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將他攻克下來。 啾啾依然低著頭,看不清神情。她至始至終沒有波瀾的情緒讓人很難猜到她對這場戰斗持有的態度。 白莘玉舉起盾牌:“我這一身是沒有破綻的。論力量,你破不了我的甲。論敏捷,你躲不過我的攻擊?!?/br> “智取是想得好,可你根本就沒有入手點。所以我勸你,還是認輸——” “不?!?/br> 突然一個字輕輕掐斷他。 山中鳥雀撲騰翅膀遠去,清遠云天之下小姑娘聲音有種莫名的寂寥感, 仿佛在這山谷中化作孤煙。 “你那一身不是沒有破綻,而是到處都是破綻?!?/br> 什么? 這話一出,山上師兄師弟們驚呆了,尤其是排名第四的弟子恨不得豎起耳朵! 他還沒和白莘玉這套戰甲打過,觀戰到現在也沒想到解決辦法,只有一個觀點——好強! 他看向啾啾,興致勃勃。 啾啾淡淡的:“因為法器與陣法相反。陣法是支配人,而法器只能被人支配。哪怕你再擅長御器之道,法器的上限也只能取決于你的上限?!?/br> 就好像如果靈氣不足的修士,就根本無法催動高階法器一樣。 “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使用那套法器,但你的行動卻很敏捷?!编编钡?,“在沒有絕對力量時,這兩者應該是相悖的?!?/br> “所以,你的力量和你的敏捷,必然有一個是假的?!?/br> “——我猜,你的鎧甲和你的銅泡靴一樣,其中不少甲片都是假的吧?” 那一身狼狽的小姑娘突然慢慢抬起了頭。 發絲被風吹得飛揚,白皙臉龐上不是大家預想的面無表情,而是一個極淡的微笑。高高在上的,運籌帷幄的。 她抬起手,并攏的兩指之間夾著塊薄薄的鱗甲片。被風一吹,化作白色浮光,散在山谷之間。 而白莘玉的戰靴上,也赫然一道冗長劃痕! 啾啾慢慢屈起手指:“所以現在,我已經知道你穿的根本不是重甲。還知道,就算是輕甲,你行動也很費力,我卻能輕而易舉突破你的防御線?!?/br> “你還要接著打嗎?”她反問。 一片寂靜。 所以剛才白莘玉一腳踩下去的時候,她非但沒有躲,反而沖上去硬碰硬做試驗了?這他媽是什么讓人喜歡的不要命打法? 不。 確切說,這是有多相信她的理論知識? 啾啾確實很相信。修真界雖然不科學,但總歸是有基本法的,相信基本法,就不會被眼睛看到的東西迷惑。 男孩咬緊了牙,從唇齒之間蹦出一個不甘的音符。 啾啾仰著頭,平靜地與他對視。 許久之后,又是珠玉流光。甲片當哐聲響起,這次卻不是往下垂落,而是往上收起。那雙銅泡戰靴也漸漸染上紋路,變回一雙帶花的小革靴。 最后白莘玉一身華衣,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收起頭盔滿臉氣急:“不打了不打了!” 啾啾不露聲色:“哦?” 她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白莘玉環視一圈,仿佛看懂了眾人臉色,那張稚嫩的臉慢慢漲紅,又要啟動大哭攻勢:“就是不打了!難不成你們還想看我被她打得遍體鱗傷嗎!” 就她那不怕死的打法,被打到只剩下一口氣了,也想反殺。 排名第三的大佬,霸氣,卻是個哭包熊孩子,完全忘了之前是誰說的不要受點傷就哭唧唧的,眼淚說掉就掉。 “不要!受傷好痛!我不要受傷,我就是要投降!你們不許露出一副鄙視我慫的表情!”他哇哇大哭,“不許看我!” 眾人沉默。 因為太怕痛,所以這小鬼頭不光全點了防御,還要在破甲之后立刻投降,毫無戰意。 果然,排名不準,他只有鐘棘師兄一只手的戰斗力啊。 …… 啾啾在較場泡了一整天。和白莘玉打,和其他弟子打。期間還順便與排名第四的弟子了解了一下情況。 “這么說來,白師兄那些法器,倒的確都是防御為主的?!?/br> 他說:“但你不知道有多惡心,我的刀到現在都沒有碰到過他一次?!?/br> 第四名極其惆悵。說完了又想想。 “白師兄今日許是想著和你打不會太難,所以稍微放棄了防御,用了個能攻擊你的法器。卻沒想到被你戳穿了?!?/br> ——這倒是。啾啾一個木靈根外門弟子,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總是讓人不小心輕敵的。 但說真的,她也有點想輕敵一下那火靈根小鬼白莘玉。畢竟那小鬼頭已經因為被她打敗,十分丟人,而哭了一個下午了。 基本上就是師兄師弟們喊:“好!” 白莘玉:“哇哇哇——” 師兄師弟們:“師妹用劍法連招!” 白莘玉:“哇哇哇——” 哪兒還有之前的酷霸拽,看起來比她還好欺負。 最后歸元陣運轉,一切復原,較場關閉,眾人各回各家。 啾啾走了一半,實在沒忍住,停下腳步,很沉重:“你是不是那種被打敗后,就會很崇拜打敗你的人的慕強者?” 或者說斯德哥爾摩?;蛘哒f抖M。 白莘玉眼睛一瞪,大聲:“我才不是那種變態!更何況你不是打贏我,我們只能算平手!” 啾啾半垂著睫毛警告他:“不許學小鐘師兄說話?!眲e老把變態掛在嘴上。 白莘玉扁了扁嘴,露出八歲孩子的稚嫩:“我不是?!?/br> “那你跟著我做什么?” “我就是想說……”他還在掉金豆豆,委屈巴巴,“我就是想說,鐘棘師兄比我還怕痛?!?/br> 啾啾一愣。 “我看到過他包扎傷口的樣子?!备檿r偷看到的,“肯定沒錯,同樣的傷對于鐘棘師兄來說,可能更疼?!?/br> 醫學上確實有每個人痛感不一樣的說法。一般來說,痛感越高的人,大抵也越敏感。 小鐘師兄的確是非常敏感的類型。 捱到傷口愈合,全靠他能忍。 “我那套戰甲,本來是想送給鐘棘師兄的?!卑纵酚駝e扭,“我雖然穿不動,但他應該可以?!?/br> “他不會要?!编编贝_定。 白莘玉低下頭。 畢竟對于鐘棘來說過于累贅。 “那你,”小男孩攥著袖子,做最后的交代,“你以后一定要對鐘棘師兄溫柔一點!” “為什么對我說這個?” “因為你是他道侶啊?!卑纵酚窭硭斎?,又面色一沉,屬于孩童的直覺,“我就是覺得,你肯定會欺負他,讓他痛的?!?/br> 嗯,有道理。啾啾看他一眼。 覺得他年紀太小,不應該了解太多,所以只是保證:“到時候我一定會很有耐心?!?/br> 雖然不知道耐心和溫柔有什么關聯,但白莘玉接受了:“那法器……” “不需要