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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同一個吧?!?/br>白盼翻過身,抬起手遮住半只眼睛,淡淡道:“可能是,可能不是?!?/br>小鹽巴一驚,身體像裝了彈簧似的蹦了一下,眼神慌亂:“你……你沒睡呀?”“本來睡著了?!卑着蔚穆曇羟迩謇淅?,可能被吵醒了的緣故,此時略微低沉,顯得有些慵懶:“你呼出的氣太熱,我又醒了?!?/br>“對,對不起……”小鹽巴差點沒把整個腦袋埋進枕頭里,剛剛湊得那么近,會不會被發現了?白盼低低地笑了:“別縮了,都快跑到床底下了?!?/br>被他這么一說,更為害臊,小鹽巴把毯子一翻,蓋住了整張臉。“我……我睡了?!?/br>小鹽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他在夢里還飄飄欲仙。直到天剛蒙蒙亮,一聲聲急促的敲門聲險些震碎耳膜。出什么事了?不是還沒到二十四小時嗎?他朦朦朧朧地想。敲門聲終于停止了,還沒等心情放松下來,有個冰冷冷的女聲在耳邊陰陽怪氣地喚道:“鹽巴——”渾身打了個顫栗,他醒了。屋里的窗不知被誰關上了,光線不好,有人站在床前,背著光,黑漆漆的,只能看見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白盼坐在床沿邊,穿戴整齊,應該是他開的門,漂亮的銀發松松散散垂在肩頭,垂著眼瞼,一副半夢半醒的模樣,好看極了。小鹽巴看了看白盼,又看了看床前的人,清醒了一大半:“梅子姐?你怎么隨便進來呀……”梅子穿著同前天一樣的連衣裙,露出大片的胸脯,裙擺鑲著粉色的蕾絲,她原地轉了一圈,沖鹽巴笑道:“我漂亮嗎?”粉面桃花,淺笑嫣然,確實漂亮。但這個笑容太過詭異,像單獨把臉皮往上提做出機械木訥的表情,眼底沒有任何笑意。像變了個人一樣。小鹽巴一愣:“梅子姐,你怎么了?”這個問題梅子沒有答理,只是干巴巴地重復道:“我漂亮嗎?”第14章小鹽巴猶豫了一下,心里想著,昨天梅子姐應該和海螺村的王強見面了,難道王強沒看上梅子姐?梅子性格驕傲,受了打擊,才跑來這里尋求安慰……“挺漂亮的?!?/br>“真的?”小鹽巴點了點頭:“嗯,你是村花嘛?!?/br>梅子的眼睛亮了亮,表情沒剛才那么僵硬陰冷了,又挑釁地瞪了白盼一眼。小鹽巴不喜歡別人拿白盼亂撒氣,就道:“梅子姐,你先出去吧,我們還沒起床呢?!?/br>“你的女朋友?”白盼突然橫插了一句,他眸色清明,像是完全醒了。“啊,不是的?!毙←}巴小幅度抖了下,慌里慌張地擺手,生怕被誤會:“梅子姐不喜歡我?!?/br>否認的真快。梅子才得到緩解的臉龐再次冷硬下來,她忍了忍,總算做出還算溫柔的表情:“鹽巴,我想吃雪糕,你陪我到鎮上買吧?!?/br>嘴上說得像是請求,實際強勢得根本沒有讓人拒絕的余地。小鹽巴猶豫了一會,搖頭道:“今天不行?!?/br>“那就明天?!?/br>“明天也不行?!?/br>梅子沉默了,咬著嘴唇,惡狠狠的表情:“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想去,隨時都會抽出時間陪我去,這才多久啊,你就想違約了嗎?說話不算話,到底是不是男人???”要換成平時還好商量,可現在殺死大盛的兇手馬上就要露出原型,小鹽巴哪有這個心情陪梅子去鎮上買雪糕?況且,為了吃根雪糕在炎熱的太陽底下走六個小時,這種理由太奇怪了。小鹽巴嘆氣:“梅子姐,我在調查大盛失蹤的事呢,如果害怕有危險,就找阿勞阿眠吧,他們肯定樂意陪你去的?!?/br>梅子執著道:“你答應過我?!?/br>小鹽巴搖了搖頭。梅子柳眉倒豎:“你想賴賬?”“你是不是記錯了?”任誰擾人清夢,三番五次提出無禮要求,都會惹人煩躁的,更何況她那副你為什么要辜負我的口氣,把他說的好像是十惡不赦的罪人。小鹽巴看著她,定定說道:“去年你替阿姨搬了兩個西瓜給我,走前想去鎮上看看,但路那么遠,心里害怕,我說沒什么可以回報的,就陪你去吧。后來,你每個月都要我陪你去鎮上,我去了,卻從來沒承諾過什么?!?/br>梅子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道:“好吧,就算你沒答應過我,但我送你東西,你陪我,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小鹽巴有點生氣了:“你送我東西,我不要,你就說我看不起你,我收了,難道沒有用其他東西還給你嗎?你每個月去鎮上,我怕你出事陪著你,是因為你還有叔叔阿姨對我的善意,并不是用你那些蔬菜水果換來的?!?/br>“你記性可真好?!泵纷拥难廴t了,眼里帶了幾分怨恨,陰陽怪氣地說:“記住之后好拿這些東西來跟我爭長短?”小鹽巴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我沒有跟你爭,只是在解釋,梅子姐,平時你不是最討厭和我走的太近嗎?今天大張旗鼓跑來我家,不怕流言蜚語了嗎?”梅子咬著牙,她是怕被人知道自己喜歡鹽巴覺得丟臉,在村里總是做出跟他不熟的模樣,一起去鎮上也會要求在村外見面,但那些事已經過去半年了,現在從來沒想要避諱過,但小鹽巴似乎養成了習慣,即便她有意拉近兩人關系,鹽巴的舉止依舊禮貌又疏遠。“你叫梅子,是吧?”白盼終于抬眸。“有什么問題嗎?”梅子挺起胸脯,回答的聲音高昂而尖銳,實際上原本今天并不會這么無理取鬧,但她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令她無比惡心的秘密。進門前,她起了偷窺的心思,偷偷地從門縫里看去。這個外表與赤土村格格不入的清冷美人,正半撐著身體,緩緩的,輕柔地用指尖撫摸著小鹽巴裸露出來的腰際。那種動作,不是陌生人,甚至普通朋友之間做得出來的,看似溫和,卻散發著一股極強的,濃烈的侵占氣息。這個叫白盼的頂香人,再好看也是男人,他怎么會在另一個男人睡覺期間,毫無心理負擔,大膽放肆地做出這種事,這種行為難道不是變態?張廣興的話歷歷在目。就算他家離王嫂最近,但人家憑什么悉心照顧一個孤兒?王嫂可是個寡婦,才三十多歲,丈夫走了十年,你能保證他們倆之間沒有點其他關系?他跟王嫂,又跟白盼——梅子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心砰砰亂跳,拿在手里的竹籃子不慎掉落在地,屋里男人的動作一頓,迎來的桃花眼和她對了個正著。她一輩子不會忘記那個眼神,像在看一條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