,手下的動作沒有停下,只是用一種淡淡的聲音道:「如果我不試毒,你就該給毒死了?!?/br>李慕澤知道他說的不假,被嗆得說不出話來,片刻才恢復嬉皮笑臉,打趣道:「可能這次不是下毒,而是放出什么毒物來咬我一口呢?」陸硯亭聞言暗地翻了個白眼,拒絕答腔。然而正在這個時候,卻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李慕澤和陸硯亭武功都不弱,立刻就反應過來,皺眉注意起四周能藏人的地方。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銀光從旁邊書桌上的奏章堆里飛射而出,直奔李慕澤。兩人萬萬想不到攻擊竟來自奏章堆里,一時都來不及反應。陸硯亭見李慕澤無法躲避,只得伸出手臂去擋,手腕立刻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定睛一看,纏在陸硯亭手上的居然是一條銀色的小蛇。那小蛇尖銳的牙深深地嵌入了陸硯亭的手腕中,它纖細的身體就靠著牙齒這么吊在半空里晃悠晃悠著。陸硯亭冷笑一聲,「真是承你貴言。西域雪蛇,毒中之王?!?/br>他說著邊用另一只手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